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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门,免不了一顿羞辱,而且听话音两家还住的不远,这小三和男人都藏在了正房眼皮子底下,当真是既胆大包天,又得寸进尺。 不过退一万步说,这也不过是场家庭伦理剧,见外面已经围了一圈人,沙棠觉得离得近总比离得远听的清楚,当下碰了碰目不转睛的木兰,让她与其鬼鬼祟祟地在角落里听,不如和众邻居一样靠的近些听个实况直播。 木兰闻言,戴着口罩笑的讳莫如深,月杉也是一副见不得光的样子偷偷摸摸地笑了起来,结合他们的八卦心态和全副武装打扮,沙棠突然福至心灵,再看向他们的目光就带了些不可思议:“你二位是这出戏的幕后推手?怎么做到的?——为什么呀?” 木兰把口罩又戴的更贴合了一点,月杉见状,接过话头道:“不能算全是我们做的,毕竟包养情妇的这个决定性前提我们可参与不了。我和木兰姨不过是前天无意间看到她和这个男人举止亲昵,用了一些小小的手段知道了他的身份,发现他早有家室以后联系了原配好心好意帮她来捉jian的,我感觉比起幕后推手,雷锋这个名字更适合我们一些。” 沙棠一脸问号,想说如今个人的信息安全已经泄露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了?木兰见她被害妄想症开始发作,及时打断她道:“机缘巧合而已,这位是个经常在媒体上抛头露面的主儿,我们查了车牌号就知道他的身份了。不过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有经验,我们在他老婆那露了些底,过去看怕被认出来,所以躲在这儿看看就行了。” 沙棠不知道他俩cao的哪门子闲心去掺和人家的家务事。月杉就算了,毕竟青春期的孩子好奇心总是很膨胀,抱着好玩的心思参与参与就算了。像木兰这种不过是来逛逛的外地人竟然也参与其中,明显很不对劲,沙棠还是想不通,揉着眼睛问道:“简木兰,你的人生信条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怎么现在这种家长里短的事也要插一腿了?” 外面的原配开始打电话叫人过来处理这个事,眼看他们家这个年是过不好了,木兰才心满意足地摘下了口罩回了屋,沙棠的问题被无视,刚想追过去继续问,就被月杉拉住了胳膊。 “小姨,我觉得这事儿从道德层面来说,我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你就不要再说木兰姨了。” “道德层面来说?你们就是闲的想看热闹而已哪来的道德层面?人家当情妇小三的是人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来制裁了?” 月杉被怼的哑口无言,沙棠又教育他做什么事不要总给自己想一些假大空的借口,为民除害不是用在伦理纲常上的,见月杉很是无辜地看着他,批评的话又软了几分:“她破坏别人家庭,自然有人主持公道,但这个人绝不可能是我们这种看热闹的局外人。你以为你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批判别人,其实你站的高地叫八卦,叫不怀好意,叫看热闹不嫌事大。每个家庭都有自己内部的审判方式,他们才有资格主持这个公道,这个家庭毒瘤是除是留也是他们的选择,你记住,别人的家事再怎么惨烈戏剧也是别人的家事,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之前最好扪心自问一下,你是不是真的从道德的层面上同情他们,如果不是,起码不要做一个沾沾自喜的看客,那才是真正的冷漠自私,是应该被除掉的害虫毒瘤。” 月杉低垂着头认错,沙棠不想再跟他说教,直接跟进了木兰的卧室,见她已经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开始玩游戏,神情淡然冷漠,就要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憋进了肚子里。 “怎么了?想教育我么?” 她的声音比表情更冷漠几度,沙棠想了想,还是坐到了她的床边,斟酌着开口道:“你心情好一点没?” 木兰没有看她,只是玩游戏的手指抖了一下,半晌,不是很明白的“嗯?”了一声。 沙棠低下头:“你每次都是这样,心情不好也不会说出来,总是陷害别人发泄情绪——我的意思是,总是在背后撕破别人美好的表象,然后在远处看着那个人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我知道每一件事你都觉得自己是对的,我也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其实我也不关心那些人的以后,我只是很想知道,你这样做完,有没有开心一点,舒服一点,起码,轻松一点。” 木兰放下了手机,她似乎是想笑,但嘴角抖了几下,却怎么也扬不起来,沙棠见状,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从被她的狗吓到那天你就想报复她了吧,我知道的,你总是这样,睚眦必报,以眼还眼,可是我也知道你有自己的标准,不会为了发泄情绪就故意抹黑一个人,那个人有错在先,而你不过是踩他痛点罢了,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只是,你这样做以后真的有开心一点吗?” “我不在乎那些被踩到痛点的人最后痛不痛。” “我只是很在乎你,如果你真的开心了,那反而太好了。” 沙棠断断续续地说完这些话就想走,到门口时木兰叫住她,但最终,除了让她离开时关好门,什么也没有再说了。 第三十五章 你们两好像已经分手了 年味这个东西,一年比一年淡。 原来过完年沙棠还能记得春晚的节目,回想起十二点的烟花,再不济也和简母木兰一起守岁彻夜不眠,而如今除了枕头底下的压岁钱还有,前三个活动内容早就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过了年代表什么?对沙棠来说,除了距离绝经更近一步稍微还能有点喜悦外,剩下的都是负面影响了。 学业上不知道是选择毕业还是继续读博,工作上又不知道继续兼职还是换个稳定职业,好不容易感情这株铁树开花,发展的也算蜜里调油,但两个人好像还没有正式说要在一起,所以也是处于薛定谔的阶段。 沙棠吃着蛋糕,不由自主地感慨:“真是老了老了,我竟然开始为生计生活发愁,就过个年而已,怎么突然多出来这么多烦恼啊……” 木兰卷着衣服,对她的感慨很不以为然:“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开始无病呻吟了?船到桥头自然直,问题到眼前再解决也不迟。你个破蛋糕吃了快半个小时了还有完没完?不要做梦我和妈给你收拾行李,快点吃完把衣服叠好给我,再一个小时就出发了。” 简氏母女本来打算给姨妈过完六十大寿隔天才回x城的,但木兰健身房突然出了问题,要几个负责人回去商议解决,工作上的事宜早不宜迟,所以拖到姨妈生日这天,早上几个人把蛋糕吃过就算庆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