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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终于击退了白刹军,统一了九国,建立了大镜王朝。此人正是刘偲祖先,也是开国皇帝镜观帝的传奇事迹。 虽然镜朝经过了几百年的稳固统治,如今已是繁荣盛世,可旧九国的后裔却并没有打消复辟的野心。而是漂洋过海,到了另外一片群岛,慢慢地筹谋着他们的复仇之路。当年旈臣、覃舟、陆衡等一干人,正是被这群岛上的旧九国势力给掳了去的。 其后根据刘偲派去冰封大国的走商回报:三年前,旧九国之中“幽”国后裔突然发难,将其他八国的王储统统杀害,其后此人将九国残余势力统统收编囊中,自拥为帝,并自封为“清皇”。 经过了上百年的累积,旧九国的势力悄悄地潜回了镜朝,在镜朝内外重新活跃了起来。 就在那白刹军与黥面死士疯狂反杀镜北军的时候,战况又发生了戏剧化的逆转,正是陆衡与叁麟两个,率领驻扎在日衡山谷的一万精兵自西南方向的树林里挺身而出,与镜北军里应外合,将白刹军夹击于日光城前,霎时间,敌军被包了“饺子”。 刘偲既然替旈臣当了这“镜北王”,在城楼上亲自督战,眼看着许多将士们惨死在那黥面死士的刀下,又哪能置身事外? 他骑上一匹通体黑色的高头战马,左手执一柄特殊打造的长剑,右手握着一把明晃晃的九曲长/枪,率领一队精兵亲自杀入敌军腹地,他灵活运用手中兵器,近身者,举剑便刺,离他稍远的,就拿枪挑,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将无数挡在他面前的白刹将士,斩杀于战马上。 刘偲一连杀死数十名敌将,来去从容,无人能挡,于是乎,这白刹军原本还算整齐的阵型,硬是被刘偲所带领的这一队“利剑”给生生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众将士看到自己拥戴的“镜北王”冲在最前方,自然是士气大振,眼看着胜利在望,一鼓作气,大举追击。 可就在此时,令人惊诧的事儿发生了:眼看着节节败退的白刹军,正在四散逃窜,可那后方突然斜窜出数十道黑影,投掷了无数铁钩,合力将面覆玄铁的“镜北王”刘偲击下战马。 刘偲因着两肩处的琵琶骨皆被那铁钩刺穿,动弹不得,那黥面死士们见此机会,赶忙扯住铁链子,将刘偲反手擒住。 这一役,白刹军虽然伤亡惨重,可最终却因为生擒了镜北军的主将,而来了个大翻身。 他们将琵琶骨被锁,身穿黑铁甲胄,面覆玄铁面具,已然昏厥过去的刘偲,挂在战马下,在结了冰的地面上拖行了好几丈远,雪地里,那两行蜿蜒流淌的鲜血,显得分外的触目惊心。 原本还在同其他黥面死士缠斗的覃舟等人,在看到刘偲的惨状后,俱是呲目欲裂。至此,骁勇善战的镜北军以及日衡山谷驻扎的精兵,见主将被擒,也是左右为难。 虽然前一刻镜北军还占着上风,可刘偲被擒,他们自也不敢一鼓作气势如虎地继续追杀白刹军,而是主动地往后退出一条路来。 白刹军的主将,新上任冰封国摄政王一职的二皇子樊伊,见形势再次翻转,原本想着趁“镜北王”被擒的优势,来个大反攻,占领日光城。 可那些黥面死士们,却拖着刘偲一直往后退。 此时的白刹军毕竟死伤人数过半,先前率领的六万大军,如今死的只剩下两万余人,而对面的镜北军加上那日衡山精兵,却有三万多人,如今镜北军的兵力足足比他们多了二分之一,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强攻,引起意志刚强的镜北军保卫自个儿领土的心,进而竭力反抗,来个鱼死网破,只怕白刹军饶是有着对方主将这个优势,也讨不了便宜。 考虑到己方兵力不济,万般无奈之下,白刹与辛九岛的联合大军,终究还是不甘心的退兵了。 ———————————————————————— 半个月后,江淮地界 这日,有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突然叩响了泉府的大门。 守门的童子将大门打开了一条缝,有些警惕地盯着面前这位陌生的大叔。 那男子笑了笑,将怀中的信封掏了出来:“小弟,这封信十分重要,是交给你家老太爷的,可千万别弄丢了啊。” 男子将信交给小童后,还摸了摸他的头顶,这才转身离去。 那童子一脸诧异地关上了大门,攥着信封,就上园子里找泉老太爷来了。 彼时,泉瞳玥与祖父两个,正坐在亭子里头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老太爷在作画,泉瞳玥则是在抄写经书,两人间或聊上一句,倒也和谐宁静。 第134章 两行泪凝噎 泉老太爷接过童子递来的信, 拆开来看了之后,面色凝重了起来,泉瞳玥抬首一看, 正是不明所以,那老太爷却将信递了过来:“玥丫头, 你自个儿看看吧。” 泉瞳玥不明所以地将信纸接了过来,看着看着, 眼眶里猝不及防滴落下来的泪水, 打在信纸上,墨水很快便晕开了,黑乎乎的一团。 那模糊不清的字迹正是:“生死不知。” 她颤抖着手,将信合上,朝泉老太爷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祖父,时辰不早了, 我该给您准备饭菜了。” 泉老太爷神色复杂地盯着她, 只是默然的点了点头。哪知泉瞳玥刚转过身, 却觉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 冰封国, 摄政王帐 几个体格高壮, 身着胄甲的男子, 用刀刃架着刘偲,一路推搡着,将他押解进了王帐。 彼时,坐在王帐里头的男子站起身来, 此人身形高大,发色浅淡,刀削一般的五官,刚毅粗矿,一双碧绿的眼眸,正淡漠地瞪着阶梯下浑身是血的人。 男子嘴角微微翘起,手中握着的小麦酒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晃动。他身着紫貂毛立领大衣,外披石青色灰鼠披风,头戴毛边毡帽,下着紧身靴裤,足登褐色鹿皮靴。 自不必猜,此人正是冰封摄政王樊伊。 如今的刘偲双肩琵琶骨上,拴着两条长长的铁链子,手腕与大腿处,分别钉了四枚硕大的钢钉。 曾经高大挺拔,桀骜不驯的铁铮铮男儿,如今却连站稳都很难,若不是有士兵押着他,只怕是走路都难。 樊伊盯着几天前那场战役被生擒的“镜北王”,他啜了一口小麦酒,慢慢地踱到刘偲身前,一把揭下他脸上的玄铁面具,他cao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原话,含讽带刺地说道:“真想让你们镜朝的将士们看看,传言中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镜北战神’竟成了废人一个…… ” 刘偲斜睨着眼前这个神情倨傲的男子,嘴角缓缓上抬,蓦地将一口血沫吐到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