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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乌龙,亚度尼斯想到一百年来都在享受的折磨,尽管心里满是愤怒,最终也忍下将教皇的尸体挖出来鞭尸的冲动。取出核心用其它的可以兼容的物品来替代,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一旦核心被取下,那么他这个一直不稳定的灵魂便会随之消散——身体或者对于他而言也仅仅是死去。 想要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太阳的纹章改变成为黑暗的产物,或者让它不再抵触黑暗。这样的事情,唯有被雅典娜用生命为代价,封印住的黑暗的主宰——邪神才能做到。如果追溯到这世界还只有生命之神和他的好兄弟死神的时候,太阳的纹章曾经还是死神的点火器——没错,就是一个偶尔用来做做烧烤的万能牌点火器。至于之后死神为何就成为了邪神的这些前因后果,至今大概也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估计生命之神到现在也没能缓过神来。否则,最开始直接暴力灭杀了事,何必一再忍让,反倒是生命之神自个快完蛋了。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用亚度尼斯的原话来描述,那就是:除了想要活着,便什么都不在意了,这种执着都不知从何升起的,但是一直萦绕在灵魂的没一个角落,让人只能为之而不断前行。 于是,在这种强烈的指引下,被邪神选中的亚度尼斯就这么毫无人性的干掉了第二任教皇,利用禁忌者之书,将邪神的封印撕开一道裂口。当然,邪神还是一个比较和蔼可亲,呃,至少算是言出必行的神灵,他用短短的自由时间,将亚度尼斯的身体做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改造。 被绑定在黑暗阵营的亚度尼斯,为了让完成与邪神之间的约定,不得不开始制造死亡使者的旅程。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亚度尼斯就是这个世界末日的罪魁祸首,同时也是这群丧尸的制造者。 但是,亚度尼斯他对于毁灭世界,干掉生命阵营这样的事情,其实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见多了这种硬邦邦毫无美感与幽默感的丧尸,亚度尼斯第一次意识到世界末日到来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要是之后他活着却只能面临这么一群东西,他还不如不要活着……有了如此感悟的亚度尼斯立即做出明智的选择, 邪神大约是早就预料到亚度尼斯这种不靠谱的本质,所以在最开始就防了他一手,尽管是让他去散播的黑暗使者,但那些终极丧尸们却不用听命于他。亚度尼斯对于丧尸们的制约只有两点:一是能够看穿他们的本质,二是这些丧尸因为等级原因永远也无法伤害他。 之后,自然是亚度尼斯上任可怜的教皇勾搭上,准备寻找机会将邪神永远地封印起来,却不想,被邪神摆了一道,形势瞬间被逆转。不但教皇歇菜,损失了一个主教不说,连防御力爆表的城堡也变成陪葬品。 听完安德烈的诉说以及亚度尼斯的补充,我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感慨。“所以,布拉格堡的主教为什么会忽然投靠邪神?”眼见着亚度尼斯有着跑题的倾向,我立即打断,转移话题。姑且抛开这乱七八糟的世界背景,这应该是一个漫长的通关游戏才对,一下就拉动快进条,绝对是哪里出问题了。 “这个啊?其实还是伊诺克你的贡献呢!”亚度尼斯忽的走过来,在我的胸膛轻拍了一下,却在想要继续拍的时候,笑容和右手同时僵持。 接收到亚度尼斯调笑的眼神,我不自然地撇过头,用眼角余光扫视正一丝不苟地给我整理着衣服的戴维,就他这紧绷的身体如果刚才我没有即使拉住他的手,现在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场面。我揽住戴维的腰,在上面掐了一把,尽管紧绷着,手感一如既往的好。不过……为什么一个主教投奔邪神,这其中还有我的贡献?我压根什么蠢事都没做过好不好? “难以置信?其实当初这家伙告诉我的时候,我也不愿意相信。可是,谁让这事情就是这么的凑巧呢!”安德烈在嗤笑两声后,指着手中的那团光球,说道,“这个东西难道你不觉得眼熟吗?” 不就是一个光团吗?我差点脱口而出,所幸因为戴维忽然的贴近,被转移了注意力。亚度尼斯正用手在他自己的胸膛上画着圆圈,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我的胸膛,戴维忽然的贴近,也只是为了更好地防御他。 说起胸膛……这里面不是住着一个未知的诡异道具么!这和那光团有什么联系?我记得当时吃下去也就是个棉花糖的不明物体。那还是抽奖得来的!这么一联想,我心中顿时涌现出极为不详的预感! ? ☆、该死的棉花糖 ? 惨痛的事实告诉我们,天上掉馅饼这样的事情,千万不能得以的太早,因为,之后的某一天,一定会有什么在那等着你。譬如现在——我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胸膛,恨不得将那该死的棉花糖给拍出来,当然,这只是心里安慰的无用功罢了,我无比的清楚却无法抑制。 “伊诺克。”戴维握住我还想继续拍下的手,语调奇怪地呼唤一句我的名字后,沉默几秒后,忽然挠了挠我的手心。 呃……感觉到手心处传来的小动作,我一把将戴维的手给死死攥住,全身绷直,尤其是面部和喉咙的滚动——天知道我需要耗费多大的精力才能把这笑声给憋回去。虽然我明白这是一个弄清楚游戏背景的关键时刻,但我仍旧忍不住开始走神。这样的情况,实在是感觉太过熟悉,明明是无比深刻的记忆,此刻终于从被封印的灵魂深处挣脱而出。 人的大脑是最神奇的存在,我原本以为父亲带着我和伊迪丝去拜访克洛菲勒家族时,是我和戴维的第一次见面,其实那不过是大脑为了填补空缺片段的自我修复。在我们去拜访克洛菲勒家族之前,戴维曾经偷偷地趁着我父母没在家,过来考察了一下我和伊迪丝。说是考察也不对,因为他当时也只是刚巧路过,一时好奇便有了如此的举动。 总之,戴维在知会我父母之后,得到特权,偷偷潜伏在我家后院的时候,我正巧就在那颗歪脖子树下逗弄我家唯一养过的那条蠢狗。蠢狗很久以前并不叫蠢狗,在刚将她抱养回来的时候,我都会亲昵地叫她小小伊;然而伊迪丝却对于我将伊这个发音用来给狗命名,十分的不爽,自那以后就每天将她拎走做特训。而我,几经投诉无效,最后在蠢狗已经完全习惯于蠢狗这个称呼后,不再折腾她去改变。 在运动神经还没有‘退化’之前,我的身体,尤其是手和脖子这一块极为的敏感,而蠢狗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追着我各种扑倒,然后舔手心……这一切都是伊迪丝最热衷的训练结果,然而,蠢狗作为我唯一的宠物兼衷心的小跟班,对于她这么一点奇怪的爱好,我还是非常大方地选择忽略。谁让我怎么都训不回来,而狠心的父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