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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乱暴派,明显地分裂开来。樱泽金融股份公司作为岐柳组中的重要一支,在会议上也必须适当压制纠纷。 根据学历差距而分成的派系,大学毕业的人对那些不是大学毕业的人采取了强势的愚蠢态度。 这可恨的一点也令久隅非常讨厌。要是把重视学历看成是理所当然的话,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到一般企业里工作了。 侠义世界也有侠义的规矩。那是即使成为了经济暴力团也不能丧失的东西。如果丧失了这一部分,所谓的“极道”也会失去意义。 久隅自己虽然在舅舅的劝说下完成了大学的学业,但性情和价值观都更接近狭义的极道中人。 作为这种身份的久隅,不能轻视这场争斗中的任何一方,理由就是,要作为樱泽金融股份公司副社长主持工作。社长,也就是自己的舅舅,岐柳组本部的工作非常繁忙,很少在公司露面。在会议上以喝令收场,连自己都有些厌烦了。 “话说回来,那个调查有进展吗?” 久隅朝会议室走去,向跟着半步之后的堀田问道。 “还好,不过再怎么说也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要详细的调查很费事。” “说得也是,总之尽早报告吧。” “明白……啊,您交代的另一件事情已经准备好了。” 堀田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个薄薄的小纸袋。 “这是水溶性的粉末,请混在饮料里面。因为是无色无味的东西,所以不会败露。” 久隅把袋子接过来放在西装口袋里。 “这周末就要用到这个了。你也过来帮忙。” “诶,什么帮忙啊,不是要给女朋友用的吗?轮番上阵我可不行……” “谁要玩轮番上阵那种无聊的把戏啊。总之,会给你看些难得一见的有趣的事情,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周末的时间空出来。” 久隅一边说着,一边轻敲了一下堀田的后脑。 “是,我知道了。” “那么言归正传,先给这些家伙点颜色看看吧。” 久隅强势地推开不断泄露出争吵声的会议室大门。 神谷半边脸埋在枕头里,看着挂在墙上的钟。 三点五十分。 像这样在久隅的公寓里过夜已经有十七天了,头一次到了这个时间久隅还不回家。 卧室床头柜下面的脚灯发出隐约的灯光。室内只能听到钟走动的声音,风敲着十二层楼窗户的声音。从地面传来的汽车鸣笛声听起来非常遥远。 经过辛勤工作之后周末的倦怠感渐渐涌起,这并不是身心俱疲的结果,而是因为自己已经睡了好几个小时了。 神谷朝平时总是被久隅占据的右侧翻了个身接着睡。 在昏暗中听着钟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接受那个男人的体重而下陷的弹簧床微妙的角度,火热的体温,规则的呼吸声,还有肌肤散发出来的体香,没有这些的存在,感觉非常不自然,令人无法冷静。 ……但是,仔细回想一下,这十七天所发生的事情大概更加不自然。 就算是像久隅那样精力旺盛的男人,再怎么忍受背上的烧伤,每天晚上零时左右也会回家的。反而是神谷,有时会因为要赶去案件现场,会过了两点钟才回来。 即使回来后要给久隅的伤口涂药,之后还要用口唇为他服务,自己也能保证正常的睡眠时间,所以并没有因为同住而导致健康状况的崩溃。 想起总是躺在另一侧的宽广的背部,不知为何连呼吸也变得苦涩起来。神谷缓缓地深呼吸,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难道,他是在暗示,让自己快点回去吗? “……” 怎么会?那不可能。 久隅是以让自己对他无可挽回的负伤赎罪,才命令自己住到这里的。 虽然觉得他应该不会叫自己回去,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那种可能。突然开始莫名地无法冷静了,神谷从床上起身。 明明不觉得渴,却还是去厨房喝了矿泉水,明明没有想上厕所的意思,却还是去了厕所。在盥洗室洗过手之后,神谷的视线移到了放在洗面台上的香水瓶上。 20厘米左右的高度,建筑物外形般的黑色瓶子。中心线上镶嵌着蓝色玻璃。 是久隅惯用的香水。 拿起来看了看,瓶子的侧面浮雕着“under trol”的字样。 那声响和刺激情欲的香味,都和久隅很相似。 即使自己有着成熟男人的自制力,体内却还是涌起了guntang的热流。流向黑暗的灼热的河流。 然后自己,就那样沉溺在其中。 rou体和骨头都已经销蚀殆尽了吧。 ……好想把自己浸在久隅的香气中。 神谷打开蓝色的盖子,把香水喷在左手腕上。冰冷的触感过后,浓烈的香味渐渐扩散开来,接着又把液体擦在颈上。 就那样把手放在颈上,神谷用右臂紧紧抱住弯曲的左臂,微微俯下身子,闭上了眼睛。 “……久隅。” 想起来了。 在那个深夜的仓库里,跪在混凝土地面上,久隅两手握着guntang的铁棒,灼烧着自己的背。把引以为豪的刺青烧毁,承受着rou体和精神上的痛苦,强壮的身体上凸起的肌rou和血管正在颤抖着。 而且,在进行这种苦行的同时,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神谷。 倒在地上,颈上架着刀子的时候,神谷的心完全被久隅吸引了。比起自己被灼烧还要痛苦,无法忍耐的溢出泪水。 即使现在,一想起那个时候,心脏都在颤抖。 眼睛深处仿佛沸腾般滚热。 “喂,给我涂药。” 脸颊被轻轻碰触,神谷醒了过来,已经差不多要天亮了。 光线透过窗帘散落在卧室里。久隅的脸和头发,还有只围着浴巾的裸体,都落上了透明的光点。 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视神经起了什么物理性的变化,本应看惯的房间和男人都色彩鲜亮起来。 就连他左眼下的伤痕,也成了完美的标志。 ——这是怎么了…… 对木内的那种甘苦掺半的感情确实还在胸中纠结着,但是,现在这种仿佛要将身体里的细胞都要烧焦般涌起的思念,确信无疑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 神谷一边困惑着自己的感情,一边起身询问。 “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刚刚。” 和神谷的动作相对的,久隅伏在了床上。 那残留着淋浴后湿气的肌肤,还漂浮着酒精的气味。是一直喝酒喝到早上了吗?还是和女人,或者男人共度一夜了?…… 按照平时的步骤,给久隅的背部消毒,涂药包扎。好像条件反射一般,一想到这之后的行为,神谷的唇也带上了热度。今天是星期六,听久隅说过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