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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阮黎气她,就不怕老爷回来知道这件事,姑母可不仅是他的亲人,还是他的恩人。”张氏不满地对阮夫人说道,又拿旧事重提,膈应她。 “是吗,等阮宣回来,我可得好好的问问他。”阮夫人不咸不淡。 “算了,心慈。”阮老太太忽然说道,冲张氏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不知实情的旁人一看,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大伯母,他们这是对长辈不敬,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张氏不想放过这个找赵秋灵母女麻烦的机会。 “我说算了。”阮老太太声音忽然变大。 张氏心里一个咯噔,不知道老太太为何突然发脾气,亦想不通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张氏不知当年一些事,阮夫人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恩人这两个字,对他们夫妻俩就是一个禁忌,十几年来,两人谁都不曾再提过。 正当大厅的气氛僵硬得流不动之时,阿德突然兴奋的跑进来。 “夫人,小姐,赵家来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不会让大家久等了,么么哒各位,晚安~ ☆、赤果果的打脸 阿德话刚说完,一个中年男人就领着一群人进来了。 阮夫人和阮黎都认得中年男人,他是赵家的管家赵正志,地位仅次于赵家人,亦是阮黎的外祖父左膀右臂的存在,也是赵家唯一一个被贯以赵姓的下人,他的到来基本也代表着赵山河。 阮黎每次看到他都特别开心,“赵叔,您怎么来了?” “是家主让我过来的,”果不其然,赵正志接着说,“前两天听说表小姐被小人陷害落水,家主特意命人收集了许多您喜欢的东西,有一些需要时间,今天刚刚拿到,家主立刻让我送过来给表小姐。” 赵正志说完就命人将所有箱子抬进来。 一箱一箱珠宝首饰,珍稀的古玩玉器,还有当季流行,颜色丰富多样的布匹,以及御寒的各种披风,裘皮大衣等等,要说有多贵重,就有多贵重。 众人原以为四五箱已经算多了,没想到十个红箱子已经把阮府的大厅摆满了,外面的队伍还看不到头,后面搬进来的五个大箱子不得不摆到台阶下面。 红色布盖一掀开,张氏和阮如曼已经掩饰不住眼里妒恨的光芒。 后者几乎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昂贵的东西,跟这比起来,姑祖母送她的那点首饰布匹根本不值得一提。 阮如曼看着箱子里装满漂亮奢侈的首饰珠宝,再看看姑祖母送给她的,被衬托得就像路边的小石子,暗淡得没有半点光芒,心中已经没有半点欣喜,甚至觉得很丢脸。 脸色不好看的还有阮老太太,就在刚刚她还说忘记阮黎,没准备送给她的份,赵家人就上门来打脸。 十五箱价值连城的东西,不仅衬托出她的小气,也让她备感没面子。 “赵叔,帮我谢谢外祖父,过段时间我一定去赵家看望他。”阮黎看着这一箱箱宝贝,喜欢得不得了。 外祖父真是太给力,她还在想怎么狠狠打阮老太太和阮如曼母女的脸,他马上就递个阶梯过来,爱死他老人家了。 “我会转告的,家主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赵管家说完又转向阮夫人,“小姐,那么我先告辞了,家主还在等我回去复命。” “有劳赵管家跑一趟了。”阮夫人起身,亲自送甩出大厅。 阮黎上前打开其中一只箱子,只见又是一匣子的珠宝首饰,款式种类繁多,令人应接不暇。 她拿起一支翡翠簪子,这支簪子与阮如曼当掉的那支款式有几分相似,但是细看还是有很大的差别,上面的翡翠成色也不一样,这是赵山河花了一千两买的。 “如曼,我记得你也有一支翡翠玉簪子,还是姑祖母送给你的,这是姑祖母第一次来阮府住,怎么不见你用?”阮黎转头,对上阮如曼来不及收回去的嫉妒目光,微微一笑。 阮如曼顿时一惊,在其他人望过来的时候迅速的收敛起表情,垂下眼眸,柔声说道:“如曼比不得jiejie,平时在家里素惯了。” “是吗,可我怎么记得,以前有贵客来府上拜访,你头上天天插着那支簪子,还是说你觉得姑祖母比不上那些贵客重要?”阮黎岂会让她就这样蒙混过关。 “别胡说八道,如曼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张氏立刻反驳。 阮黎耸耸肩,“谁知道呢,毕竟姑祖母好歹也是有皓命在身的夫人。” 张氏见阮老太太果然皱起眉头,急忙解释:“如曼只是听说姑祖母来了,一时高兴忘记了,明天肯定会用那支翡翠玉簪子的。” 阮如曼来不及阻止,张氏就先替她做出决定,见姑祖母看了过来,只得硬着头皮道:“娘说的是。” 阮老太太很快乏了,阮夫人让人将她带到收拾好的客房。 阮如曼跟着张氏回到偏院,心里想着翡翠簪子的事,没注意到张氏已经停下来,撞得她哎哟一声。 “如曼,你是怎么回事,从刚刚就一直心不在焉。” 阮如曼犹豫一阵,只得把翡翠玉簪子被自己当掉一事告诉张氏,张氏却不是好糊涂的,再三追问,这才知道前阵子官府就阮黎被害一事追查的凶手竟然是自己的女儿。 “你让为娘怎么跟你说好,做出这种事竟然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张氏气得直指着她,又不满道,“做就做了,为什么不把阮黎弄死?” “我怎么知道她命那么大。”这个结果也让阮如曼气得吐血,花了一千两,不仅人没事,赵家又给她送了这么多东西,幸亏自己聪明,从不暴露自己,“娘,先不说这个,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找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回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关键是你自己都不记得簪子在哪里当掉了。”张氏没好气。 簪子不是在京城当的,阮如曼怕官府顺藤摸瓜,查到她身上,特意去其他地方当掉簪子,费了一番功夫。 因为是随意选的地方,所以她也不记得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重新买支一模一样的簪子。”张氏冷静下来。 “哪有这么容易。”阮如曼不是没想过,但是京城这么大,想找到一模一样的翡翠玉簪子,几乎不可能。 “现在不试也不行了,都怪你没有提前跟我说,不然就可以借口簪子摔坏了,姑祖母那么疼你,肯定不会怪罪。”张氏想到自己当时傻傻的跳进阮黎的陷阱,胸口都气疼了。 阮老太太送的翡翠玉簪子价值三百两,不过翡翠这东西本来就是越戴越通透,越戴越值钱,所以阮如曼当了四百两,这还是她不会讲价的价格。 现在张氏母女要赎回那支翡翠玉簪子,至少也要五百两银子,甚至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