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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赵达达他吸/毒了。赵达达还是个孩子,孩子能做什么,孩子连保护自己都成问题,这样血淋淋的事情赵达达接受不了。 陈洲故意不去想为什么不告诉赵达达的另一个可能,他不允许自己想,只要隐藏的足够好,赵达达就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就可以永远成为那个有些傻白甜的男孩,嘻嘻哈哈的躲在自己怀里,觉得这世界美好的令人向往。 如果一定要被黑暗所吞噬,那么就只有他一个人就好了。 陈洲沉默的打了一针,靠在墙上喘了好几口气。赵达达拎着筷子上来敲门:“陈洲?” “嗯。”陈洲往洗手间里走,他的额头上全是冷汗,想必此时的脸色也不会太好看:“你等一下,我换一下衣服。” “好端端的臭美什么啊!” 陈洲冲了一把脸,翻出来一间材质绵软的薄衫:“刚刚洗手的时候溅到水了。” “那你快点啊,我都做好饭了……唉!豆丁!你给我下来!啊——”豆丁估计是跳到饭桌上糟践粮食去了,赵达达喊叫着跑下楼。陈洲咬着牙把衣服换上,春光明媚,但他总觉得好像还是冬天,从里到外泛着透骨的寒。 陈洲整理了一下自己,下楼的时候看见赵达达按着豆丁的脑袋端端正正的坐好。 陈洲:“……” 陈洲:“看来这一次你们俩的战斗,你是胜利的一方。” 赵达达歪着嘴傲娇的说:“你错了,是每一次……” 陈洲抽出椅子,夹了个饺子:“达达,问你个问题。” “你问。” 陈洲:“你这厚脸皮神功是师传谁的衣钵啊?” 赵达达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回答:“你!” 豆丁看赵达达吃的香,全然忘记了刚才的一番混战,只顾着拱着小爪子挠他的小手臂,赵达达逗了它一会儿,发现美食面前的豆丁乖得不可思议,于是开心的留了半个饺子馅给它。1 陈洲:“小心豆丁吃坏肚子。“ 赵达达摸摸豆丁的小脑袋,笃定的说:“不会的,我们家豆丁就吃这么一点点!”赵达达缩着脖子,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了个小缝,眼睛眯着,样子和一直闷头吃rou的豆丁如出一辙。 “养了你们这俩个小东西。”陈洲吃的差不多了,喝了半杯温水。 赵达达:“怎么又吃的这么少,你还不如豆丁食量大啊。” 陈洲:“天气回暖,胃口不好。” “去医院看看?” “没事,老毛病,你把自己给我吃就行。” “老流氓……”赵达达低下头嘟囔一句,再抬头就看见陈洲特别深情的看着他。 “哥哥,你别了!这可是大白天,我昨晚刚被你摧残完,腰疼啊……” “我没说什么。”陈洲笑。 赵达达赶紧挪了个离陈洲最远的地方:“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是吗?”陈洲装模作样的瞪着眼睛,一脸无辜,然后拉开椅子往赵达达的方向挪:“来,你给我看看是哪只眼睛出的毛病。”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 “我不。”陈洲撒娇似的哼出一声,随后爽朗的笑了起来:“吓唬你的,快吃饭吧,我又不是色/情狂。” 赵达达一脸不相信的盯着他,仿佛在说:“你是。” 陈洲:“……” 一顿饭吃的异常愉快,吃完饭后陈洲就去小花园帮赵达达播种去了,重新浇水,对那些根本不算种进去的可怜的大白菜进行二次抢救,两个人花了一上午的时间重新种好菜,豆丁难得的老实,四脚并拢的坐在桌子上晒太阳,小尾巴打着弯的拢在脚前,乖得可爱。 赵达达插着腰站起来,看见豆丁的那个小样子,随口而出:“陈洲,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爸爸mama带孩子?”话音刚落,他就像是被雷劈醒,才想起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一脸见鬼的阳子。 陈洲听见了,他其实整个人都有些虚脱,听见赵达达的声音,头脑清醒了些,他也回头看,豆丁很明显什么都不知道,还是眯着眼睛晒太阳,看着这两个它生命中最亲切的人类瞧它,奶声奶气的叫。 赵达达有些乱了,他掩饰似得蹲下来重新揪菜叶。陈洲半晌没说话,隔了能有两分钟,一阵难得的凉风吹过。陈洲说:“像啊。” “嗯?”赵达达哼出一声。 “我说我们现在就像是一对爸爸mama。” 赵达达脸色涨红。 可陈洲的心里却酸涩起来,他背过身子去弄另一边,有些低沉的问:“如果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或是有些坏习惯,你该怎么办?” “不知道。”赵达达实话实说:“认识你的时候你就这样,没有来得及认清你的前世,但是已经做好了拥抱你的今生,而至于以后的事,我不在乎。” “没有人会真的不在乎,人就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总用言语来掩盖,没关系的,在乎是对的。” “你又不了解我。”赵达达一屁股坐在泥里:“喜欢一个人就是盲目的,自私的,想据为己有的,你已经变成了我的心我的rou我的血,你和我融为一个人,就没有好不好这回事了。” “你这算是在对我表白吗?”陈洲坏笑着问。 “屁!” “呆子……”陈洲淡淡的笑,种好了最后一棵白菜。 作者有话要说: 超出了预计字数,然而写的很开心。 第38章 第 38 章 时间过的比想象中的快。 赵达达一直想出去找工作,但是陈洲每次都找各种理由拽着他不让他去。陈洲越发的依赖赵达达,而且这种依赖很隐秘,好像蒙蒙细雨在初春的草地上洒过去,一夜之间,绿色丛生。 陈洲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致,唯一让他能开心起来的就是赵达达,他总愿意抱着他,两人坐在沙发上晒阳光,电视里放些综艺节目,赵达达在他怀里嘻嘻哈哈的看,陈洲就倚在沙发靠背上,眯着眼睛睡觉。 黑夜已经无法让他安定,那些所有人都沉睡着的夜晚,陈洲就会从心里产生一种被抛弃的痛感,最可怕的是,无论他如何的想去休息,骨子里的痛痒都会折麽着他,夜越深,虫子爬在血液里的感觉就更深刻,他渐渐的放纵自己,一针一针的打进去,痛快过后巨大的失落就会油然而生,让他无处遁形。 没人告诉他该怎么办,他也无法向任何人求助,生活已然成为一座堡垒,就要窒息了。 陈洲睡了没有半个小时,那股子焦躁就又开始了,他闭着眼睛挺了一会儿,发现冷汗冒了一身。 赵达达坐的累了,轻手轻脚的换了个姿势依着陈洲,可后背一靠下,热烘烘的感觉就传了上来,他扭头看见陈洲微微睁开的眼,问:“醒了?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陈洲两只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