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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尔帮我的。” 赵约一瞬抬头, 眼睛有些发红, 他抿着嘴角低声辩解:“阿姨, 您别冤枉人。” “林mama, 话可不能这么说。”陈景安恨不能将自己儿子丢到雪山上祭祖, 这时候也只能无能为力地提醒一句。 “阿姨。”沈与尔一向乐观,很少皱眉。此时,她的眉头快要纠在一起,声音带颤却冷静的不得了, “您不能说我没有教养,我爷爷教的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 突然有点委屈, 她将食指关节顶在鼻翼按了按,酸酸的。余光扫视角落,在他身上快速闪过去,想看清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宁愿被别人揍一顿,也不想他对自己失望透顶。 而他就坐在沙发里,一颗一颗拨弄是左手腕的沉香佛珠,过于安静的气场与这间屋子的争吵格格不入。 在她看过来的时候,他抬眼,深不可测。一瞬就恢复如常,眉眼弯起来,笑。似乎刚才的深沉与捉摸不透都是错觉。 他将交叠的双腿放下来,慢慢起身过去,撑住桌面稍稍俯身,对上林家母亲的视线,嘴角翘起来,可眼睛里却异常冷静。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三个小孩紧张的关节都开始发酸。 他慢慢开口,声音不大却很清晰:“这件事情是我们做大人的疏忽,赵约跟家里提过你女儿,说这辈子就是她了,我们家对林丘也很是喜欢,本来想等两个孩子大一些再上门拜访,” 他略微停顿,就安静地看着怒意满满的女人,抵了下嘴角,不羁却正经:“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们家管教无方,但是你放心,我们的态度绝对不是儿戏。” 赵约就张大嘴,五指张开又握紧,险些扑过去抱住他的腿,以为一顿暴揍跑不了,没想到竟然是解围,林丘也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沈与尔的眼睫不断扑闪,毫不避讳地盯着他看,好像要看到他意识最深处,这个人还真是简单直接顾全大局。她给赵约丢过去一个同情的目光,秋后算账你跑不了。 陈顾返就反手一下一下轻轻敲着桌面,终于林mama不自然地偏头,语气稍稍缓和:“还是大人说话中听。” 陈家老爷子坐在太师椅里气得不轻,面色寡淡,双手扶住拐杖给陈老太太递了个眼色,老太太会意走过去,轻轻拉起林丘的手,放在掌心里抚了抚。 她看着旁边的林mama说:“这孩子我挺喜欢的。”说着一个翡翠镯子就套进了林丘的手腕,是老人家常年不离身的那只,还带着她温热的体温。林丘吓得不知所措,眼神求助地飘到赵约那儿。 赵约目光呆滞,眼圈越来越红,当然知道这只镯子的意义,他喃喃叫:“外婆……” “妈……”陈景安左右不是,欲言又止。 林丘mama斜一眼镯子,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东西,她蹙眉:“您这是?” 老太太笑得慈爱:“今天有些仓促,没能准备什么,这个先送给孩子,下次登门拜访的时候我们再正式些。” 陈景安一看到蹲在角落的儿子就开始头晕,浑身疼,她揪起他的耳朵,提声说:“赵约,你还杵在这儿干嘛?” 赵约被母亲用膝盖顶一脚屁股,踉跄一步,停在林丘mama跟前,视线闪躲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阿姨,我就只喜欢林丘,真心的,我特想娶她。” “不行。”她斩钉截铁,都说自由恋爱,就怕女儿吃亏。其实能很明显感觉到陈家的诚意,心里的担子放下,可仍是拉不下面子地说,“你们家大人还像点样,你差远了。” “丘丘,我们走。”她扯着自家女儿的手腕就要出门,临末了还斜了沈与尔一眼,用鼻孔哼了一声。 沈与尔的小虎牙就紧紧咬住下嘴唇,有点冤! 重重的关门声将赵约惊醒,他结巴着想说话,然后瞪大眼,大家竟然没人想要理他,都……走掉了。 他找了个目标追过去,惨兮兮的:“小舅舅……” 陈顾返停住,回身,刚才的不羁与正经不见,神情淡漠地说:“上来吧。”他慢悠悠抬起眼睑,对上沈与尔的视线,“还有你。” 两个小朋友就亦步亦趋地跟到上次教训赵约的房间,他轻松往沙发里一靠,交叠起双腿,单臂斜斜撑在靠背上,手指微微蜷起来搭在自己眼尾,安静地盯着他们。 赵约一瞬发毛,支支吾吾:“小舅舅,刚才你们……” “刚才?”他眼睛眯起来,开口,“告诉你什么是责任。” 男人应该有的责任。 赵约窘迫,上前一步就要主动去够放在雕花木案上的小鞭子,身后的声音告诉他:“别动,不用这个。” 不用这个!? 他的脸都皱起来,视线在鞭子跟剩下的腰刀上飘来飘去,心里哀嚎,总不能是用刀吧! 陈顾返睨了眼角落里兀自发呆的沈与尔,好像在用最后一点耐心告诉赵约:“你去订两张机票,明天飞拉萨的。” 赵约诧异,见他这种要命的气场没敢问出口,郁郁地想走,他说:“等等。”下巴朝那边角落抬了抬,“把她也加上,订3张。” 沈与尔直勾勾望着门被关上,这才意识到自己明天也会加入这个行程。 陈顾返在盯着她看,目光深刻,他突然开口,说:“过来。” 她慢吞吞磨蹭过去,这个人的眼珠子漆黑不见底,谈不上生气,就是一种摸不到情绪的深不可测,弄得她也像沉到深潭一样空落落地悬着。 在他面前站定,她垂着脑袋闷不吭声。他用两根手指捏住她的指尖,一点一点摸上去,她的手腕,手臂,握住。一个稍稍霸道的力度,她跌坐在他腿上。 她心跳一窒,就听到这个人问:“心里不好受了是不是?” 他的手已经从背后绕过去环在腰上,手心格外热,她的鼻子突然就有点酸,使劲把头低下去,胸闷不想说话,只简单“嗯”了一声。 致命的安静。 她正襟危坐在他腿上,终于忍不住,问:“想骂我吗?” 他说:“不想,这件事情是赵约没有担当,你最多算一个被逼迫的从犯。” 她喉咙发干,意识朦朦胧胧的,就是想哭,你看这个人最懂你。 他突然笑起来,极轻的,神色转换如此行云流水。他将手掌扣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