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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但绝对喝不起这么好的茶,对于眼前的老头,他有了更多的兴趣。 暗中捏了一下杨骞昊的大腿,郁木槿裂开嘴笑,“我想知道天河部落的祭祀去哪里了,还有关于如何祭祀才能出现天河的过程。” 每听到一句,老头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等郁木槿说完的时候,他甚至不愿意看向这边,喝了一口茶水,转过身不再理会郁木槿。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但郁木槿完全不受影响,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喝完茶水之后让杨骞昊把茶杯扔回去。 从老头让自己发现暗室的时候开始,他就没打算对付郁木槿,所以后者才会直接提问。 沉默了一会儿,老头开口道:“若是我不主动露出破绽,你们找不到这里。”言外之意是让郁木槿客气一点,或者知难而退? 郁木槿却并不打算领情,他有知道这件事的理由。身为国花,某种程度上是个大梁绑在一起的,对于狐狸男和马脸男加入的组织,他肯定要顺藤摸瓜,弄明白整件事情。天河的事情也一定要弄明白,种种蛛丝马迹都表明天河部落的祭祀真实存在,而天河落下来的水也并不是空xue来风。 气氛有点僵硬,双方都没有开口说话,郁木槿看了看老头的表情,继续说:“现在的天河村早已不是当年威风凛凛的天河部落,在大梁,像这样的村子数不胜数,你守着的祠堂说不定过些年就不会有人再来祭拜,天河村也会一步一步落魄下去,最终并入别的村子,亦或是直接消失……” 郁木槿很好的把握住了老头的心理,并且一击必中。 抬起头定定的看着郁木槿,老头终于叹了口气说:“国花果然不一般。” 听到这句话,杨骞昊抱紧郁木槿,攥住剑柄,身上的肌rou也紧绷起来,只要老头一有动作,他就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郁木槿安全离开。 仿佛没有看到杨骞昊,老头缓缓说道:“天河部落确实一年不如一年,直到现在。当年天河部落最繁盛的时候,就是靠祭祀祭拜天河,部落人民跪在天上的河流下面,接到珍贵的喝水,回来浇灌土地,或者喝下去强身健体。” 这些事情郁木槿早就听过许多次,天河村的人大都知道这个故事。只不过老头显然知道的更多,他骤然亮起的双眼突然变得灰暗,语气也颓丧许多。“部落祭祀并没有把祭拜的方法传给下一任祭祀,从那时候起,天河部落就注定走向衰亡。我这一脉凡是被选为镇守祠堂的,从进入这间暗室那一刻起,就不能再随意离开,直到下一任接替。你说的祭祀过程,我知道的并不清楚,但天河部落的人不会有所伤亡,其他部落……” 接下来的话全部化成一声叹息,老头打开床上的暗格,拿出一张泛黄的羊皮扔过来。杨骞昊伸手接住,在郁木槿面前缓缓打开。 羊皮上面没有文字,只有一幅幅图画,看上去并不是很清晰,但这不妨碍郁木槿推测其中的事情,因为一幅幅画讲的正是天河部落。用颜料勾勒的简单人形跪在一条河旁边,其中一个明显不一样的人跪在最前面,他手里拿着一把尖刀。下一幅画是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抬着一个绑在木棍上的人,拿刀的男人一点一点割开对方的身体,流出来的鲜血缓缓淌进前面的河流。 下面几幅画由于时间太久,已经看不太出来,但最后一幅画却很清晰。人群前面,与地面的河流相对的,天上也出现一条河,还往下洒落河水,部落的人全都拿着罐子接水。 接下来就是部落的人一起欢呼,而先前被祭祀亲手杀死的人早已不见踪影。 看完羊皮,郁木槿终于确定,怪不得那位祭祀没有把祭拜的方法传给下一任,这种太过于残忍的方法如果一直持续下去,只会给天河部落招来灾祸。也有其他落后的部落会用活人祭祀,但那大部分都是战俘或者本部落的人,像这种出去掠夺其他部落的人带回来杀死的,只会引起众怒。 别以为原始部落的人就是傻子,画面中被祭祀杀死的人大都很年轻强壮,这些人都是部落最重要的人,凭白被杀,肯定不可能。 收起羊皮,郁木槿又有点后悔,他没想到会知道这么大的秘密,抬头看向老头,后者正在自顾自的倒茶喝,一副非常坦然的模样。郁木槿突然明白过来,先前老头的表现都只是试探,这个羊皮卷才是最终大招。 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姜还是老的辣。看完羊皮总不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且自己一开始就想知道祭祀的方法,此时等于是主动撞进老头张开的大网中,再也没有机会脱身。 杨骞昊也不是傻子,虽然想的没有郁木槿那么多,但是从老头突然淡定下来的表情也隐约察觉到什么。接过郁木槿手中的羊皮,刚扬起手准备扔回去,老头突然开口道:“不用还回来,送给你们了。” “这是天河村的东西,我们怎么好意思拿走。”郁木槿搓了搓手,眼睛紧紧的盯着老头,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惜的是老头依旧淡定。 喝完茶水,老头开口道:“你们走吧。羊皮一直由守祠堂的人保存,并无外人知晓。我们祖祖辈辈还有一个不为外人道的规矩,这卷羊皮会送给一个外人,我想国花就非常合适。” 话说到这份上了,见老头不再理会自己,郁木槿只得拍拍杨骞昊的手,示意他们暂时先离开这里。暗门设置的非常巧妙,与墙壁相接的缝隙几乎看不到,若不是确定这里有一道暗门,郁木槿根本不会怀疑。 回到祠堂中,郁木槿拿着羊皮这个烫手山芋,对各个牌位拜了拜。 一阵轰隆隆的响声突然想起,震的整个祠堂都在发抖,屋顶上掉下来不少灰尘,郁木槿瞪大眼睛看向杨骞昊。微微抿了抿嘴,杨骞昊指了指暗门的方向说:“那道暗门不见了,那里变成一堵完整的墙。” 郁木槿低下头,没有说话,窝在杨骞昊怀里,悄无声息的离开祠堂。天已经蒙蒙亮,要趁着这个时间回去,以防被村民发现。不过借着外面的光亮,郁木槿终于看清楚手中羊皮的模样,摸上去很柔软,看得出来有很长的历史,其中简单的图画也变得鲜活起来,他不禁想到,老头是否在他们进村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现在的结果。 亦或是,老头在洪城出现特殊稻田的时候,绛县闹蝗灾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什么?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老头明显不想配合,现在又堵死唯一的出入口,郁木槿只得按捺下心中的想法,躺在床上睡觉。 昨天晚上没有运动过,杨骞昊摸着郁木槿光滑的皮肤,感觉自己的树枝隐隐有抬头的迹象,赶忙深呼吸,排除心中杂念,闭眼休息。 那边睡醒的杨树照常起床,先跑到院子里打水洗漱,再活动活动身体,看到狐狸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