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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加上大量珍稀药材,这才制了百十来颗稀世之药。刘偲每隔两天,就悄悄潜入泉瞳玥的房间,喂她吃药。 ———————————————————— 先前说过,怀景彦为了娶谷韵澜的事儿,顶撞了泉氏,其后被罚,如今正关在祠堂里。 今日已是第三天,怀景彦依旧是不发一语,泉氏这几日见他执迷不悟,愈加心寒,母子两个一直僵持不下,泉瞳玥夹在中间,两边为难。 她几次三番在泉氏面前,想要为表哥求情,却被泉氏不耐烦地打断:“玥儿,你难道忘了姑母上次是怎么同你说的了?他既是这般,那就让他留在祠堂里好了,你再不要管这摊子烂事。” 泉瞳玥心下叹息,去祠堂探望怀景彦,后者也是一副决不妥协的模样。只不过,怀景彦除了瘦了一点儿,精神倒也还好。 泉氏虽然恨透了怀景彦这小杀才同谷韵澜那商户女,两个私相授受,然而这种情形却并没有持续多久,又不过两日,泉氏下令将怀景彦放了出来。 却说怀景彦能够被提前放出来,少不得要说一说来怀府拜访的两位故人了。 这日泉瞳玥正坐在案几前看书,于娘却急急来寻她:“表姑娘,府上来了两位贵客,大太太叫你赶紧去花厅见她。” 泉瞳玥闻言,贵客?会是谁呢?她整了整自个儿的衣裙,见没什么不妥,这才携着莲儿往花厅去了。 两人正打起帘子,却听到里头一阵笑声,姑母因着表哥那污糟事儿,好久没有笑的这样开怀了,泉瞳玥越发地好奇,自是快步往里走。 花厅里如今坐着三个人,为首的,自然是泉氏,而她左下方坐着两名女子,却是依稀熟悉,但又不敢肯定的人。 “正说着你呢,可巧你就来了。”泉氏见是泉瞳玥来了,朝她招了招手,满面笑容道。 而坐在一旁,年轻一些的女子听到这句话,霍然站起身来,急急转头来看:“是玥meimei来了?我快有五年没见她了,怪想她的。” 说话这人,柳眉杏眼,丹唇皓齿,窈窕体态,明丽可爱。着南边时兴的鹅黄色对襟暗花轻纱裳,绢纱金丝绣百蝶穿花月华裙,头上那枚紫玉镶红宝石流苏簪子,转身的时候,一摇一晃,恁是叫人移不开眼。 泉瞳玥见此鲜艳人物,却一下子认出了她来,不由得欢喜地快步走上前道:“竟然是诗晴jiejie!” 泉瞳玥再看旁边的妇人,正是诗晴的母亲,方氏,泉瞳玥福了福身子,笑道:“见过太太。” 方氏颔首,见泉瞳玥生的如西子重生,王嫱再世,一脸惊艳地转头对泉氏道:“jiejie好福气,玥姐儿出落的世间少有地标致。将来不知哪家儿郎能配得上这般品貌。” 泉氏摇摇头道:“快别这样说,她呀,是个好的,就是身子太弱,诗晴才是俏生生、水灵灵的好模样。” “玥meimei!我两个真是好久没见了,你都变得这么漂亮了,彦京哥哥呢?怎地不见他一道来?”诗晴说着,一把拉住了泉瞳玥的手儿,左看看右看看。 “表哥他……被事儿绊住了,若他知道是你来了,肯定要来见上一见的。jiejie这次回来是常住还是仅仅只待几天?等表哥得了空,我和他去拜访你们也是一样。”泉瞳玥想起被关在祠堂的怀景彦,目光有些闪躲。 “那还真是可惜了,不过呀,我们刚回永乐城,大街小巷都在说道彦京哥哥中了解元的事儿呢,想不到几年不见,哥哥竟然变得如此利害了。”诗晴略略失望地道。 几人许久未见,自有一番热络话说,中午又在园子赏景设私宴,款待这两位远道而来的娇客。 肥腻的,那有胭脂鹅脯、油炸鹌鹑、香酥鸭、板栗烧鸡,爽口的,那有鸡髓笋、桂花鱼条、清炒葵菜、鲜菇菜心、杏仁豆腐,喝饮的,那有冰糖百合燕窝羹、樱桃凝露蜜、野菌野鸽汤。 这顿饭只吃的宾主甚欢,一派融洽。 若说这母女何人?原来这诗晴名曰应诗晴,大泉瞳玥一岁余,其父应建茗,与泉瞳玥之父泉衡生,乃是同科进士,应、怀两家,乃是世交,时有往来。 幼时的应诗晴和泉瞳玥两个,就是怀景彦的小尾巴,哥哥照顾两个小meimei,经常玩得一处去。 其后应大人外放,一家三口同去任上,诗晴与这对表兄妹才渐渐地断了联系。如今应大人五年任满,回永乐城叙职,这才将将安顿下来,母女两个就来了怀府拜访。 泉氏好久不见她母女,分外开心,宴后,几人在园子里头一边儿吃着茶点,一边儿说些分别之后,这几年来各自碰上的趣事。 期间,泉氏见应诗晴端庄有礼,活泼明丽,接人待物,应对有声,她的心里就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 怀景彦不明白母亲的心思,可他却是明白自个儿的心思的,被关这几日都未见谷韵澜,心里自然想念得紧。 马车停在西北角,怀景彦坐在里头候着,长风下了车来,却发现谷府大门紧锁,上去敲门,也不见人来应,虽说他两个多半是在书院里幽会,极少来这谷府,可前次来的时候,也不是这番模样。 长风有些疑惑地在门口站了片刻,正要转身,那侧门却悄悄地开了一条缝儿,不多时,谷韵澜飞快地从里面奔了出来,拉着长风的衣袖就问:“你家少爷呢?” 长风自引她去车上,那谷韵澜一见到怀景彦,眼泪就滚落了下来:“怎地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你可知道,我这几日受尽了折磨……” 怀景彦闻言,心揪得死紧,他一把揽住她,柔声安慰:“被一些事儿耽搁了,今日才得空,你怎地这般憔悴?是谁折磨你?” 谷韵澜一惊,才发觉自个儿说漏了嘴,这才胡乱掩饰着:“还能是谁?你这般吊着我不上不下的,我怎会不憔悴?” 怀景彦如今自己也是满腔心事,自然也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只是想起谷府门前的凋敝,这又疑惑地问出了口:“你府上今日怎么没个动静儿?应门的人呢?” 谷韵澜生怕被他发现了端倪,自然要找个借口圆过去:“我先前不是同你说了吗?爹爹最近忙着染坊的事儿,府上那几个姨娘又找我娘麻烦,下人们都聚在正院呢,哪里顾得上门口有人没人。景彦,你究竟何时上门提亲?你再不快些,只怕我爹真要把我嫁给别人了。” 怀景彦也是想娶的,可他与母亲如今为了谷韵澜的事儿闹僵了,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两个私相授受又怎么算得上数?如今泉氏不同意,他两个那是万万不可能在一起的。 谷韵澜见怀景彦支支吾吾,心里越发急了,府上每况愈下,她又没脸总去找刘公子,她现在急需摆脱谷府这个淤泥潭,怀景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