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琉霞瓷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2

分卷阅读352

    月都过了才姗姗来迟。

    而经宋锦瑜雕刻过的水仙头都自己摆放在琉霞山庄里,这些雕刻好的水仙头上,贴上棉花,围上红布条,放在顾春衣亲手做的个性陶盆里,许多人看了都移不开眼睛。

    “我那样种有什么不好,也不用特意养护,倒是你雕刻的,麻烦死了,每天都得看天气,测水温多少,晒多少时辰的太阳都得精心计算。”

    顾春衣不服气地反驳,虽然这样从过年开始,能一盆接一盆开放,等到元宵过后,花期才会结束,也算是冬天家里一道亮丽的风景了。

    宋锦瑜从善如流,急忙改口,口气宠溺得让人甜腻:“是呀,你们小姐种得好,这种水仙头搭配你们小姐做的陶盆,不知道有多好看,可惜这里没有了,等下也不知道要拿什么养着。”

    宋锦瑜边低头雕刻边说,过一会儿才发现安静得很,他不解地抬头一看,唐雨几个人都怔怔地看着他,顾春衣脸上的泪水已经止不住。

    “好好的怎么哭了?”宋锦瑜急忙站起来,伸手要去擦顾春衣的眼泪,快碰着才想起,这水仙头可是有毒的,他急忙跑出去洗了几遍擦干才进来,“乖,有什么事你说,打我骂我都行,不哭了,别哭坏眼睛。”

    “你想起来了?”顾春衣不可置信,随着时间的消逝,她已经做好了宋锦瑜长时间想不起来的准备,没想到事情的转机来得这么快。

    “想到什么?”宋锦瑜回头一想,才发现记起琉霞山庄,这么想着,一下子许多记忆涌了出来……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起建山庄,一起去京城治病,陪他考试,购置店面,一起买庄子安置士兵,建英烈祠,建陶瓷学院,请夫子,不管是他还是士兵的衣食住行,背后都有她的影子,原来他们已经一起流过四年的光阴,做了许多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

    他流落天狼国,也只有她不顾战火纷非,不顾在敌国的安危,前来找他,而他竟然全忘记了。

    不仅要她自重还骂她不知羞耻。

    自己真是混蛋呀,当时看到她的那幅,还在感叹这个画师不是深有感触,怎么画得出来,当时自己在装裱时还替她伤心,没想到自己才是让她伤心的起源。

    “想起来了.......”宋锦瑜重重地点头,看着顾春衣边掉眼泪边冲过来,抓起他的手臂就咬,不由地叹了口气,赶紧放松肌rou,“等下再咬,不然牙齿会疼的。”

    他另一手轻轻地搂着顾春衣,只恨再没有多一只手出来,帮她擦掉眼泪,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如果能让顾春衣这段时间不伤心的话。

    蒋安西默默地走出去,这段时间即使是知道两顾之间不正常,可他还是一直存着希望,可现在,这希望明显是破灭了。

    也罢,总之再见面都是奢望,就这么远远地看着,看着也好。

    且不提宋锦瑜这几天化为二十四孝好男人讨好顾春衣,却说正月初五,傅飒飒送了三张请贴过来,却是她的母亲又产下鳞儿,明天就是洗三的日子。

    你父母对这个孩子什么样的心理?”顾春衣笑问,原本还以为是娇滴滴的花朵,谁知又是带把的。

    “父亲抱在手里咬牙切齿,几次都说要丢掉,母亲说是封笔之作,最后热闹一回。”傅飒飒想起父亲抱的时候嘴上嫌弃得要命,手上却舍不得撒手口嫌体正直的模样就笑得合不拢嘴。

    如果父母生下来的是meimei,虽然她不会不高兴,可倒不如还是唯一的女儿来得金贵。

    “看来命里有时也不一定真的有呀,所以命里无时强求也可能好结果。”顾春衣看着桌上的请贴,又瞥见傅飒飒偷偷地在看宋锦瑜,不由地瞪了他一眼,瞧你的桃花债。

    宋锦瑜摸摸鼻子,他现在还是待罪之身,顾春衣这几天对他不冷不热的,一看就知道气还没消。可是天知道他有多无辜,他根本就没正眼看过傅姑娘一眼。

    第三百七十八章 侯府洗三

    天狼国的上层社会的宴会和天梁国还是有不同之处的,天梁国的宴会会把男女区分开来,男子在外院,女子在内院,但天狼国没有,这和当地女子剽悍的民风有关,在天狼国,许多女子的地位远高于男子。

    靖安候府不愧是天狼国最富的王侯之家,起居饮食无不精致典雅、独具匠心。其生活品质之高是一般官宦人家拍马也追不上的,直接引领望京城上流阶层的新潮流。

    傅飒飒的父亲并没有实际官职,但他有一个meimei,也就是傅飒飒的小姑姑是宫中最得宠的贵妃,虽然她至今没有一男半女,但正是因为如此,凶残的金狼和狡诈的银狼也得巴结她,这样的地位导致靖安侯的润笔价格高达天文数字,还一画难求,这当然也因为他的画画水平上佳,已经达到自成一家,他的画作交易价格更是年年都往上翻。

    所以尽管只是一个儿子的洗三之日,但对望京城来说却是一桩雅事,客人虽以官场同僚居多,然而几乎都是派头风雅的文士。因此,整个宴会讲求的是清新脱俗,和天狼国彪悍的民风不同,反而有了江南的精致。

    宴会设在楼阁里,撤下了四面雕花窗格,代之以半透明的粉红绡纱。桌上全套白玉碗盘配水晶錾银杯盅,整个楼阁四周,都是刚从暖房里拿出来的一盆盆鲜花,为了保持整体意境的和谐,侯府没有请歌舞和杂戏,而是请了望京城内最有名气的司芳坊内的两个姑娘cao琴弄琵琶。

    菜肴更是别致可口,无不是珍稀罕见的东西。来自异域浓如琥珀的美酒,用长在峭壁上的灵菇熬成乳白色的汤,从每一头年幼的公牛和羊羔身上割下最嫩的rou串成烤炙,这些都不算精奇,最贵的还是那嫩绿的菜肴,都是暖房出品,要知道这可是隆冬季节,菜市场上一叶难求,而这里所上的都是菜尖,一盆菜尖的价格都能比上同等重量的金子。

    秀丽的妙龄丫鬟着七彩罗裙在席间穿梭,古琴和琵琶叮咚错落,珠玉落盘,座上的各位大人们洒杯交错,陶陶然醺醺然。

    顾春衣完全被这种充满了格调的奢华震住了。这样的场景,她的内心涌起还是那句诗:“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宋锦瑜握着顾春衣的手,不屑地冷笑道:“亡国之兆。”

    他有把握不出五年,这天狼国就成了天梁国的国土。

    “只可怜那个小孩子,他在襁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