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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刚进屋,在玄关处就听到里面看似吵闹,实则恩爱的对白。 “你是不是很闲,郑瞿徽。”一听就是气没消呢。 “把汤喝了。”郑瞿徽可以纵容她的小姐脾气,可好好吃饭这件事,寸步不让。 “我偏不。”那鸡汤油腻得很,这一碗喝了,得多跳两小时cao才能把热量消下去。 郑瞿徽不惯她这臭毛病,对着汤碗喝了一口,堵住她不依不饶的小嘴就这么喂下去。 蒋楚被他用这样的方式逼着喝了大半碗,气得眼眶通红,含着泪瞪着他。 郑瞿徽最受不了她这副小可怜的样子,低下头吻住倔强的小脸。 一室暧昧骤起,爱意外泄。 餐厅里的恋人你侬我侬,玄关处的纪得进退两难。 呃,人生中顶级尴尬的时候,饶是分寸拿捏极好的纪得,也不知所措。 郑瞿徽察觉玄关的动静,意犹未尽却也不得不停下。 和纪得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回房换衣服了。 蒋楚回过神,看到纪得,鲜少得羞红了脸。那个臭男人,不顾场合不看时间,讨厌死了。 对着纪得,jiejie的端庄又回来了,可经过昨夜那一闹,她也是汗颜得很。 “回来了啊。昨天辛苦你了,照顾了我一宿。” 纪得含笑摇头,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不过是坐着聊了聊天。 “一晚上没睡,你今天在家休息多好,怎么还去公司。” “你怎么样了。”没有直面回答,反倒是问出了心里的担忧。 纪得的话一语双关,不知是指宿醉,还是郑瞿徽。 蒋楚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巧,里屋换完衣服的男人走出来,打破了一室沉静。 郑瞿徽对纪得,是感谢的。 这个女孩安安静静,柔和得像一弯暖月,好像没什么存在感,却又让人忽视不了。 昨夜若不是她陪了一晚上,蒋楚那个炸药脾气,指不定怎么折腾呢。 今早他来照顾,两人心平气和地谈了,心里的郁结解了几分。 虽然不至于冰释前嫌,倒也算是和平。 他知道,纪得功不可没。 或许她也没做什么,可有她在,总归是安稳人心。 蒋楚看到换了衣服又变回人模狗样的郑瞿徽,心里还在恼他刚才的不知克制,三言两语就要把他打发走。 可有些人,管女儿似的管上瘾了,话多还烦。 “按时吃饭,减什么肥,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他训起人来,总有种教官的派头。 蒋楚最讨厌他这一面,自己又不是他的手下,凭什么唯命是从。 当下反叛火苗又蹿上来了,“你烦死了,糟老头子。” 郑瞿徽被她顶撞得一阵气结,脸色都青了,沉着脸色不说话看着她。 蒋楚这才害怕的缩缩脖子,其实他也不老,不就是奔四的人嘛,呃,自己也快奔三了。 虽然差了些岁数,可两人之间谁也没在意,该恋爱恋爱,该zuoaizuoai,啥也没耽误啊。 这会儿看着他发怒前夕的脸色,好像只是她不介意。 眼前这个被喊作糟老头子的男人,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不情不愿地凑上去吻了吻他抿成一条下弧线的唇,低眉顺眼地保证会按时吃饭。 蒋楚什么时候让步过,就是在性事上都是任性张狂不服输更多。 郑瞿徽的脸色明显柔和了些,低头重重咬了她一口,才算解气。 被咬的人这会儿都不敢喊疼,伸着脖子任他造作。 纪得换了衣服从房间出来,看到餐厅里独自一人的蒋楚,随口问道:“瞿徽哥走了?” “嗯,”蒋楚招呼她过来,“吃饭了,今天你不用下厨了,吃完饭好好睡一觉。” 纪得走进,满桌佳肴,想起第一次见到郑瞿徽,他就自我介绍是厨子,原来是真。 一桌饭菜出奇的好吃。 纪得胃口小,也吃下了整碗米饭,脑海里不禁冒出一个疑问,现在的男人,都这么会做饭吗。 郑瞿徽是,陆禾……也是。 连她自己都不察觉。 离开与否,陆禾与她,都是形影不离。 生活中的细枝末节,总能想起他,不由自主。 53 在蒋楚的事务所工作也有大半年了。 这期间,两人合作无间,有了纪得的才学,再加上蒋楚的专业,两人在律政界可谓是一往无前。 蒋楚带着她,应酬,交际,谈判,对话,将自己这些年的阅历和坚韧都教给她。 业内都对蒋大状这个贴身小meimei好奇不已。 让她这么费心亲自教导的,自然不是寻常人。 纪得本就是温婉淡然的性子,看着弱不禁风,骨子里却透着倔。 很多时候高强度的工作,蒋楚都是靠着一杯杯咖啡续命的,纪得倒是没有喊过一声累。 可现在……她犹豫了。 看着手上的案子,被告方是…新陆传媒,被告方律师:温禹霖。 哪怕蒋楚背对她而战,纪得都能感觉到她兴奋到极点。 这是个小案子,原告是当红女星,状告新陆传媒旗下的媒体杂志虚假报道,使其名誉受到严重损害。 新陆传媒的法务全权交由A市W律师事务所办理,就是冲着这一点,这位女星才找上了蒋楚。 当今社会能与温禹霖相抗衡的,非蒋楚莫属了。 终于到了传闻中“南楚北霖”决一高下的时刻,说不期待是骗人的。 不止是当事人,整个事务所都沸腾了,小道消息,坊间都开始下注了,赌这一场谁会赢。 纪得看着被告方,踌躇不定,“jiejie…我……” “怎么?不想接?”蒋楚猜得到。 “……”纪得没有说话,如果说不接,确实很不负责任。 可如果接了,某种层面讲,站在他的对立面,她更不想。 蒋楚不逼她,只说了一句话:“倘若有一日,纪氏集团和新陆传媒互相博弈,你站在哪一方。” 纪得闻言大惊,她直直看着蒋楚,无言以对。 “回去想想吧,实在不愿意,我会不逼你。”蒋楚笑着看她,脸上云淡风轻的舒适。 纪得点头出去,她脑子乱乱的,想不明白任何。 关门前,蒋楚还是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是事实,很残酷。 “纪得,你是纪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多得是身不由己的事,避无可避。” 陆禾,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你会希望我怎么做呢。 很奇怪的,一旦出现假设性问题,纪得总是悄悄地问心里的陆禾。 他从来都是她的陆老师,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儿时的笑话,竟这般当真,纪得苦笑着摇摇头,脑海里塞满了胡乱无章的扰人思绪。 看着手中的案件调查,总要成长的不是吗,成长的代价,就是不尽人意啊。 如果愿意就放手去做,不愿意就撒手不干,这样的纪得,永远只是个孩子。 聪明的人不会将时间浪费在无用的纠结中,蒋楚知道纪得一定会答应,就像知道这个案子自己一定会赢。 一样。 果真,下班前就收到了纪得的答复,这个案子,她接受。 “你就这么肯定,她一定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