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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消失在拐角的纤细人影,我们一时都无语。 但我注意到他一直望着她直到再也看不见,那副表情是温柔的。 东方雪的话里可能对错参半,也许他的确是一个好哥哥,但却不一定是好人。 我抿了抿唇,刚想转过头,却正巧他这时侧过头来看我,于是,视线就这么对了上。 他的眼底余温未退,我却只是一片清冷的淡漠,,如同头顶的明月。 静默。 我不着痕迹地撇过头,看着会场的方向,淡声道:“你呆在这里也可以么?如此冷清并不适合你吧!” “……你觉得众星拱月就适合了?” ……也不尽然…… 我只不过不想和他在一起,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而已。 他,是愈来愈危险了啊……对我来说。 “你该知道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又是那种深沉的语气,语重心长,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空旷的声音似有若无地回荡在这寂静的夜间,让我无话以对。我其实很想回一句“我不知道”,但那并没有任何意义。 也许,我不该去惹他,保持沉默才是最明智的……多说多错啊! “走吧!”他才刚来就又沿着原路返回,“既然你想走就走好了,反正也差不多了。这里的确挺无聊,不是?” 嗯?这么说的意思是…… 看他头也不回地率先往后门走去,我忙叫住:“我一个人走就可以了,你继续。” “要么一起走,要么谁都不要走,你要哪个?”他依然头也不回,语调也没变,温温吞吞、斯斯文文的,本质却仍旧那么恶劣得令人吐血,更想狠狠要他好看。 我气闷地瞪着那优美的背影,深呼吸几次,跟了上去。 耽行 天下 第十一章 迷失5 不过,事事总有意外,才刚走到门口,就又碰到“熟人”了。 “御,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背后响起的声音并不是很熟悉,但也不陌生。 在这种场合遇见他们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他们也是贵族,不是么? “Hi,Wing!How do you do?”另一个问候的声音。 一侧身,我就看见了一群人,其中包括文墨和连恒川,还有我不认识的一男一女。 其实我本来不想理会他们,但这毕竟是公众场合不是?而我还不会笨到让别人有借题发挥的机会,更不愿意主动给他们话题来娱乐他们。 对付对手的有效方法就是让对手找不到破绽来攻击自己,时刻保持冷静的头脑,保证自己不出错,这既是防御也是攻击。而且是最好的,也堪称为高境界。 所以,我微笑,得体回应。 “东方总裁,这位是——”那位身穿名牌白色休闲服的中年男人儒雅地问。 东方御谦雅微笑,大方介绍:“连总裁,这是宁风,于公是我特助,于私是我朋友,当然在今晚这种偏于聚会性质的场合,自然大家不用太拘泥了。” “那是自然。”那位连总裁微笑点头。 “风,这是‘连海集团’现任董事长兼总裁连恒山,也就是连恒川的大哥,上期财经杂志上他就是封面人物,是相当了不起的青年企业家呢!” “久仰大名,连总裁。”我微笑伸出手。 “宁先生也不简单,如此年纪已是一跨国公司的特助,真可谓长江后浪推前浪。”连恒山伸出手回握我,表情从容得体,果然是商场老将的作风。 “这是文墨的meimei文舞,读大学一年级了吧!”东方御又对我介绍那位安静典雅的女孩。 我看着那女孩,称赞她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并不为过,那是和东方雪不同的美丽。若说东方雪的美是活力四射的夏日,那么这个文舞的美就是柔和的秋月。 我微微一笑,耳边听见东方御的声音还在继续:“很漂亮吧,风!小舞已经有很多追求者了哦!”略带些不正经地轻笑声。 “你好,文小姐。”我直接忽略那促狭,尽量不带偏见地和她打招呼。 “你好!”女孩的声音很柔细,感觉上去是小鸟依人的那种,相当能引起男人们的保护欲,不同于东方雪的清亮。 “小舞的确不乏追求者,不过她可是很有原则的。”文墨斯文地淡笑着,坦然接受称赞,又不忘为自己meimei树立美好形象,末了,似乎是不经意扫过我这边一眼,回头对着他身边的女孩又道,“小舞,不是一直想见某人吗?现在终于见到了还不问候一下?” 名叫文舞的女孩的脸染上了一层红晕。 “御哥哥,好久不见了。”女孩子羞涩地更加殷红了脸蛋。 “嗯!好久不见。小舞都这么大了,真快啊!上回见到也才这么高吧!出落得愈发动人了呢!”东方御比了比手势,温和地微笑着,优美的嗓音散发出似有若无的魅力,绝对的绅士做派。 受到称赞的女孩娇羞地笑了,微微低垂下脑袋,露出那雪白美丽的颈子。 “那你们聊,我有点不适,先失陪了。真不好意思。”我冷眼旁观,温言出声。 “哦?既然如此,那宁先生请自便。”连恒山很有风度地退了开,给我让出道来。 “多谢!” “我也失陪了——” “你也不适么?” “御哥——” 东方御没理会那句“不适”的调侃,只对文舞说:“啊!小舞玩得愉快哦!你们两个照顾好我们的小公主啊!不然我可会找你们算帐的!” “小舞是我meimei,还用你说?我看你倒是恶人先告状吧!明明自己要跑,还说的比唱的好听!” “就是!小舞,别信那家伙的!下次你惩罚他!可不能心软啊!”连恒川同仇敌忾地指责。 女孩羞赧地红透了脸,东方御只是笑着挥了手,拉着我走了。 出了会场,空荡的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 “你想直接回去吗?现在才八点不到,还是先去吃点——” “够了吧!今天!”我打断了他,冷声喝斥。冷冷的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他望着我,神情迷离,没有做声。 “我完全配合你,在那该死的聚会上!现在你总可以让我好好休息了吧!”我恨声道。 他一时没有回答,只是悠悠地看着我,静静地,表情也渐渐沉淀下来。 “叮”地一声,电梯很快就到了底楼。 门开了,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在我即将跨出酒店门口时,他平静地说了:“我们谈一谈,如果谈过后你依然——觉得只保持同事关系,那就照你的意思。好吗?” 我顿住了步伐。但没有回头。 “只是谈一下,我们都平心静气下来,把问题解决,行吗?我保证不会再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