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锦帐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4

分卷阅读134

    ,他抽出帕子,给苏锦萝胡乱抹了一把脸,然后捏着小妇人的耳坠子柔声道:“是本王错了。”

    活了这么久,他真是头一次认错。不过这事确实怪他,又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了,居然会因为一盒酥皮月饼吃醋。

    想到这里,陆迢晔自嘲一笑。

    听到陆迢晔的笑声,苏锦萝越发觉得委屈,她哼哼唧唧的呜咽,“你嘲笑我……”

    “没有。”男人一瞬收敛面色,一本正经的摇头。

    苏锦萝抹着眼泪珠子,尽数擦在了男人的衣襟处,“我都听到了,你还诓我。”

    “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别哭了,都不好看了。”俯身低头,亲一口苏锦萝颤巍巍的眼睫。陆迢晔顺着那眼泪痕迹,轻抿,细啄。

    面颊上酥痒痒的,苏锦萝双手撑在陆迢晔胸膛处,往后躲了躲。

    男人低笑一声,震的胸膛颤颤。“躲什么?”

    苏锦萝面颊臊红的偏头,看到躲在户牖处朝里头偷看的雪雁和玉珠儿。

    “我们不是还要进宫嘛……”苏锦萝扭扭捏捏的避开陆迢晔,偏头时耳坠子打到面颊上。因为面颊上沾了泪,那耳坠子竟沾了上去。

    “晚个半个时辰也无碍。”男人一边憋笑,一边将那耳坠子拨下来,然后侧身,轻咬住那晃晃悠悠的耳坠子。

    觉得不过瘾,陆迢晔一伸手,就把人腾放到了实木圆桌上。

    “那,那你别把我妆面弄花了……”坐在实木圆桌上,苏锦萝晃着一双小细腿,裙裾翩飞,宫鞋微松,堪堪挂着。纤细双臂敞着宽袖,抡圆了撑在桌面上,后背处磕到那只掐丝小食盒。

    “都哭成小花猫了。”早花了。

    因着今日要进宫,苏锦萝一大早就起来收拾,雪雁替她上了妆,胭脂水粉、螺黛花钿,一样不差,这会子被擦得糊成一团,小脸白一道红一道的,也亏得陆迢晔方才能亲的下去。

    “喏。”不知从哪处讨来一柄靶镜,陆迢晔将其对准苏锦萝。小妇人霍然看到镜子里头的自个儿,登时面色臊红。那绯从白净耳后蔓延,顺着脖颈,深入宫装。恨不能让人扒开了好好瞧瞧里头的风光景色。

    男人喉结滚动,撑在实木圆桌边缘,盯住面前的小妇人。

    小妇人蹙着眉,举着靶镜,一脸苦恼。只见靶镜里,自己发髻歪斜,口脂胭脂糊成一团,粘在面颊上,红红白白的就像是绣坏了的绣纹。

    “定是你方才乱亲。”苏锦萝偏头,抓过陆迢晔的宽袖掩住脸。“都是你害的,我还要再上个妆。”

    “我来替王妃上。”慢条斯理的拨开苏锦萝挡在面前的宽袖,陆迢晔将人一把抱起,直抱至梳妆台前,然后拧了帕子,替苏锦萝将脸擦干净。

    除了妆,白生生一张小脸,陆迢晔拿着手里的胭脂盒,竟有些无从下手。

    第74章

    已近巳时, 明远备好马车,在内宅门口侯了小半个时辰也不见人出来,只好腆着脸皮进去寻人。

    因着马上要到中秋佳节了,那些送礼的人早早来了, 虽都被挡在了外头,但一盒盒贵重珍稀的礼品还是流水似得往静南王府里头堆。

    穿过垂花门入甬道,明远远远便看到立在廊下的雪雁。

    他们成亲的日子快要到了,他已经订好凤冠霞帔,八抬大轿,也请王爷做了媒人。

    今日的雪雁穿一条青白色纱裙, 外头套一件褙子,直襟对领,腋下开胯。腰部用勒帛系束,下长过膝, 袖口领边缀花纹,清浅干净, 容色温婉。明远盯着雪雁的发髻瞧,想到再过些日子, 那处便要梳成妇人髻, 就觉欢喜。

    “雁儿。”明远疾步上去,笑着凑过去。

    雪雁斜睨身旁人一眼, 指了指屋里, 然后摇头。

    明远抻着脖子往槅扇处瞧一眼, 只见梳妆台前, 自家王爷手持螺子黛,正慢条斯理的替王妃画眉。

    王妃的眉细长纤条,形如远黛青山,即使只是远远瞧着,也觉好看。

    “哎呀,你这处画歪了。”苏锦萝手持靶镜,坐在梳妆台前,指了指自己左边的眉尾,埋汰道:“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会的嘛。”

    陆迢晔把玩着手里的螺子黛,偏头打量,然后道:“明明画的很好。”

    “哪里呀,你这处画歪了,这处又画浓了,而且还一高一低呢。”苏锦萝噘着小嘴,喋喋不休。

    陆迢晔低笑,伸手叩了叩她的小脑袋,“你这个是鸡蛋里头挑骨头,没事找事。”

    苏锦萝的小嘴噘的更高。“那你方才,不也是鸡蛋里头挑骨头,没事找事?”小妇人还在记挂着刚才酥皮月饼的事。

    陆迢晔脸上笑意更甚,他搬过一张绣墩坐在苏锦萝身边,拿过一盒胭脂道:“真是小心眼的紧。”

    “我就是小心眼。”苏锦萝一把夺过陆迢晔手里的胭脂盒,扭着小脖子自顾自的调胭脂。

    “哦?”男人凑上去,贴着小妇人耳畔,声音低低的带着揶揄。“有多小?我瞧着,是不小了。”

    顺着男人的视线往下一落,苏锦萝立时气得面色涨红。“你,你不知羞!”

    “哪里不知羞了?”男人厚着脸皮,把下颚搁在小妇人瘦削的肩膀上轻蹭,说话时细薄唇瓣上扬,贴着脖颈处滑腻的肌肤,入目吹弹即破,只看的人口舌生津。

    “你,你……”苏锦萝又羞又恼。这人真是愈发不要脸了,竟还要她说出来,她哪里有脸说!

    “王妃说不出来,那不若我来告诉王妃?”

    “你闭嘴,闭嘴,闭嘴……”苏锦萝恼羞成怒,一把捂住陆迢晔的嘴使劲把人往外推。

    男人顺势靠到梳妆台上,抬起下颚,发出愉悦的低笑声。

    “爷。”屋外,传来明远的声音,“时辰差不多了,该启程进宫了。”

    “不急,”男人懒洋洋道:“你们家王妃,还没洗漱打扮好呢。”

    外头的明远听到这话,细想片刻,突然附耳于雪雁。

    雪雁听完,面露踌躇,在明远的再三催促下,终于是去取了钥匙,开了小库,从里头捧出一只白玉盒来。

    提裙跨过门槛,雪雁立在素娟屏风旁,毕恭毕敬的行礼道:“爷,王妃。前日里苏大公子派人送了一玉盒来,奴婢查验入库,里头是一枚翠钿。”

    “翠钿?这是什么东西?”苏锦萝被挑起了兴致,朝雪雁招手。

    雪雁上前,将玉盒置于梳妆台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只见玉盒内,是一枚翠色花钿,全般饰物呈深绿碧色,精美犹如翠靥。乍看下,玉翠轻薄,清爽新奇。

    “真好看。”苏锦萝盯着细瞧,爱不释手。

    陆迢晔唇角下压,斜睨雪雁一眼。雪雁低着头,站立在旁,神色恭谨。

    “这个怎么用呀?”苏锦萝奇怪道。

    花钿是近日宫里头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