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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哥。刚哥手下从来没有能站著离开的!”边说边冲紫发少年使了个眼色。 少年们虽然狐疑,却仍在白云授意下,向乔振刚道谢,然後就像来时一样,散入人流中消失。 乔振刚并未阻止少年们离开,也不关心。他看著白云似笑非笑的叫著对方的绰号,“‘野兽’,你什麽时候变得愿意照顾‘小朋友’了?” 白云笑得灿烂,“今天我休息,不想有什麽突发事件被拉回去加班。”现在他可是“急诊室之宝”啊,若乔振刚真和那帮子小孩打起来,医院急诊室的床位可是不够用的! “你是不是不舒服?”白云问。看乔振刚糟糕的脸色,不需要有专业医学知识也可以知道他不对劲。 “有一点。”乔振刚撩撩额前头发说。经刚才火气一冲,胃痛和头晕奇迹般的病消,可就是换出冒冷汗了。 “想不到你会去当医生。是想救死扶伤吗?”他半是嘲讽半是认真的道。 是真的、真的没想到。 “医生收入稳定还高。”白云半真不假的回答。换个手抱装著“尿不湿”之类的购物袋,问:“你是什麽时候出来的?” “一个月前。”乔振刚答道。 他和白云认识很早。那时白云可不是现在这副笑语盈盈和好说话的。乔振刚认识的白云冷酷无情,眼神像饥渴的兽类,总是独来独往。那时的他好象在发泄著什麽,不停的寻找对手,单挑连著群K。当时在街上混的听到他的名字没有一个不怕的,他“野兽”的绰号也是这麽来的。在乔振刚入狱後不久,他不知出於什麽原因隐退了。 乔振刚曾和他争过“老大”的位子,结果当然是刹羽而归,外加在医院住宿半月。虽然代价惨重,但乔振刚输得心服口服,对白云也有种惺惺相惜的心态。 “你现在住在哪里?”乔振刚和家里不和不是秘密。白云知道他这次出狱後是绝对不会回家的。 “朋友的地方。”乔振刚撒了个小谎。他现在住的、开的、用的全是蛇族人黑清给他的,当然是以他的身体为代价。不过,他尽量不去想就是了。 白云了解的点头,有不点穿。乔振刚的那些“朋友”他企会不认得。 “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乔振刚的脸色又青又白,白云看著有点担心。 “我说过不用了。你怎麽变得这麽罗嗦?”乔振刚不适应这样的白云,当然以前的白云同样让人没办法接受。 白云耸耸肩,并未像从前那样一拳挥过去,玩笑道:“人老了嘛。” 面对这样的白云,乔振刚不知该作何种反应。 瞟见那人已在等自己,白云放弃劝乔振刚去医院的念头,从衣袋里掏出手机问乔振刚,“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我没有电话。”住的房子里是有一部电话,但那是乔振刚住进去之前就装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号码。也没有买手机的欲望;反正,买了也没电话可接。 白云看了他一眼,反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络方式,有空找我。” 乔振刚接过,看了看,“好。” “我有事先走,回头联络。” “回见。” 乔振刚和白云道别,远远地看著他走向一个抱著婴儿的银发男子,两人状甚亲密。 他有点明白白云改变的原因。 等白云走远了,乔振刚从裤袋中掏出一小玻璃瓶,倒出一颗黑漆漆地药丸塞进嘴里。将药丸压在舌下化开,他闭上眼,静静等药效发作。 药丸有股浓重的腥味,味道极苦,苦中又带点酸。每次服用,乔振刚总会联想到苦胆。这个药也是蛇族人留下的,能够替他驱除身体上的不适。 如果不是那个银发男子及时出现,乔振刚就要撑不住倒在白云面前。他是死也不肯在白云面前这麽窝囊的,也不愿当他的面吞服这药丸。要是他猜的没错,这些药是用蛇毒和蛇胆制成。 等药力发作的当儿,乔振刚想到他应该去买个手机,无论什麽牌子、型号的都可以。 妖蛇(7) 白云接到乔振刚的来电是三天後,那时他刚处理完一个车祸伤患回办公室,手机和响了。虽是个陌生号码,他仍是接了。 “我是乔振刚。”电话那头这麽说道。 “你好。”白云有点意外乔振刚这麽快就和他联络。 “没什麽事,只想告诉你我手机是这号码。”乔振刚说。 “好的,我会存好。你这个号码很吉利啊。”末尾三位都是八。 “随便挑的。好,我挂了。” “等等,”白云叫住他,“我有事要和你说。”本来白云还在伤脑筋要上哪去找他,现在他自己找上门,可省了他不少事。 “什麽事?”记忆里“野兽”白云从未求过任何人任何事。 “你母亲住院了,你知道吗?”白云说。 电话那头一阵沈默。白云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他明白别人家的事外人少插手为妙的道理,特别是乔振刚家这档子事;但是目前和乔振刚有联络的只有他一个,就算不想管,这趟浑水也只能他来淌。 白云接著说道:“伯父在五年前已去世,现在伯母和你哥哥两人相依为命。去年伯母被查出患有肾病,就一直住院直今。你抽空来看看他吧。” 电话里除了沈默还是沈默。白云知道乔振刚是不会清楚家里发生的这些变故的,当年乔振刚入狱,乔家人就登报和他断绝了亲子关系,七年间也没去看望过他。而且,据他了解,早在入狱之前乔振刚和家里就势同水火,乔振刚会在街上混也是因为在家里呆不下去。 不过,乔振刚和家里不和的原因外人是不得而知的,他本人对此也是忌讳莫深。曾有人不识好歹想要刺探,结果被他红著眼揍了个半死,他那状若疯狂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也就没人再敢去管他这档事。 按著发胀的太阳xue,白云也不管乔振刚有没有在听,继续说下去,“伯母的病情不能再拖了,要是你不想後悔就来看他!” 好人难为,当个苦口婆心地好人更难!这是白云此刻的真实心声。 长长地沈默後,乔振刚终於开口了,平静的声音让白云心头发毛。 “‘那个’不管他吗?” “哪个?” “……乔振宇。”清清楚楚地吐出三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哥?他已经尽力了。”白云想起那个神情疲惫的男子。 乔振刚再度沈默,过了会淡淡地说:“没别的事我挂了。” 白云急了,对著手机大吼,“乔振刚,你哥为给你母亲筹换肾的钱,在俱乐部当‘少爷’!你如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