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富贵不能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2

分卷阅读272

    路了。

    程敏之就幸灾乐祸泼邢小薇的冷水:“你还是拉倒吧,戚三哥根本就不可能看上你这号的!”

    被邢小薇拍了一巴掌在后脑勺上。

    路上暖风习习,柳树已在萌芽,路上行人也步态惬意,一行几个人踏着春风到了金兰社。

    赵胤留在苏家吃茶。

    梁永琛让他帮儿子梁溧谋缺儿,他虽然未曾满口答应,却无法不放在心上。

    梁永琛虽只是梁铎的侄儿,但是前不久梁永琛自工部郎中的位子上荣升了,如今正在太仆寺掌着马政,这就很算得上光荣了。

    朝廷与乌剌关系微妙,许多人私下都在说要起兵了,那么管着马政的太仆寺此时必受重视。

    这差事当好了,将来自然还大有晋升机会。

    于是就连梁阁老近来也与七房走得近了些。

    说起来梁永琛能补上太仆寺少卿这个位置,也还是他赵胤在太子面前提的一嘴儿。

    梁永琛早年就在太仆寺呆过,对职务较为熟悉,这一调回来,自然比别人有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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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9章 帮我保密

    赵胤帮了他这个忙,他才也知道原来梁家这位寒门出身大女婿原来于官场应酬上还有两把刷子,随即又托他给独子梁溧谋个职。

    梁永琛只有这么个儿子,赵胤一向不怎么拒绝岳家人,二话不说就给办了,一个小小都事而已,倒不是什么大事。

    可谁又知道梁溧居然还会嫌弃呢?

    今日宴后留下来的除了国子监祭酒陈文辉,还有詹事府詹事钱震,吏部侍郎罗文海,吏部尚书胡慰等人。

    这些都是老熟人,凑巧都聚上了,自然要聊聊。胡慰和罗文海等老辈官员是看在苏士斟的面上携眷来的,赵胤就问:“罗兄近来怕是忙着给大理寺时挪人?”

    罗文海道:“愚弟我倒没有怎么cao心,听皇上的意思,大约是要钦点人上任,只是暂且还未有定论罢了。”

    又道:“怎么?赵兄有人举荐?”

    赵胤摇摇头,笑着摆了摆手。

    他也就随便问问。毕竟十个梁溧浓缩起来都够不上大理寺少卿这职位不是?

    ……戚缭缭他们一行到了金兰社,进了邢烁几乎是长包的一个包座。

    说实在的,祝金生唱戏认真是认真,扮相也还可以,但是满燕京城里比不上他的并不是没有,邢烁居然能对他如此“长情”,真是让人忍不住津津乐道。

    等到祝金生扮的武松下了场,邢五爷终于也舍得起身了:“我去街上弄些鸭掌鸭信什么的来!”

    戚缭缭茶喝得有点多,便就也起了身去净房。

    去净房的路上要路过后台,生旦们更衣待场都在这里。

    她洗了手出来,就听见竹帘内声音有些熟悉,再一听,是邢烁。

    “这有几匹料子,还有十两银子,一些滋补的药材,银子是我攒下来的,你放心用。这药材也是从铺子里拿的,你都收起来,别让人看见。”

    邢烁站在兵器架前,举着个包袱往还未曾卸妆的祝金生怀里推。

    戚缭缭看到这里心里咯噔一声……

    “小的不敢。还请五爷收回去。”祝金生推回来。

    “也不是什么顶值钱的东西,只是看你们用得着而已。”邢烁言词恳切,是戚缭缭几乎未曾听过的语气。

    戚缭缭再看了眼屋里,就走开了。

    祝金生神色复杂地看着邢烁,说道:“五爷不必如此,小的,小的实在是担当不起。”

    “没什么当得起当不起的,我看得上你的为人,也不惯说那些虚的。你们用得上就行。”邢烁说。

    戚缭缭在庑廊下捻碎一朵花的功夫,邢烁就出来了。

    还未调整好神情的邢烁看到她也是愣了一愣。

    戚缭缭摇着手里的花枝,似笑非笑道:“五爷不是去买鸭掌鸭信吗?鸭掌呢?鸭信呢?该不会连着绸缎料子和药材一道给祝金生了吧?”

    邢烁脸上一红:“别瞎说!”

    “那你红什么脸?”戚缭缭笑道:“真是看不出来啊五爷,您老人家看来看去居然就看中个儿女成群的大出你一截来的武生?

    “还不承认呢,说什么不是那种人,怪不得之前说我不懂了,您这一出我还真是看不懂!要不您给解释解释?”

    邢烁无语。

    随后他搔了搔后脑勺,又看看左右,揪眉道:“咱换个地方说行吗?”

    两人到了戏社后园子里。

    戚缭缭环胸望着他。

    好男风什么的也并不很稀奇,城里爱养粉头的公子哥儿大把。

    他们几个有时候确实浑,但是浑也要有个底线,戚缭缭并不希望看到邢烁掉这个坑。

    何况这祝金生已经有妻室儿女了,他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结果!

    “这事儿说起来就话长。”邢烁凝眉,“我那些东西其实不是冲着祝金生的,而是冲着他meimei的。”

    “他meimei?”

    “对,他还有个meimei,叫祝小莲。”邢烁靠在墙上,“其实也就去年的事儿。

    “北城兵马司副指挥使史信欺男霸女,把咱们牌坊口卖饼的阿婆的孙女强暴了,当时我们几个约好去揍他。

    “结果揍到一半让他挣脱了麻袋,我们怕他认出来就分头逃跑。

    “我出来的时候险些被追上,半路藏在一个卖花的小姑娘装花的箩筐后头。

    “那姑娘没招出我来,却被史信的人推倒栽了个大跟头,我当时没有当回事,急着逃跑,也没管她。

    “可我没想到那姑娘原来是个有病的,后来我想起回到原处去找找她,才知道她当场差点摔死了过去。

    “我又害怕又愧疚,偷偷寻到祝家外头打听,然后把攒的银子都悄悄放在她床头。

    “去年夏天见到她,只见她苍白苍白地,比以前更瘦了,跟个豆芽菜似的。便总想做点什么。

    “可是我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承认自己就是被史信的人追的那个人,你也知道,殴打命官是多要紧的事。

    “我承认我怂。后来我没事儿就过来捧捧他哥的场,因为除了给点钱,让他们日子过得好点儿,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弥补了。”

    戚缭缭对这段完全没有印象:“你们打史信,我怎么不知道?”

    原身留在她身体里的记忆都在,如果参与她一定记得。

    “你那会儿又不会武功,我们干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叫上你呀!”

    这倒也是。

    戚缭缭想了下,抬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日后咱们要看戏什么的,就专来看祝金生的便成了。

    “可你早说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邢烁垂头:“当时打那姓史的我们三个人都在,而且还是敏之和阿湳起的头。

    “我怕他们知道后心里也不好受,再说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