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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接受这个事实就会从此奔溃。 不知道跑了多久,周围的雨声渐渐的淡了,而天色也慢慢的暗了,黑夜袭来。周围都没有人,却有呜咽声悄悄传来,在这片死一般静寂的黑暗里,格外的阴森。 苏木猛然一惊,脑海中闪过一个自己被厉鬼撕咬的画面,那时候的她无助、绝望。 恐惧蔓延上苏木的心头,她只能向前奔跑,不停的奔跑,身后似有东西在追着她,她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 终于,“哗啦”一声后,苏木跌倒在浅泽里。“滴答”、“滴答”,有水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苏木的身体颤抖起来,绝望中她抱紧自己。 她不由的喊道:“父皇,我害怕……” 可就在身后的冰冷快到蔓延到她身上时,前方传来的脚步声似午夜里的梆子声一样,点燃了希望。 苏木抬头,来人在她面前停了下来,身上竟然因为他周身浅浅的光晕暖和起来,心里一瞬间安心了。 “天师……” “我不叫天师,我也有名字,叫夜合。”夜合颇有些不满。 苏木仰望着他,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夜合淡淡一答:“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找到你,你信么?” 苏木迷茫。 夜合伸手一把拉起苏木,“我们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你跟我来!” 苏木小心翼翼的扯着夜合的袖子,走出了这片黑暗。 夜合带着苏木回到自己经常抚琴的阁楼里,顺便唤来了豕希为她梳洗。 苏木在看到豕希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丝俱意,直觉告诉她这应该不是人类,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周围的环境都有熟悉的感觉,虽然她不喜豕希,不过似乎在这样的环境里,她也不怕。 豕希看出了她对自己的敌意,对其和善一笑。这一笑却将苏木吓得瘫痪在地,豕希尴尬的看向夜合,“主上,这……” 夜合挥挥手让其退下,拎起苏木绕过屏风直直的扔在了暖池里,“衣服在旁边的柜子里!”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木慢慢从水中爬起来,确定夜合不会进来之后,慢慢的解下了衣服。 她趴在暖池旁,心想,这天师的地盘真心大得不像话,从外面看着小小的楼阁里,竟然那么宽敞,都可以比得上父皇的寝宫了。可她总觉得,这里原来是没有暖池的,更别说旁边衣柜里那么多女人的衣服。 红梅点点的屏风后悠然传来一缕琴声,带了丝丝悲哀之意。原来,传言冷面,却对自己露出微笑的这么一个人,也是会弹琴的。 “我能叫你夜合吗?”苏木开口。 许久之后都没有听到回答,若不是琴声不散,她都快以为夜合已经走了。 夜合应该不会回答吧!就在苏木这么想的时候,屏风外的人突然低低的回答了一个“嗯!” 这么帅的一个男人,若是不在这么一个时候出现该多好,那她苏木一定将他拿下。 “这里是你的住处吗?以后我能够经常来找你吗?” “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公主你还是待在宫里比较好!” 苏木一惊,“咦,这里是宫外么?” “嗯!” 说话间,苏木已梳洗完毕,换上了一套白底红边的裙子,往屏风旁一站,竟比上面的梅花更有风韵傲骨。 “这里好似女儿的闺房一般。”苏木打趣他。 由于刚洗完澡的缘故,她的头发并未盘起,看得刚起身的夜合一愣。 他苦笑一声,“我只是在等一个人回来罢了。” “那她定是你的心上人吧?”苏木略微有些失望。 “或许吧……”夜合看向窗外,可惜,今夜无星。 “你不是说要和我做交易么?什么交易,你且说来听一听。”苏木深深看他一眼,夜合一定很爱那个女子吧,于是开始转移话题。 夜合负手站在窗前,“明日是你父皇入陵的日子,我给你一件属于你父皇的东西,如果你觉得我给你的东西达到你心中的那个价值你就来这里找我,我自然会告诉你,我的要求。” 苏木一笑,“你就不怕我拿了东西走人?” “堂堂的苏木公主若真是这样的人,我也无话可说。”夜合转身看向苏木,“可……苏木公主你是这样的人么?” 苏木一下就看到了夜合眼睛里,他的眸子一潭深不见底而且冰冷潭水,带着不可违背的力量,仿佛多看一眼,整个人都会陷进去,万劫不复。 “谢谢你的衣服,改日我会亲自送还回来……” “不用了!”话还未说完就被夜合冷冷打断,“我想给她世间最好的东西,别人穿过的,我怕她回来会不喜欢。” “那……”苏木还想说些什么。 “你若不喜欢,那就烧掉吧!” “哦……” 今天,难能的老天放晴,没有下雨。 半夏为苏木簪上白花,看着清清冷冷的苏木公主,微微心疼起她来,皇上生前,苏木公主本就是一个话穷的人,如今皇上走了,她竟连话都不大爱说了,可怜的公主哟!不过庆幸的是,公主昨晚竟然自己走回来了,不然的话墨殿下怕是要把皇城翻个遍了。 没想到今日在皇帝下陵的日子里,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木蝴蝶怜妃娘娘。 一向与苏木没什么交道的怜妃带着一群小宫女来势汹汹的踏入了苏木的地盘,是个人都知道她不是来喝茶滴。 “公主,你说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半夏喵了她一眼,也不打算行跪拜之礼。 “你一个小小婢女,也敢冲撞先帝嫔妃,该当何罪?”木蝴蝶身旁的小宫女上前一步替自家主子出头。 木蝴蝶仪态翩翩的“嗯哼”一声,“听说苏木公主不愿为先帝送丧啊,先帝生前对你那么好,可别是个不识抬举的白眼狼啊?” 苏木冷冷的扫她一眼,“怜妃娘娘,既然您的婢女都说了,您是嫔妃,既然只是个妃,那就请您注意自己的身份,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就应该拿捏个分寸。” “我可是奉太后懿旨来请你的,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生父,苏木公主当真如此绝情?”木蝴蝶脸色十分难看,可苏木说得没错,再也样她也只是个妃,她又能怎样呢? “木儿不想去,难不成还要逼她不成?”愠怒的声音响在木蝴蝶身后,只见沅京墨扒开堵在门口的蝴蝶丛进来。 木蝴蝶隐有不甘,“这可是太后懿旨……” “太后又怎样?如今她掌天下就一手遮天不成,我可是储君,谁今后让木儿不高兴,我就除了谁!”沅京墨的话说得十分的慢,但说出来却有一种摄人的威力。 木蝴蝶一生经历过无数大起大落,自认为不论什么样的场合都能镇定自若。可偏偏沅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