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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我……要辞职!”她不能接受管箫和徐拓朗在一起,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管箫和徐拓朗隔离。 鲁丽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她擅于商场谈判,早就料到邓娥会有此决定:“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如果你真是为了管箫好,也许你应该更仔细地权衡一下你的想法和决定。”顿了一下,“决定只是一时,影响却是一生。你是不是也曾经想过,如果当初没有选择嫁给谁,现在的生活也许就不一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只是因为你看到一些表面的东西就匆匆决定管箫的未来,也许,会毁了管箫的一生?你自己是吃过亏的,所以做决定要小心啊!” 邓娥大吃一惊,她把儿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珍贵,她怎么可能想要毁了儿子的一生?如果换成别人说理,或许说服力了了,但鲁丽这种人,天生就是——我站在这里,我就是真理。 “我想,你也许有耐心听一听我的想法,因为我也是一位母亲。”鲁丽语速缓慢,却营造出一种旁人难以拒绝的情境,“当初我发现他们有这个苗头的时候,我也很震惊、也觉得不可接受……” 说服,不需要引经据典,现身说法其实更有力道。当然,这与口才能力成正比。鲁丽以这种带着淡淡悲伤又有一点点释怀的语气,娓娓道来,她说了两个观点:第一,男人爱上男人其实很正常,如果他们有能力有成就,谁也不能歧视他们;第二,两个人能够互相守护才是爱情的合理归宿,自己经历了背叛,为什么没有勇气祝福真爱? 如果说鲁丽的第一观点仍然让邓娥震惊、让邓娥觉得打开了新世界大门而无所适从,那么鲁丽的第二个观点才是真真正正戳中邓娥内心深处最最酸痛之处。邓娥这些年的坚持,不就是为了管箫幸福吗?管箫的幸福,如果来源于另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强扭着他去喜欢一个女人呢?让管箫喜欢女人,管箫会幸福吗? 最简单的问题,却带来最深沉的思考。 邓娥执拗,但并不代表她不懂得变通。她可以好几年不与前夫往来,不索求亦不低头,却能够为了管箫到教育资源好的城里高中就读而登门拜访前夫。身为母亲,她是可以为了儿子的将来做出一切妥协和牺牲。所以,当鲁丽说“一个简单的决定,决定了管箫的一生”,邓娥就算心里仍有排斥,却也不得不慎重考虑。 “我要和管箫谈一谈……”邓娥终于松了口。 鲁丽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也好!你应该知道孩子的真实想法。” 管箫和徐拓朗早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客厅,其实两位mama在厨房的对话大半被他们听了去。邓娥走出厨房就看到管箫:“你跟我来。”刻意回避了与徐拓朗对视。 邓娥是全职保姆,大宅子的一楼有她的专属房间,母子二人先后走进房间,落锁的声音清晰传来。 徐拓朗明明是个大高个,这时却在廊上踮脚张望,鲁丽没好气地说儿子:“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老娘我帮你们说尽了好话,你居然一点儿也不关心老娘,给老娘倒杯水去!”徐拓朗这才应了一声“是”,低着头蹬蹬蹬跑开了。鲁丽自己朝保姆房间望了望,没来由心里一阵泛酸——自家儿子对姓管的那小子也太上心了吧! 徐拓朗双手端水给鲁丽,然后又是捶背又是捏肩,一点也不掩饰讨好献媚之心。 鲁丽心里那股子酸劲还没过呢,喝了一口水,忽然问:“你和管箫……你应该是上面那个吧?” 如果别人问起这事,徐拓朗百分之百要炫耀一番,可是被亲妈问及,徐拓朗竟羞涩起来:“嗯……是哒。” 这个答案让鲁丽心气顺了许多,又喝一口水:“这我就放心了!你是上面那个,按属性来说,也是咱们家娶他们家嫁,不错!” 徐拓朗从亲妈话里抓出了重要信息,喜而克制问:“妈,您这么有把握成功么?邓阿姨已经被您说服了么?” “反正我觉得有戏。”鲁丽放下水杯,扭头瞥了徐拓朗一眼,眼神古怪,“穿内*裤挺大包的嘛,以后对管箫温柔一点,大了容易伤人!” 徐拓朗:“……”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一下,为了达到一周榜单字数,今天有双更,只是时间未定~~ ☆、第 66 章 母子的相处模式,看似具有统一性,其实都不一样。客厅里的是这样,保姆休息室里的是那样。 邓娥让管箫锁上门,她偷偷扬起了手臂,只待管箫转身过来就一巴掌呼上去。 声音也大,力道也强,目标也正中——管箫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没吭一声。 邓娥看到管箫左脸颊立刻红肿起来,不禁有些后悔,扬手之后的第二下就没有甩过去,冷声问:“你和徐拓朗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管箫低着头,回答却很干脆:“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 邓娥心里咯噔一下,腿有点软。被鲁丽开导是一种心情,被管箫当面承认又是另外一种心情。 “我不能允许你跟他在一起!”邓娥咬紧牙关,这个时候可不能轻易放弃。 “我知道。”管箫远比邓娥冷静,至少他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我愿意终生孝敬您,然后孤独终老。” 邓娥听后心里一抽,右手再一次高高扬起。 管箫听到风声,闭上眼睛,并不打算躲闪。 然而那只手,又沿着它起跃的弧度慢慢落下,然后就是邓娥的一声叹息:“你和拓朗都是男的,你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的。” 管箫不敢抬头看母亲的表情,更不敢揣摩母亲的用意。此时,他和邓娥有着相同的认识,那就是绝不能放弃,所以,他大胆说:“男人和女人一在起,也未必就有好结果。” 邓娥憋着的愤怒瞬间全部转化成心痛:“也是……我为你做了最坏的示范……” “妈,对不起……” 一声道歉似乎成了一场谈话的休止符,邓娥不再说话,管箫也不出声。母子二人都是站着的,母亲仰头试图止住将要出眶的眼泪,儿子低头一面咬牙一面忏悔。 双方都知道,对方不会做出让步,其实这场谈话注定就是徒劳。管箫没有怨恨母亲,邓娥也明白拿儿子没办法。渺小的人类常常觉得无奈,无奈之时只能感叹天意弄人,然而所谓天意,其实只是潜移默化的人为的积累、由量变到质变的转化。 “你还小,将来许多事情都不能确定……再说,咱们也配不上徐家……”邓娥做着最后的尝试,事实上,她已经觉得乏力。 “就是因为不想将来后悔,我才决定坚持。”管箫回应,“妈,就算没有遇到徐拓朗,我也不可能像您想象的那样生活。我自己清楚,我对女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