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高辣小说 - 鱼骨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有这种事?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不记得了呢。”

    郑谦乐站直身,无所谓地聳聳肩,笑道:“不记得就算了。”

    “在聊什么?”高子默走了过来。

    骆希朝他走去:“在说今晚要订哪家餐厅,你们想吃什么,我请你们。”

    又有一阵风吹起樱雪,花瓣模糊了人眼,将一些还未萌芽的情愫也一并掩埋了。

    *

    绣球花下埋着死去蜗牛的空壳,暑假时鱼缸里的红龙反了肚,凋落的枫叶铺满校道,像谁流了一地的血氧化变黑。

    东京落第一场雪的时候,高子默接到了骆希的电话,高书文快要不行了。

    这两年其实高书文的情况一直不容乐观,除了昏迷不醒,肺栓塞、肺部感染、肾衰竭等严重的并发症也反复出现,最大的问题依然是心衰。

    高子默从机场直接赶到医院,到最后,高书文还是没有睁开过眼。

    葬礼准备了近一个礼拜才举行,高子默扶着悲痛欲绝的小妈,对前来追悼的宾客鞠躬敬礼。

    棺材落葬在高家的家族墓地,于沈佳仪旁边。

    高子默松了对沈佳昌的控制,让他出席了葬礼,再放逐到国外,说只要他不再有异心,高家还是能继续养着他。

    高书文去世,公司多少有受到波及,高子默留在国内处理父亲身后事,直到农历新年。

    守孝的原因,这一年的过年高宅里异常清冷,不得挂灯笼,不得贴联子,不得串门拜年。

    青榴早已顶替了王管家的位置,高子默让她只留几位白天负责打扫的佣人,其他的都让他们回家过年。

    骆希包了好多饺子,好多好多。

    高子默笑说,这么多的饺子,要吃到什么时候啊,你这是把以后每一年的份都提前给我做了吗?

    骆希没说话,又拨了几个饺子到高子默碗里。

    高子默垂下眼帘,安静地将一个个饺子嚼烂咽下。

    主宅没留人,两人吃着吃着饺子,不知是谁主动的,就这么吻上了。

    骆希笑嗔,哪来的一股鲅鱼味道啊。

    高子默气她的狠心,直接把她放倒在餐桌上,扯起她身上的毛衣,埋头在两团白乳上啃出一个个齿印。

    红油蒜泥蘸水被打翻,浸坏了柔软的兔毛毛衣,好似一滩滩鲜血。

    高子默一瞬间觉得自己实现了脑子里的妄想,那只躺在试验台上等待被解剖的可怜兔子,被他cao成不停淌水的小荡妇。

    可他也用白银手术刀,将自己的胸腔划开,把还在噗通跳动的心脏掏出来,想和兔子的缝在一起。

    只是当他切开了兔子的胸腔,才发现,那人原来没有心呀。

    过完年后高子默回了东京,没多久他收到了一份米兰寄来的国际包裹。

    里面是五条颜色花纹各异的领带,七折式,罕见稀少的复古面料,最后用24K金线绣上「MO.」。

    青榴给他汇报,说,太太这两天在收拾东西了。

    高子默摩挲着那手工绣制的金线字母,回道:“嗯,她走的那天,你们别拦她。”

    第五十二根骨头鱼骨头(二更)

    “听说她这几天去了……什么什么群岛来着?”

    身穿女仆装、满眼热情的女生将宣传单递到面前,郑谦乐笑着拒绝,转过头问高子默。

    “加拉帕戈斯群岛。”高子默语气不咸不淡,反问他:“听说?你听谁说的?”

    郑谦乐迅速绕开了话题,指着前面一小摊:“哟,你们东大学园祭还有烤冷面卖啊?走啊,买一份试试。”

    多是大一大二学生的驹场校区,校园祭的氛围也比本乡校区明亮活泼不少,高子默没兴趣也没时间参加社团,但留学生里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烤冷面摊是中华小吃研究会的摊位,几位大一留学生对着高子默喊“学长好”,还送给他俩一人一份烤冷面。

    “高桑!”

    郑谦乐循声看向斜对面的铜锣烧摊位,有位戴眼镜的女生对着高子默挥手,圆圆的脸蛋被秋风烤成红苹果。

    “你认识的?”郑谦乐在国内也没什么机会吃这种街边小吃,一点公子哥的样子都不端着,一大口烤冷面塞得腮帮子满满。

    高子默看着他囫囵的吃相一脸嫌弃,“嗯”了一声。

    女生从摊位上取了两份和纸包着的铜锣烧,小皮鞋踩着满地银杏叶,小跑到高子默面前,将小点心递给高大的男生。

    郑谦乐以为高子默会和高中时那样不收女孩的礼物,没想到他居然收下了,还十分礼貌地对对方表示谢意。

    女生离开后,郑谦乐取笑道:“高少爷可算是下凡了啊。”

    高子默拿手机拍了张铜锣烧的相片,把两份铜锣烧都塞给郑谦乐,骂了声:“滚。”

    吃了个半饱的郑谦乐再逛了一会儿学园祭,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让司机来接他和高子默,中午他订了银座奥田,在今年终于获得两颗星的米其林餐厅。

    会席进行到四分之三郑谦乐已经接近全饱了,拿着酒杯懒懒地问高子默:“难道你就没担心过骆老师不回来了?”

    高子默正想回答,这时厨师捧着一瓦锅走到他们面前,掀开盖子,白汽滋升,颗粒饱满的米饭上卧躺着一整条完整肥美的红叶鲷,秋收新米吸收了真鲷的鲜甜鱼汁,香气扑面。

    他颌首,厨师便将鲷鱼饭拿至一旁为他们分好。

    厨师熟练分拣出的鱼骨头,在射灯照射下几近透明。

    高子默扬扬下巴,说:“对于我来说,骆希就是条鱼骨头,不太长,有些软,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偶尔会扎得疼。可是时间长了,那种痛和痒就会成了习惯,甚至迷恋,一旦它被取出来或咽下去,还会不习惯过分舒适的喉咙。”

    “……呵,看不出你还有被虐倾向啊。”郑谦乐微眯起眼睛,仰头喝光杯里的清酒。

    穿和服的服务员见状想上前为他斟酒,高子默抬手示意不用,自己拿起酒壶,给郑谦乐的杯子满上。

    “对于骆希来说,我也是她喉咙里的鱼骨头,她忘不了的。”

    *

    高家在东京有几处房产,但为了方便上学,高子默在中目黑新添置了一套高层公寓。

    郑谦乐这次来是住的酒店,晚上在银座一家酒吧两人分别后高子默回了住处,在吧台倒了杯威士忌,走到阳台的躺椅坐下。

    他按开微信,进了骆希的朋友圈,点开最新的那张相片。

    一望无际的碧海蓝天,一头黑亮的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