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听说死对头变乖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之间隔了好几秒,仿佛是一段话掐去主干,只留了头尾。

    周知转过身来,双手搭在栏杆上,头往后仰。

    他看着头顶那片碧蓝的苍穹,放空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来晏行的确是说过的。

    “不对啊,”周知猛地挺直身子,斜着眼看晏行,“你能和孙志河有什么恩怨?”

    一个普高的学神,和一个街边的社会人,八竿子打不着。

    晏行微微抿唇,摆明了不想说。

    本来就是无中生怨,说多了圆起来不方便。

    “不想说算了。”

    周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挥挥手,“走了。”

    “晚上等我。”

    周知脚步一顿。

    “知道了!”

    周知从实验楼往回走时已经过了午休时间,人潮涌进楼梯间,教学楼逐渐热闹起来。

    自从1班的同学知道作文比赛没有设置创意奖这个惊天消息之后,都很有默契地没往外传,寻常学生也不会去百度这个,所以这个刺激的消息还是只在他们内部传播着。

    “那这个是老王自己瞎几把搞的吗?他为啥要这么做?”

    “难道是看知神最近备受打击所以搞个奖来激励一下他?”

    “惊了,秃头中年人也有这么让人感动的时候吗……”

    “说是这样说,”张颂文摇头哀叹,“我还是想看知神的旷世大作写了什么。”

    谭泱茹意识到不对,狠狠掐了张颂文的腰一把,张颂文立马嗷嗷叫着捂着腰弯下身子。

    借着张颂文矮下的一截,众人看见周知从门口走进来,集体闭嘴,随后纷纷转过去开始聊别的。

    周知从门外进来,感觉出班里气氛有些不对,一群人想看他又不敢看,说话间净拿余光偷着瞄。

    “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周知揪住偷瞄的邓旭东,把他拉出来,“看什么看。”

    邓旭东缩了缩脖子,顾左右而言他:“贴心小邓为您准备了绝赞试卷,是永昼一中的最新绝密版,要看看吗!”

    他也不管周知有没有兴趣,从书包里一把抓出试卷塞进周知手里,又补了一句:“不做不是中国人!”

    周知看都不看,无论是最新版还是绝密版,他都没兴趣。邓旭东总是热衷找一些不是人写的题,并折磨他人。

    但周知没想到自己兜兜转转还是成了这张试卷的受害者。

    因为它在晚上被晏行从书包角落里挖了出来。

    晏行扫了一眼,“这张试卷很有意思。”

    意思是没多少意思的,试卷再怎么有意思也没眼前人有意思的,但是难题可以讲更久这样子。

    横竖都是没意思的试卷,哪张都行,周知干脆随他挑。

    晏行搬了个凳子坐在桌前,认认真真给他讲:“这个先求导……”

    周知偶尔会在某一瞬间看一看认真的晏行。

    心中不由感叹:学神现在也很乖。

    然而等晏行对视回来的时候,他要么迅速转移视线,要么板起脸:“你看我干嘛,求完导了,继续啊。”

    率先不认真的大爷周知还要补一句先发制人:“你能不能认真点。”

    “行,”晏行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题目本身,不咸不淡地说:“谁不认真谁是狗。”

    突然变狗的周知:“……继续,然后呢。”

    “画出导函数图像。”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知总感觉晏行比金美凤等人讲得更好。

    但他并不是比老师更懂教学。

    他是单纯地更了解周知。

    晏行仿佛能未卜先知似的,周知的每一个疑惑点,甚至还没提出来,他就已经提前为他做好了解答。

    于是一晚上下来效率极高。

    一个月下来,周知不得不承认,晏行的自信是有资本的。

    问晏行的确是最快最适合他的方式。

    *

    没过多久又是一次月考。

    唯一跟上回月考一样的一点是周知走进考场时备受瞩目。

    这是倒数第二个考场,一般是平行班的倒数们御用考场,头一次见火箭班的学神往里走,大伙儿都对此感到十分好奇。

    班里都是些小刺头,仔细看看还能看到好几张和平街的熟面孔。

    其中一张是周知最不想看见的。

    “知神!没想到啊,我也有幸能跟你在一个考场!”

    周知瞥了一眼座位分布。

    刺激。黄智丰同学坐在他后面,真是斩不断的孽缘。

    周知半带嘲讽地用指尖点了点他的桌子:“这回拜武圣了吗。”

    “拜了!”

    黄智丰何止是拜了关帝庙,他把各路神仙都拜了一遍,连送子观音都没放过,简直丧心病狂。

    他异常兴奋,信仰和知神的双重保障,这回非常稳,全科及格是没问题了!

    想他黄智丰也有离开倒数考场的一天!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黄智丰已经开始构思出成绩那天他该怎么放狠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黄智丰自行脑补了一部废柴逆袭升级流,为自己道声“恐怖如斯”后戳了戳周知的肩膀。

    “知神,我等会儿能看看你答题卡不,”黄智丰笑得像个憨厚的老农民,“就看一点点。”

    周知自知没什么好看的,拿黄智丰跟重生前的他比,说不定黄智丰水平还比他高些。

    “看也行,”周知说,“你告诉我,孙志河是怎么回事。”

    黄智丰不愧是在和平街游-走多时的人,消息十分灵通,“孙志河他可真是太吓人了,一天到晚红着眼睛站在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吸了粉准备砍人——但好像人本身没什么可怕的,纯粹是十年前他老婆在街口丢了,所以他一直站那等着呢……”

    黄智丰滔滔不绝地讲了十来分钟,最后下了结论:“真是个痴情种。现在也就和平街新来的会怕他,他其实就是长得凶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周知听完整个故事,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晏狗连他周知都不怕。

    却怕区区一个孙志河!

    “那因为怕孙志河而做别人小弟的,什么水平。”

    “还有这么傻的人?!”黄智丰很是震惊,他现在的心情就像肥宅在等一位帅气多金的瞎子,“知神你有他微信吗,有不需要的小弟可以让给有需要的人,我就喜欢这种傻瓜。”

    虽然吧,拿人好处又帮不到人什么,周知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的。

    但是一码归一码,如果条件允许,周知现在就想大笑出声,晏狗真是傻得可以!

    周知稳住自己的表情,绷起一张脸,嫌弃地轻嗤一声:“轮得到你?”

    月考成绩出来得很快,这回周知的排名直接跃升两个考场,从下层阶级变成了中下层阶级。

    周知对此还是很满意的。

    然而除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