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0
臣有事要奏。” 宋国公一贯是工作劳模, 之前是没机会表现,现在澹台熠浪子回头了, 宋国公也是激情满满, 想要为澹台熠发光发热,今日休沐, 竟还要进宫来一表这劳模心。 澹台熠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也不知道办公室py, 见宋卿躲的好好的, 便将目光落到了宋国公身上, “宋国公有何事要奏?” 宋国公慷慨激昂地和澹台熠说起了国事。 宋普听着就犯困, 便靠在桌侧稍作休憩。 宋国公说完了来年春耕一事后,又提起了另一事。 “……之前禹州怒江已涨过潮,以至于闹成水灾,使禹州百姓流离失所,如今又大寒,臣听闻禹州又是大雪封城,恐怕寒冬散去,又会引起怒江大涨,臣建议陛下将怒江水坝重新加固一番,以备不时之需。” 澹台熠道:“此事孤会差人去办,宋国公可还有事?” 宋国公道:“臣还有事,陛下不知,西南之所遍地蛮夷,梁朝百姓反而退居三舍,饱受蛮夷摧残之苦,也不敢与之争锋,陛下可否想个对策,是驱逐蛮夷,还是将西南百姓迁回?” 澹台熠蹙了一下眉,按他的思维,自然派一支军队驱逐了那些蛮夷才好,但如今要做这皇帝,便处处受掣制,要考虑名声,要考虑政治效益,说实话,一点都不爽快,他厌烦上朝的便是这一点。 澹台熠慢悠悠地道:“此事孤会差人想办法。” 说完,他金眸炯炯有神地盯住了宋国公,“宋国公可还有事?” 他眼里已有些不耐烦了,现在他和宋卿能腻歪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宋国公突然插上一脚,叫他觉得很不愉快。 然而宋国公没有注意到他的不耐烦,他热情依然高涨,又絮絮地和澹台熠说了不少。 澹台熠心里的不耐顿时成次方增长,但宋国公现在身份不一般了,已经不是他可以随便甩脸色的人,毕竟待宋卿成了他的皇后,宋国公会是他的岳丈,到底不好发脾气,只能按捺在心里,面上依然做着一副贤明君主的模样。 宋国公没有察觉到澹台熠的不耐烦,倒是感觉出了澹台熠的好耐心,只觉得澹台熠当真是浪子回头,心里欣慰非常,决心好好的做一个好臣子,不能叫皇帝对他失望才是! 宋国公心中如此想,壁画也是成几何级数增长。 澹台熠的耐心逐渐告罄,手指紧紧地捏着,手背都冒出了青筋,微笑着咬牙道:“宋国公一心为国,孤十分感动,宋国公可想要什么奖赏?孤会满足你。” 宋国公被他打断,有些意犹未尽,“陛下说笑了,臣只是尽了臣之本分,又怎敢要奖赏,陛下若要赏,不若犒劳塞北为大梁恪守边疆的将士们,臣听说今年大寒,塞北粮食颇为紧缺。” 澹台熠道:“宋国公此话何意?孤今年的拨款是去年的两倍,左右是够的,孤王叔也在塞北,孤岂能亏待他们?” 宋国公改口道:“是臣失言。” 澹台熠道:“孤还未小气到这种地步……宋国公嫡子如今在塞北可安好?” 宋国公笑道:“谢陛下关心,臣犬子在塞北适应的不错,也是难为这孩子去塞北建功立业。” 澹台熠说:“宋国公可还有要事要说?” 他此话驱逐的意味很明显,但宋国公此时谏言太他妈上头了,一时半会儿脑子都是亢奋的,情商掉到了谷底,也没注意到澹台熠话里的驱逐意思,又开始说起了祭天大典的事情。 澹台熠耐心已然告罄,手指捏成拳头,忍不住捶了一下桌面。 这一下就惹上了□□烦,他力气实在是大,又爱发火,这张桌子时常被他捶打,桌面依然脆弱不堪,此次一拳,顿时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只听“砰”的一声,整张桌子都倾倒了下来。 而在桌子底下的宋普也是吓了一跳,惊得叫出了声音,从桌底滚了出来,刚巧不巧,滚到了宋国公脚边。 宋普爬起来,对上了宋国公的眼,顿时感觉时间都凝固了,他脸颊涨得通红,脚趾尴尬得能在地上抓出个三室一厅,自闭到能当场去世。 宋国公迟疑地看着他,“……阿普,你怎会在这里?” 宋普低着头,不敢看他。 澹台熠几步走下来,风轻云淡地对宋国公道:“宋卿进宫见孤,宋国公竟不知?” “不是——”宋国公的目光落到了宋普身上,目光仍然很迟疑,“你怎会躲在桌下?” 宋普吭吭哧哧的,还未说出话来,澹台熠震声道:“宋国公怎的如此多问题?孤让他躲的,怎么,宋国公有意见?” 宋国公:“……” 宋国公讪讪地道:“陛下误会了,臣怎会有意见。” 只是他也是真的疑惑,他又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人,听他来了,还要躲到桌子底下去? 澹台熠终于忍不住出声驱赶他,“今日休沐,宋国公还如此勤勉,孤之后会给宋国公安排些事做,宋国公如何想?” 宋国公自然道:“是臣之荣幸。” 他低着头呢,眼睛却是瞥见了宋普披风之下露出来的一块布料,他迟疑了一下,忍不住伸手去扯,竟是扯出了一整件单衣。 宋国公:“……” 宋普:“……” 宋普尴尬至极,胡言乱语:“爹,这里太热了……” 澹台熠道:“宋国公先回去罢,孤还有话要与宋卿说。” 宋国公呆呆地“哦”了一声。 澹台熠朝他伸出了手,“宋国公将衣服拿走宋卿怎么回去?” 宋国公将扯出来的白色单衣放到了澹台熠手中,表情还有些迷幻,“……陛下说的是,还是陛下想的周到。” 宋国公一脸迷幻地离开了纯合宫,整个宫殿便只剩下了澹台熠和宋普。 澹台熠捏着宋普的单衣,埋怨道:“孤听宋国公说了这么久的政事,宋卿在桌底下竟连个衣服都穿不好。” 宋普到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这种尴尬他这一辈子能受几次!!几次??! 听到澹台熠不知悔改的话,他本来就涨红的脸颊不由得更红,气恼得不行,“若不是陛下让臣爹进来,臣又何曾会遇到这种尴尬事?若不是陛下拍桌,臣又如何会滚出来!??” 澹台熠被他提高的音量弄得手指一抖,输人不输阵,金眸一眯,威严地道:“孤只是跟宋卿开个玩笑罢了,宋卿竟敢跟孤大吼大叫?” 宋普气得眼睛都红了,“此事是不是陛下错了?亏臣还一心一意想要伺候陛下,结果陛下便是这么对臣的?如今被臣爹看到臣这么衣冠不整的样子,臣还有什么脸去见他?陛下有没有想过?” “……”澹台熠道:“宋国公是你爹,从小就见过宋卿不穿衣服的样子,宋卿又何必如此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