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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得快，那大厨拿我没办法……” 看上去很是讨巧。 唐钰笑笑，心里琢磨这小子装腔本事不比他低，这番讨巧的一招他以前也用过，效果很好，让人怀疑你却厌不起来。 但是他灵魂可比这小太监年龄大，小太监得叫他一声前辈。 “听说你之前把那些护送你传旨的侍卫都给耍了一遍？” “嗯嗯，那些家伙不是好东西，一路上对我吆五喝六的，就算我是大太监弄来送死的，但也不能不拿我当人看啊，他们活该，对他们仁慈，就是对我自己残忍。” 这小太监还真敢说。唐钰忽然觉得这小太监颇有觉悟，思想有点前卫。 “对了，听说你以前在骊姬娘娘身边做事，伺候了三年，怎么又被罚回了奴库？你犯了什么错？” 乔玉春微怔，随即低落，“我不小心打碎了娘娘最喜欢的琉璃摆件，骊姬娘娘不受宠，手中大王赏赐的东西很少，那是最贵重的一件，娘娘很生气，就把贬回了奴库……” “不过后来你去了御药房，倒是运气也不错。” “对，御药房是个好地方，虽然活很多，但大多太医救死扶伤天性，性格仁厚，对我们这些太监很随和，我在哪里学了不少东西，给公子您献的药方，就是那里看到的。” 说起御药房时，唐钰敏锐的察觉到这小太监语气变化，有点不自觉的开心，想来御药房在对方的经历中，是比较好的去处。 “听说你在那里还认识个叫做吴晋原的太医，你们关系很好？” 唐钰直直盯着乔玉春，直言忽道，“主子派人查过你了，那吴晋原是二王子的人……” 话落，乔玉春脸色微变，猛得下跪磕头， “公子，我不是二王子的人。我只是与吴太医交好，他给谁办事我不知道，公子饶命，我真的不知道。请公子相信我，玉春绝无歹心，若玉春想害公子与主公，死无全尸！” 砰砰砰的声音几下就磕出了血迹。 “够了，我又没说你二王子的人，只是提一句罢了，下去吧。” 唐钰示意人制止，他可不喜欢面前见血。 乔玉春担忧望了望他，听话退下。 待人走后，唐钰才回房间，联系003，“刚才有没有什么发现……” “情绪波动一直正常，只在主人提起御药房和吴晋原时，有明显剧烈波动。” 003回答。 唐钰思索。 ☆、第59章：催眠暗示 003的能力虽然没办法直接探查, 但也可以根据目标任务的情绪波动来给出提示，就跟测谎仪一般。 乔玉春对提起御药房和吴晋原有明显的情绪波动，那就说明这对其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唐钰心中留意, 继续观察了对方几天后, 便寻了个晚上, 用障眼符咒和催眠暗示器悄悄溜进了乔玉春身边。 他半夜去的时候, 乔玉春还没有入睡，只坐在窗户边看书。 唐钰知道对方有这个习惯，府邸的暗卫一直监视留意着对方的举止行动, 乔玉春很喜欢看书，而且是看医书, 经常看到半宿才入睡。 “天暑衣厚则腠理开，故汗出。……天寒则腠理闭，气湿不行，水下留于膀胱，则为溺与气……天暑衣厚则腠理开，故汗出。……天寒则腠理闭，气湿不行，水下留于膀胱, 则为溺与气……” 乔玉春捧着书低声呢喃诵读，看上去特别认真。 但是唐钰却很快察觉不对劲儿，对方虽在诵读，但却来来去去重复诵读那一段内容，声音认真, 眼神却飘忽心思并不在书本上。 看来御药房在对方心中意义不仅不寻常，怕还是非常特殊。 唐钰躲在角落，障眼玉坠遮掩让他就像一只不起眼的小猫不让人察觉，同时悄悄启动手上带着催眠暗示作用的高科器，影响乔玉春的精神。 很快，那边乔玉春就感觉到疲惫昏沉。 至此，唐钰才大着胆子进去，依旧使用着障眼玉坠，因为催眠暗示器只是能够影响对方的精神而已，效果也根据对象的精神强弱不同，并不能完全控制人，事后也无法消除记忆，所以他不能大意。 “猫儿……”，乔玉春瞧见他小黑猫形象进屋，目光迷蒙笑着呢喃了一句，“你也是黑的啊。” 唐钰默不作声盯着他，悄悄将催眠暗示器效果加大。 乔玉春似乎感觉头更昏了，用力摇了摇，本想站起来去抱猫，但似乎发现自己有些累，便放弃了。 但对方好像挺喜欢小动物似的，随手打开一个装着小吃食的盒子，朝唐钰障眼的猫面前扔了点，熟练的投喂。 “真是好久都没有看见黑猫了……宫里不许养黑猫，说是不吉利……但哪儿有，都是胡乱传的……猫儿吃吧，这是小鱼干，以前黑宝最喜欢吃了……哦，你不知道黑宝，黑宝就是我养的一只猫，它跟你一样是黑色的，不过它死了……都死了。” 受到催眠暗示器的影响，乔玉春不自觉的便处于一种触景生情的状态，看到熟悉或者见过的东西，就很容易陷入回忆。 唐钰需要的就是这种状态，他需要知道对方内心所想，才能判断出对方到底是谁的人。 乔玉春以前应该真的养过猫，而且感情还很深，所以看到他障眼幻化的形象触动了记忆。 “小猫儿，你知道么，黑宝它死了，死得可惨了……它被人活生生扒了皮死的，就因为它不小心冲撞了宫里的宠姬……那些宠姬长得美，内里却都是蛇蝎……” “不过骊姬娘娘倒是个好许多，可就是好些，所以算不过，一直不得宠，郁郁寡欢……但是她很幸福，因为有个人很喜欢她……不过我不喜欢她，她也只是比其他宠姬娘娘好那么一点儿罢了，她想得宠，想当王后，贪心得很……” 唐钰边听边控制催眠暗示器的影响强度，边思考这个骊姬到底是扮演的什么角色。 乔玉春受到催眠暗示的影响，毫无所觉，心中回忆被勾引而出。 “…其实骊姬娘娘想得宠也正常，宫里每个人都为了利益……只有他最好……不，他也不好……他总是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 “但我大多所有美好的回忆，却又都是他给我的，所以他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他就行了，只要能看到他，就好了。” 乔玉春脸上忽然露出一种美好又黑暗的笑容，“但是他死了，死得那么突然，只因为他不听话……” “除了我，没有人在乎，也没有人再记得他，就像我的黑宝，就像死的不过是只蚂蚁。为什么？凭什么？” “包括骊姬娘娘，她怎么也能不在乎，怎么也能忘记？他做了那么多，最后只有我记得他……” “不过没关系，很快，很快那些人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