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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厮守在侧的如花美眷都没有,他家大人现下正是这龙精虎猛的年纪,若是真给憋出了什么病来,那可如何是好…… 长风想着想着突然脑中就灵光一闪,有了种不太好的猜测,老大夫……这莫不是在隐晦的提醒他们家大人,在某些方面应该注意着些身体了…… 长风越想越觉着是这么回事,他将这想法悄悄的说给了长业听,毫无悬念的得了一个沉默的爆栗,长业只神情严肃的告诉他,万不可再这般胡乱猜测与大人有关的事,长风只有些委屈,他也只是担心大人而已啊…… 他当然不希望大人会有这方面的隐疾了。 这厢,半个多时辰后,林清河老大夫终于领着门徒回到了他的医庐中,两人走在嵌草的石板路上,四周是一排排高耸的竹林。 门徒小袱在赵府送人的马车里一直都没开口说话,憋了这许久,现下才总算是可以畅所欲言了,便赶紧的凑到自己师傅身边,有些奇怪的问道:“师傅,您方才为何要说那位赵大人哪哪都火气重呀,您老这是又不正经拿人家打趣了吧,我瞧赵大人府中明明是有位夫人的……” “虽说还未明媒正娶,但应该也差不多了啊……” 林老大夫捋着胡子笑了笑的道:“你小子懂个什么,师傅可没开玩笑,我可是说正经的……” 老头子说完突然回过了头来,面色严肃的又道:“你看师傅我这表情像是在开玩笑吗?” 小袱被他突然的变脸给唬了一跳,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道:“师傅,您就别唬人了,我看你呀,就是在拿人家赵大人开玩笑……” 小袱顺口又低声喃喃了句面前人听不见的话,“您个老不正经的……” 林大夫转回了头去,有些摸不着情绪的回了句,“老夫才懒得跟你这小子说。” 小袱知道自家师傅这是又发古怪脾气了,他也不在意,只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有些腼腆的道,“不过对了,师傅啊,赵大人府里今儿给你端糕点来的那位丫鬟jiejie长得可真好看啊……” “师傅,这jiejie可比您给我物色的姑娘要好看得多了……!” 林大夫眉头动了动,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摇头还是因接下来的话而摇头,只听他应道:“人家好看,关你什么事,你小子还敢嫌弃师傅我给你物色的姑娘……” 门徒翘了翘嘴,低声喃喃的道:“本来就是嘛……” 说完又突然眼前一亮的道:“师傅,您能不能……能不能帮我在赵大人面前求求啊……让他把这位jiejie许给我,师傅……您跟赵大人这么多年交情了,您去说,大人一定会答应的吧……” 林大夫眉头又抽了抽,他拍了拍自家侍童的头,想到什么,微微严肃,但很快又突然咧开嘴笑了两声,然后才道:“乖徒儿,做人呐还是得有点自知之明才行,人家长那样,你长成这样,你小子还是别稍想了……” 小袱:“……” —————————— 这日,已至黄昏时分,日暮西垂。 宽阔的街面上,一辆朱轮华盖马车停在了秦香楼的大门前。 马车车帘外站了个黑衣男子,男子拱手对着车内的人恭敬的道:“大人,这是蒋大人午时送来邀您去醉诗轩的帖子。” 一只手掀开车帘,长业将帖子递了进去。 等了一会儿,长业才听马车内的男人道:“长业,这帖子你送来的还挺是时候。” 长业眼睫动了动,应道:“属下也是办完事回府时听李管事提了一句,就想着立即给大人您送来了。” 车内静默良久,半晌一只手撩开车帘,长业赶紧将车上脚凳放在了地上,扶着男子下了车。 男子往前几步,抬头看了眼夕阳投射了些昏黄光辉在其上的三字匾额,再望了眼楼内熟悉的层层锦帘,男人的眼微眯了眯,垂手伫立,半晌才提步往前饶有兴趣的道:“走吧,长业,我也该听听林大夫的医嘱才是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回来了,咱赵大人火气怕会更重…… 好了,就这几章,准备好掉马甲了 顺便说一句,大家……还是……别养肥……吧 第11章 完了完了完了…… 长风将马车赶到了路边,站在车旁看着跟在自家大人身后的黑衣人影,握着鞭子的手转了转,面上止不住的也扬起了些得意的笑,还教训他呢,看来他家大哥心里,其实也同他一样都在为他们家大人默默的担心着呢吧…… 不然哪儿这么赶巧就在他们家大人办完事回府,路经此处的时候,这帖子巴巴的就给送来了。 长风倚在马车边上,抱胸闲闲的看着伫立在面前的锦绣楼阁,他有点好奇他家大人待会出来的时候,这面色会不会,就有些不大一样了。 毕竟据他这一个月的观察和了解,他家大人好像是很少涉足这秦香楼的,哪怕这秦香楼就位于德膳堂的南侧。 秦香楼的醉诗轩内,如常的一番热闹景象。 在其中一间十分宽敞的雅厅内,萧辰意着一身浅色的粗布长衫,头戴小帽,长长的辫子晃在脑后,面上抹着怜人红白油彩的夸张妆面,正表情丰富,姿态传神的表现着那故事中的人物,以及讲述着那人物的诸般故事。 今日,这是她讲的第二场了。 而且也是一个轻易马虎不得的大场子。 但没奈何,萧辰意的头现下却有些昏沉,头脑微钝。 不过好在清明的神智还是占了大头,她自觉应该还是能比较妥善的完成这场演说。 只是不知到底是因方才被上个场子的几个纨绔子弟给灌了几杯酒的缘故还是怎样,萧辰意此时这心里总有股莫名之感,总觉着好像有些平静不下来…… 萧辰意讲说完一段,拂了拂衣袖,心想,应就是方才被迫喝了点酒的缘故,所以她才会现下突然这般心绪不宁吧,只略略自我安抚,调整心绪,又沉浸到了演说中。 蒋正所包的“天字一号房”在醉诗轩三楼的西侧方位,临街一面有个挑台,挑台进厢房处有雅素的竹帘遮挡,厢房内很是宽敞,离墙面四五米处的中心位置,四面竹帘围挡,三面环座,一面临着条三米宽专供人通行的廊道。 竹帘根根细竹绑扎疏松,透过缝隙可窥得内里的细微情状,而此时,在这合围起来的竹帘内,却有一个巧质纤细的人影,人影以竹帘所围之地做舞台,在其间粉墨登场,尽兴的讲演评说。 这一场说书故事,是“烈阳公主传”中最耳熟能详,流传也比较深广的章回之一。 这屋中摆设也全是为了巧还当年情状,这般,说书人的一言一词,一举一动,都能让人更有代入之感。 所以就目前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