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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狐狸男还留在天河村,为了不让他整出幺蛾子,杨骞昊特地把他打昏绑起来,在他们回去之前,只能让狐狸男这样了。 天河的水仿佛跟刚才不一样了,湍流的水声越来越大,激流拍打着河岸,发出巨大的响声。河面上升起一股淡淡的水汽,若不是杨骞昊眼神好,还看不清楚。 花盆中,靠着小鸡仔,感知到外面的情况,郁木槿突然有一种心悸的感觉,玄而又玄的感觉。第一时间想到自己国花的身份,再次想到天河,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此时外面的天河不再像先前那样水流平缓清澈,偶尔还能看到河里的鱼,天气虽然冷,但还没有到上冻的时候,天河的水依旧像往常一样缓缓流淌。但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水流湍急,惊涛拍岸,哗哗的水声仿佛夹杂着河神的怒吼,那股子气势让人惊讶,忍不住臣服在天河面前。 这一刻,天河“活”过来了。 河面上的水汽越来越多,斗篷男眼睛几乎可以冒出光亮,跪在地上的人也更加恭敬。没有人可以阻止这场祭祀,天河必然会出现,而这些雾气就是天河出现的预兆! 羊皮上有的画面看不清楚,但郁木槿感觉,天河上的雾气应该就是没有出现在羊皮上的画面!雾气愈来愈多,慢慢升腾,最终上升到看不见的高度,天河上方也出现一点点变化。 所有的云朵全都躲开,天空出现一点点水汽,就像大雾一样,但是随着雾气的凝结,那团水汽也愈来愈强大。慢慢的,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雾气凝结,形成一条缓缓翻滚的云朵。 即便是早就看过羊皮,但是在亲眼看到真实的景象之前,郁木槿都觉得眼前的所见所闻实在是太让人震惊。雾气组成的长条慢慢壮大,最后在天河上方组成一条真正的天河!倒挂在天空上的河流,可以看到上面隐隐流淌的河水,甚至还能看到一两条调皮的河鱼。 地面上的河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恢复正常,水流变得缓慢,水声也变得极小,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天上倒挂的天河与地上的河流看上去似乎一模一样,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地上的河流缺少一丝灵气。 会不会是海市蜃楼,毕竟刚才河水中升起过不少雾气。郁木槿知道在某些自然条件合适的时候,就会出现海市蜃楼,这个在海边和沙漠中最为常见,但山区偶尔也会发生。 祭祀跪在地上,仰起脸开始大声喊话,没有人能听懂他说的什么,但是跪在他后面的人却都拿出身边的罐子,跪着走到岸边,准备接水。 天上倒挂的河流剧烈的翻滚起来,在郁木槿的感知中,果然降下点点雨水,有一些落到河水中,有一些则是被风刮到岸边,全都被人接住。 空中明明看上去如此壮大的河流,却只有这一小块地方降水,郁木槿突然想到先前的祭祀,这中间肯定有某种联系。 又跳大神似的说了好一会儿别人听不懂的话,斗篷男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最后跪在岸边,拿出尖刀割开手腕,在地上画出一个很怪异的图案。 空中的河流正在慢慢消散,就像出现的时候一样,变成淡薄的云朵,最后是一团团雾气,坠到天河中,消失无踪。 目睹这一切的郁木槿终于知道羊皮上模糊的画面是什么,却又觉得眼前所见的并不是羊皮上的全部,如果浇灌洪城稻田的红水就是这么来的,那么肯定不会有副作用。 杨骞昊也明白现在并不是自己做决定的时候,他让杨树趴在树杈上看着童堡,自己抱着花盆离开,来到另外一个隐秘的角落,打开包裹花盆的油纸布。 立刻迫不及待的变成人形,郁木槿揽着杨骞昊的脖子,郑重道:“斗篷男暂时不用理会,其他人却不能放过。他们得到的水最好也想办法弄一罐,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要跟着斗篷男,看看能不能得到关于组织的更多人物。”而且狐狸男也刚好派上用场,郁木槿摸了摸下巴,伸手戳了一下花盆里的小鸡仔。 小鸡仔正趴着打瞌睡,猛不丁被郁木槿一戳,咕噜噜滚到旁边,露出藏在他肚子下面的大青虫。用两根手指夹住大青虫,郁木槿指了指大青虫因为沾染红水出现的红点说:“我有预感,这件事跟他有关。” 偷偷扭动一下身体,见郁木槿没有别的反应,大青虫悄悄松了口气,他现在的身体看上去并不强壮,比起以前肥肥的时候瘦了不少,看来私下里减肥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至少现在都没有被吃掉。 ……作为一条被小鸡仔养着的大青虫,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口粮来着。 把大青虫放回花盆里,郁木槿摸了摸小鸡仔毛茸茸的身体,在杨骞昊怀里换了个姿势说:“咱们现在不要轻举妄动。唔,天河祭祀跟羊皮上的不太一样,我们去祠堂试试,看看能不能再见到那个老头。” “好。”杨骞昊答应一声,让郁木槿回到花盆里,重新用油纸布包裹。 其他被斗篷男开口子放血的人全都已经死去,被其他人加在台子上,一把火烧着。现在是大白天,火光虽然不会传的很远,但是黑烟却能飘得很高,难免不会被天河村的人看到。 这会儿,郁木槿不得不配合天河村里的节日,天河节就不能靠近天河,无论是发生什么。这个发明天河节的人,肯定不一般。 留下一些人在原地看着火堆,处理后面的事情,斗篷男带着其他人离开,同时,每一个罐子都被好好的保存起来。杨骞昊抱着花盆跟在后面,趁着其中一个人抱着罐子跑到旁边的草丛里方便的时候,偷偷摸过去抢了罐子,把人打晕。 郁木槿晃了晃身体,感觉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人明显尿急,杨骞昊下手比较狠,那人当场就喷尿了,连嘴巴都还没来得及张开就捂着下面倒了下去。 拿到罐子,在旁人发现之前,杨骞昊迅速离开,跑到树林里把童堡从树干上解下来。杨树一个人扛着童堡,跟在杨骞昊后面跑得飞快,等斗篷男看到捂着下面倒下的手下时,杨骞昊早已回了村子。 出于某些原因,斗篷男明显不想让天河村知道岸边的事情,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几个人留下守在村口。 这边杨骞昊顺利回到村子里,路上遇到的人并不是很多,借口也早就想好,就说在村外见到被野兽咬伤的人,反正童堡一身的血迹,也勉强说得过去。 屋子里,狐狸男被困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一动都不能动。杨骞昊对这家农户的解释是,狐狸男病重,而且脾气不太好,最好不要靠近。农户一家都非常朴实,先前也看到过狐狸男,并不是太喜欢,实在是狐狸男的模样太妖,老实巴交的村民哪里见过这样的人物。 掀开被子,把绑的结结实实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