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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带自己。 “这次不告诉别人, 就我们俩。”阮黎不想再拖赵天下水, 所以不打算带赵天一起玩。 阮黎这次是从阮府的后门出去的,主仆俩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府上的下人都没发现大小姐已经不在阮府。 春花还以为小姐偷跑出来是为了玩, 一出来,小姐就带她去买了纸笔等东西, 又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念了一首诗让她写在纸上。 “小姐,您竟然会写诗, 老爷和夫人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春花兴奋地说道。 阮黎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松了一口气,她已经好久没有写过诗了,这一次要不是为了报答贺蘅, 她也不会这般为难自己,“为了写这首诗,小姐我把肚子里攒了十四年的墨水都挤出来了,春花,你可千万记得,这件事别告诉老爷和夫人,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明白吗?” 一听到自己和小姐之间也有秘密了,春花立刻开心的点了点头,发誓道:“小姐放心,春花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春花这人看似老实巴交,其实嘴挺严的,阮黎对她很放心,否则也不会带她出来。 阮黎将信纸折起来放到信封里,再用火漆封缄,之后乔装打扮,找了一个单纯的小孩,用点心贿赂,就让他把信送到衡王府,然后拍拍屁股,带着春花回府了。 小孩信守承诺把信送到衡王府,又按照阮黎的叮嘱,只交给王府的管家。 周管家听说王府大门口有个小孩找他,出来果真看到有个七八岁的小孩,“小朋友,我就是你找的管家,你有什么事吗?” “伯伯好,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您,让您转交给您的主子,那个人还说,让您主子回书房再拆开来看。”小孩说完将信递给他,待周管家接过就撒腿跑了。 周管家见信封上没有署名,担心有人恶作剧,正犹豫着,王爷就回来了,立刻把事情和自己的担忧说了。 “无碍,拿过来吧。”贺蘅接过他手上的信件,一眼便认出信封和火漆是市面上最常见的,这人很可能是平民,也可能为了不被认出身份,不管是哪一种,动手脚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如对方所愿,贺蘅到书房才刮掉上面的火漆,取出里面的信,信上写着一首诗。 何必cao白刃 有病心亦安 问报睦州吏 题遍好林泉 科名负国恩 举杯临水发 诗的排版很奇怪,每句诗不是从右到左,而是从上到下,对于习惯了从右到左排版的古人来说,这种方式很不习惯,可贺蘅只看一遍,瞬间明白对方想表达的意思,眼眸越发深沉。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才是他的儿子,我就是垃圾堆里捡来了。”沈子安站在贺蘅面前,不久前他还在自己家里被看他不顺眼的沈将军训斥了半个时辰,沈夫人求情也没用,可一听贺蘅有事找他,沈将军立马放人了,还笑呵呵的让他快点滚过去,别让贺蘅久等了,所以一见到贺蘅,他就忍不住吐槽起来。 贺蘅不语,直接丢给他一张纸。 “什么东西?”沈子安摊开纸张,看到上面的字顿时喷了,“这写的什么鬼,刃安吏泉恩发?” “沈将军打骂你不是没有道理的。”贺蘅淡淡地说道。 沈子安磨了磨牙,又仔细看了一下,这才发现这首诗是从上往下写的,“写这首诗的人也太奇怪了吧,而且这诗也算不上多出……咦?” 众字还没说出来,沈子安就发现端倪了,如果是按正常的排版格式,他第一眼就能发现这是一首藏头诗。 “写这首诗的人,是不是想说何明远有问题,而且和科举有关?”沈子安抛开吊儿郎当的态度,立刻一本正经起来。 贺蘅点点头,他和沈子安想的一样,“如果没错的话。” “还有半个月就是科举考试,如果何明远真的有问题,必须在这之前调查清楚。”万一影响到科举考试,身为科举考试负责人的贺蘅便有连带责任,逃都逃不掉,“不过写这首诗的人有什么目的,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也不能排除可能是个圈套,要不要也查查写诗的人?” “我现在不方便出面,何明远的事你去查查,”贺蘅深思的目光落在信上,诗确实不算好,字也像是不常练字的初学者写的,怕是别人代写,“至于写信的人,等何明远的事确定,再查也不迟。” “也对,如果何明远有问题,此人传递的消息便是真的,对你应当没有恶意,说不定这人有可能是你的爱慕者。”沈子安说着说着便又不正经起来。 这招对贺蘅却没用,不论发生什么事,他从来都是那个淡定从容,风度翩翩的衡王。 随着科举即将到来,很多参加考试的学子开始闭门谢客,整个京城仿佛也多了几分严肃的气氛,茶会诗会赏花会等聚会不仅没减少,反而增多了,且多是贵女组织的,但是九成都没有邀请阮黎,因为流言的事,剩下的一成是朝阳公主举办的茶会。 朝阳公主喜欢热闹,经常举办各种各样的聚会,阮黎一直在她邀请的名单上,每一次她都会去参加,这次也不例外。 明天要一早起来梳妆打扮,阮黎用完阮夫人让下人送过来的莲子羹,便早早的睡下了,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通体舒畅。 春花等小姐梳洗完毕,就把热腾腾的早膳端进来,放下后突然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说,别一脸纠结的。”阮黎头也不抬地喝着粥,明显早就注意到了。 春花犹豫了一下,“小姐,您真的要去参加公主的茶会吗?” “当然,朝阳公主人不错,我总要给她这个面子。” “可是……”春花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阮黎可没什么耐心,“别吞吞吐吐,有话快说,不然我都要吃完了。” 春花只好说道,“我今早出去了一趟,听到外面好多人都在说小姐,他们竟然说小姐是个心机女,说您还给衡王的簪子是从章婉心手里夺走的,还说您早就知道那支簪子是衡王母妃的遗物,抢那支簪子就是为了讨好衡王。” “外面的人真这么说?”阮黎笑了起来,觉得甚是有趣。 春花跺了跺脚,“小姐,您怎么还心情笑,他们都那样说您,明显是章婉心故意散播出来的,败坏您的名声。” 阮黎喝完最后一口粥,用手帕擦了下嘴,无所谓道:“随便他们说好了,这种事越解释,越没人会听,再说我的名声本来就不好,也不差这点,顺其自然吧,反正流言这种东西的时效也就那么几天。” “小姐,您的心胸真阔达。”春花被自家小姐感动得泪眼婆娑,她家小姐真是太善良了。 赵天却没那么大的心胸,一早听到这些流言,肺都气炸了,从赵府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