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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圣杯神殿留意到他身上出现恶魔力量,开始对他和他的父亲进行调查。」 「那个……我听不懂。」 「反正是个政局动盪的时代,好不好?」 希洛祈用力地把刚才的讯息硬咽下肚,理出些许头绪:监牢的人都是落败被抓的地下组织──红军。民众很讨厌红军,政府也讨厌红军,於是叫他们在竞技场上互相残杀,当作娱乐节目,也好发泄民怨。不过,命.费朗迪会从中挑选胜利者送给他的父亲,费朗迪公爵。这到底是什麽意思? 了解剧本骨干,但是血rou还未填满,希洛祈仍觉前路茫茫。观望四周,这个竞技场有六道拱形大门,不过处处皆有长枪士卒看守,戒备森严,哪怕他联合红军所有人一同冲出去也会失手就擒。 离开斗兽场? 新的通关条件,不过是把甜点吊在悬崖上的恶意欺侮。 一阵热烈的欢呼声让希洛祈回过神来,原来第一场比赛已经准备就绪。左方的是一名长满肌rou的成年男人,看起来颇威武;台的另一边,却是个看起来还不到十岁的男孩。 红军的囚犯脸色突变,激动地站起来,高声批斗命.费朗迪伯爵,但现场过万的群众的兴奋尖叫比他们更响亮──失败者的挣扎与呻吟,反而更激起观众的兴致。 场上的男孩傻愣愣地掩著耳朵,大哭起来。 「双方可以任意挑选架上的武器,比赛现在开始,若是3分钟内仍未分出胜负,将判定双方都是败者。」司仪以平板的声线完成了自己的职务,便退到安全的位置。 现场只有一个装了各种武器的铁架子和两个对战者。通往中央竞技圆台的桥已经暂时收起,圆台外围是常人无法跨过的巨大沟槽,下面燃烧著熊熊烈火,使比赛者无法逃跑。 中年男子颤著脚来到武器架,花了许多力气才提起一根木棒。不过,他显然不想伤害对面那无辜的小孩,一直站在武器架前,垂头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观众的催促未曾休止,男孩仍在嚎哭。 在最後的一分钟,男人丢下武器,向主台的司仪说:「……我弃权。」 场上嘘声四起,但只维持了几秒。司仪站出台上,依照规矩朗声宣布:「1号弃权,胜利者是15号。现在请蒂曼妮小姐抽选神罚。」 在第一层贵宾席上守候多时的士兵提起一个小檀木箱,毕恭毕敬地递给最左侧的贵小姐,对方愉悦地伸手进箱内,从里面拣了颗棕色小球。 「1号的神罚是捆绑倒吊!」 「吊死他!吊死他!吊死他!吊死他!」 壮健的男子迅速被士兵制住,剥去他全身的衣服,用麻布将他的手脚束缚。不消一刻钟,他的双脚被扣在五米高的木桩上,满脸通红,头发乱飘。如果短时间内不把他救下来,肯定会脑充血致死。 希洛祈咬牙问:「他们到底想把那男人怎样了?真的要吊死他吗?」 无人回答。在希洛祈暗自焦躁之际,哭泣的孩子被赶回到自己的座位;第二回合的人上场时,倒吊的男人还没被释放。 有了前面落败者的下场,第二组的两个男子争著冲过去武器,先到者拿著三叉戟守著武器架,尖叉在空气里乱插,令没有武器的对手难以招架,胜负谁孰实在太明显。 「37号的神罚是火洗礼!」 「烧死他!烧死他!烧死他!烧死他!」 银盘要四名兵士合力支过来,「咚」的一声震落地面。洒了圣水,点火,战败者被捆绑著手脚掉进火盘中。不久,一股浓烈的烧rou熏味随著火焰隆隆上升,与天上的云结为一体,胜利者晃著身体回到座位,再也没有望向台上。 比赛缓慢而连环地继续,场上的腥臭味尤若战争,鼻道彷佛吸进了别人的血液。 「希洛祈,你有自信推开女人和小孩吗?」 希洛祈作出兔子般的微颤:「呃?」 金色刘海下,向日葵的双眸并未浮现半点急躁,依然是希洛祈无法参透的傲慢与疏离:「别装傻,你有自信将女人和小孩杀死吗?」 希洛祈抿著嘴唇,难得地没有回答。 「别忘了,他们只是AI,你没有必要在乎他们的生死。」 身旁的人薄情得跟台上的看众无异。贵宾座上,一个白发的老头从容拍掌,招了士兵过来吩咐几句,司仪随即宣布本场战败的少年受到「恩典」;少年的脖子被刺上鲜红的图纹,披了一件豔色的长袍,接著由两名侍女搀扶著离场。 希洛祈难以理解地看著少年退场的背影,问:「AI创造出来,不是要跟人类好好相处吗?为什麽要互相伤害?」 「你什麽都别想。希洛祈,你给我记著……你是人,是玩家,不是那些像娃娃那样揉弄出来的AI。」 「这样的话,我宁愿我杀的是真人。」希洛祈合起双手,声音飘渺如雾:「创造AI,给予生命,只是为了把他们当成玩具吗?我难以认同。」 向日葵长叹一声,略带孩子气的脸庞转向别处。 原本还坐在同一条船的红军囚众,现在已经无法互相交流。能免於神罚的只有胜利者,竞技场上只有敌人,不能心软。 孩子被活生生地放血,血液滑进火盘中,烧出刺鼻的黑烟。观众的热情却没有减退过,在从未间断的欢呼喝采下,司仪叫出下一组对战者的号码。 「第17场是29号和49号!」 希洛祈张目瞪视,他的金发同伴已不动声息地离座,手铐被士兵解开。 向日葵简单地拉了拉手脚筋骨,身穿蓬松白色校服的他看起来很稚嫩,手脚也瘦长纤细,令人联想到被薄雪轻覆的小草。当他冰凉的目光射向对面赤肩的对手,自选技能五感增幅立即启动。 空气的流动摸索得一清二楚。 敌人心底里徬徨的吸气、抽气已被听见。 五感增幅并没有强大到预知敌人的每一步行动,不过,足以凭著遥远的感应探查对手实力的深浅。 比自己高?抑或是──低了十几级。 司仪的嘴唇方动,还未发出「开始」的宣告,对面的男子已经起步疾跑向武器架,一只大手从中揪出最靠近他的木耙,没命似地朝著向日葵急攻。 向日葵早已料到此著,小腹一沉,耙头只往发尾飞过。他的长腿一伸、一扫、一踢,沈重的武器架骤然倒下,匡啷匡啷的刀刃跌得满地皆是,吓得男子顿在原地,长耙慌忙往向日葵搆过去。 「真是弱小的家伙,先手也只抢到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