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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顶端飞。 蛋、蛋、蛋会飞? 这一连串的惊讶可不简单,赵应天呆呆的看着自己又一次平安地回到了自己方才所在的树洞,而那一颗半人高的巨蛋在放下了赵应天之后,却围着赵应天欢快地跳了起来。 “你、你好?”赵应天冲着那只在蹦跶的蛋露出了友善的笑容,他听着那蛋蛋砸在地上“咚”、“咚”的声音,又看着蛋蛋外表白色的蛋壳,有点担心地靠过去,摸了摸那个蛋。 叮—— 在被赵应天碰到的当口,那颗蛋竟然闪了闪红光,然后就拼命旋转着往赵应天身边凑。赵应天这辈子没有见过——“表情和动作”这么丰富的蛋。 那蛋蛋围着赵应天,赵应天实在是怕这颗蛋碎了,于是伸出了双手将蛋蛋抱起来:喝!还挺沉!然后赵应天盘腿坐下,将蛋蛋放在自己的怀中,他们两个一人一蛋就这么坐在了树洞中。 “你……”赵应天摸了摸蛋蛋光溜溜的脑袋,“你是他的孩子吗?” 蛋蛋左右晃了晃,然后又前后晃了晃。 赵应天皱了皱眉头,又举起双手做了个“飞”的动作,将自己的双手比作翅膀扑棱了两下: “你是他,嗯就是那只、那只鸟——会飞的——的小宝宝吗?” 蛋蛋这一次看着赵应天上下拍打着双手,忽然不倒翁一样摇晃起来,还在赵应天怀中一跳一跳的。 呆呆的看着这颗蛋,赵应天突然有点挫败:它这到底是说是,还是不是? 算了,这梧桐树那么高大,也没有看见别的鸟,赵应天就干脆自作主张将这枚蛋当做是那只鸟人先生的好了。 “唉……”赵应天戳了戳蛋蛋的脑袋,“可惜你只是一颗蛋,不能说话。” 蛋蛋这次停下来,往右稍微偏了偏,动作像及了小孩子偏着头、满脸好奇看人的样子。赵应天看着蛋蛋这样,忽然“噗嗤”笑了出来。 蛋蛋看着赵应天笑,它竟然也左摇右晃地跟着晃悠起来。 于是, 当鸟人先生带着棕榈叶、水和一些食物重新出现在树洞当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一个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大裤衩的赵应天,怀中抱着一颗巨大的蛋。这俩一人一蛋,一个不知道傻乎乎地在乐什么,一个不知道笨头笨脑地跟着跳什么。 “嗨!你回来啦!这是你家娃儿吗?还真逗——唉哟我去!你这是去给我找吃的了吗!”赵应天抬头看见鸟人先生,热情万分地和他打招呼。看见了鸟人先生手上的东西,赵应天两眼放光,就想要站起来过去迎接。 可是怀里有颗蛋,虽然这颗蛋看上去非比寻常,可是赵应天还是怕自己突然起来把蛋蛋给砸碎了。 “喂,蛋蛋,你能不能起来一会儿?”赵应天有些尴尬地冲着蛋商量。 蛋蛋听了赵应天的话,自个转了一个圈,左右晃了晃脑袋。 “呃……那个,”赵应天知道蛋蛋这是不高兴了,“我、我饿了,我吃完饭再陪你玩,成吗?” 鸟人先生站在树洞门口,看着这边一人一蛋的互动,挑了挑眉。最终只是走到了小树桩旁边,放下了怀里的东西。 赵应天小心翼翼地偷看了鸟人先生一眼:真好,现在的鸟人先生是人形,衣着还是昨日那一套白的,看上去十分高贵不容侵犯。 “鸑鷟,别胡闹了。”鸟人先生看着赵应天怀里的那颗蛋,轻轻地说道。 这一定是他的娃! 赵应天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蛋蛋听了鸟人先生的话便停下了跳跃和摇摆,慢慢地从赵应天怀里磨蹭出来,一挪一挪、用极其慢的速度缓缓地离开了这个树洞,到了洞门口,竟然一跃而下! 赵应天吓得立刻站了起来,追出去两步,却想起来那颗蛋蛋会飞,于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转身过来凑近鸟人先生。 鸟人先生冷冷地看了赵应天一眼。 赵应天身上只有一条大裤衩,被鸟人先生凌冽的眼神吓到,赵应天啧了啧舌道: “对、对不住啊,衣服被我弄没了……” 他可不敢告诉鸟人先生他是想逃跑才会把衣衫都搞丢了,要是让鸟人先生知道他满脑子想着逃……赵应天缩了缩脖子,他可不想被大鸟喙给啄死。 “鸑鷟救了你,”鸟人先生却不甚在意地点破,挥了挥手给赵应天再变了一身行头,他站起身来负手而立,继续说道,“没想到你当真还有点用处。” “嘿嘿——”鸟人先生这是夸他呢,赵应天一边吃着木桩上的东西,一边傻乐。 只是, 鸟人先生接下来说的这句话,却让赵应天吃进嘴里的东西,全部“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从今天起,你就留在这、为我孵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孵、孵蛋?什么鬼?!作者你出来我要和你谈人生! 埃熵:哦呵呵呵呵呵,你要是会念蛋蛋的名字你就不用孵蛋,怎么样、这交易公平合理吧? 赵应天:…… ☆、就叫你“球球”吧 赵应天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不、不对,厚颜无耻的鸟。 他难道看不出来他是一个男孩子吗!大男的孵什么蛋啊?!没见过你这样的,比杜鹃还不如! 赵应天一副吃到了蟑螂、丧了全家的表情,擦了擦嘴边的食物残渣,他刚想要开口对鸟人先生提出抗议,却听见了鸟人先生又开口说话了。 鸟人先生说: “除了孵蛋,你还需要跟着我学跳舞。” “跳、跳舞?!”赵应天一跃而起,慌忙摇头摆手后退了好几步,义正言辞地拒绝,“大男的跳什么舞?!我不是鸟我不求偶!我不跳!” 鸟人皱了皱眉。 “而且我告你,我就算真的是在Fudan大学读书,你也不能逼着我孵蛋啊!首先我不是鸟,其次我是一男的!你见过男的孵蛋吗?!我不孵!”赵应天态度坚决,做人要有底限! 鸟人先生这一次却没有皱眉了,他转过身来,静静地盯着赵应天,非常缓慢地说了一个陈述句: “你会的。” “我才不……啊啊啊啊啊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怎么真动粗啊!你、你、你不讲道理!” ——片刻之后,被巨大的鸟爪狠狠地按在树洞壁上的赵应天,泪流满面地看着面前半人半鸟的鸟人先生,这个时候赵应天才知道什么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赵应天低头看了看尖锐的鸟瓜子,身体抖了抖。 “孵不孵?”鸟人先生冷冷地问。 赵应天吞了吞唾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将脖子上尖锐的鸟爪推开: “服、服、服!我孵、我跳还不成吗……” 听到赵应天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