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高辣小说 - 南宫禁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样貌相似的少年一起,学习君尧的一举一动。学会了的,留下。没能学会的,便不知消失去了哪里。常常晨起收拾被褥时,屋内又少了一个人的铺盖。

    只剩下地板上一片空荡荡的空地。

    身边的同伴越来越少,房间中的空地却越来越多,像蔓延的荒野沙漠,逐渐向他侵袭而来。他一度庆幸自己学得最像,最没有破绽。特立独行的个性,只是拖后腿的累赘。

    不需要,不能要……最好连自己真正的姓名都忘记,彻底失去自己!

    可能,他的心底还是希望有人能认出他的。也有可能,完完全全成为另一个人终究是痴人说梦。

    假的成不了真,真的也成不了假。

    “陛下,是怎么认出我的?”执剑突然抬头。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原因。

    02 “嗯,怎么说呢……你有一种故意在装君尧的感觉。很像他,但有点太像了。”斐一止住脚步,思索间一手还不忘给怀中眯眼享受的猫咪挠下巴。

    “原来如此。”执剑苦笑。

    “而且,朕之前不是见过你一次了吗?怎么会认不出。”

    执剑身形一顿。

    一吐为快的冲动势如破竹地席卷,他突然好想告诉他:他们见过不止一次。在他救她之前,在她和君后圆房那晚……

    “先前,朕没来得及谢你救了朕,反害你被君后罚了。”斐一抱着猫咪,微笑着说:“朕记得你是叫执剑吧?”

    皓齿红唇微微开合,吐出了他的名字。

    “……是。” 02 有着与君尧别无二致的俊逸面容,却露出了君尧绝不会露出的脆弱表情。“属下叫作执剑。”

    原来……

    原来他不是被挑拣出来的浑浊鱼目,也不是失败的仿造品。

    就只是执剑而已。

    ……

    等斐一走进书房内室隔间里时,真正的君尧就卧在靠窗的榻间,捧着一本奏章看着。

    本就面如冠玉的他脸上血色尽失,白得像一张透光的纸片。五官也因为消瘦的身子变得更加深邃,鸦羽似的长发没有束起,披散在肩头。

    这幅样子的君尧,不像高高在上的君后大人,反而变回了一个普通的俊美青年。

    他看到斐一怀中的毛团,星眸闪过一道流光,嘴角克制地抿起。

    斐一心道:对了,这才是猫奴见到毛茸茸时应有的反应。

    谁知,君尧的兴奋只是一瞬,他片刻间便收了视线,再次面无表情地低头读起公文来。

    ……咦?斐一愣住了。

    怎么,他像是在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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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想喝珍珠奶茶( 02 'ω')

    夫妻(微h)

    “君后?”斐一走到君尧床边,捧起手中的猫咪道:“这只小猫又来找朕玩了,你要不要也摸摸?”

    君尧抬头,目光复杂。

    “看来臣说的话,陛下一点都没听进去。”

    “什么话?”斐一莫名其妙。

    “……罢了。”君尧低头,伸手想要抚上白猫的脑袋顶。就在他快要触到柔软的毛球时,猫咪似乎才发现自己被斐一当做礼物献给男人了,眯起猫眼不悦地瞅着男人的指尖。

    老实坐在斐一怀中的猫一蹬腿,再次跑没了影子。临走前,还报复斐一似地在她脸上重重踩了一脚,留下一个梅花形状的红痕。

    “……”斐一和君尧同时僵在原地。他到底是有多不招猫待见?

    君尧握紧手指,脸色愈加苍白。

    斐一忍住想笑的冲动,转移话题道:“咳咳,君后这是病了吗?脸色这么差?”

    君尧整天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之姿,斐一几乎以为,他不会生病了。

    “是,陛下不必忧心。”君尧拢了拢衣领,掩下琉璃珠似的眸子中的情绪,淡淡说。

    寒暄过后,斐一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回想起来,她与君尧的每次见面,不是‘例行公事’,就是真正的公事公办。哪怕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也从没在私下相处过。

    她不说话,君尧也不开口。既没有留她的意思,也没有送客赶她走的举动。

    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上,像一片透明的雪花。

    斐一如坐针毡之时,房间外的仆从恭敬地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把食盘放下后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君尧似乎病得胳膊也无力抬起,用眼神示意斐一取来食盘。

    “陛下喂臣用餐吧。”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应当。

    天底下能这么使唤她这个皇帝的,估计只有面前这个人了。斐一想,不,可能还有江之邺,嗯,还有贺云霆……?等等,她还喂过阿渊啊。

    仔细想想,她也太好欺负了吧?

    君尧瞧着她不情不愿,却依旧慢吞吞地端来了食盘。总是寒霜似的表情略微和缓,脸色也不复刚才的惨白如纸。

    卧病在床不能沾油星,这一餐对于君后这等身份的贵人来说实在太寒酸。只有一碗撒了白糖的大米粥,和一碟清淡爽口的凉拌黄瓜。

    君尧倒似适应良好,回想起来,他一直都克己自律到可怕的程度。她每次去他寝宫时,他不是在批改奏章就是在读书。

    正是因为他格外勤勉,斐王朝才能在皇帝不上朝不理事的情况下正常运转。斐一自愧不如,或许……他真的比自己更适合坐在龙椅上。

    斐一暗暗叹口气,用瓷勺舀了白糯的米粥。抿嘴对着还在冒热气的白粥吹了吹,送到君尧唇边。他病态干燥的唇瓣轻启,含住勺子吞下了尚且温热的白粥。

    她一勺一勺送着,他就默默地一勺一勺吞着。给他夹一筷子黄瓜,也慢条斯理地在口中咀嚼几次,咽入肚中。

    乖巧这词用在他身上有些诡异,但斐一却从这喂食中找到了几分乐趣。

    “唉,当初朕脑袋上被砸出一个窟窿,可没见君后来给我侍疾啊。”吃完饭,斐一看着手中空碗随意说道。当初不要说侍疾,君尧甚至看都没来看她一眼。

    正在用清水漱口的君尧微楞,的确,他那时并不关心她的死活。安排了御医与宫人照顾后,就没再理过。

    嘴唇动了动:“是臣……”

    “嗯?”

    斐一被他‘抬不起来’的胳膊拉住后颈,揽到面前。混合着他的体香的气息覆上,她被泛着白粥清甜的嘴堵住了唇缝。

    “是臣不对……”君尧在她的唇峰上轻吮,又把舌尖探入她的口腔之内,辗转地亲吻着。

    斐一失去平衡,一下跌倒在他胸前。膝盖上的食盘“哗啦”摔碎在地面。

    亲了不知有多久,连斐一的嘴中都满满的是大米粥甜丝丝的滋味后,君尧才松开她。斐一已经使不上力气,软得像一滩水似地趴在他胸口。剧烈地喘息着,双眸染上一层薄雾,脸颊也仿佛被红云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