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第二十八年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的时候听见动响,他一向警惕,一睁眼,看见于好抱着枕头站在他床前,没有穿袜子,脚趾卷着似乎很冷,他下意识把人抱到床上,困顿地睁着眼,低声哄她:“怎么了?嗯?”

    于好说:“要不一起睡吧还是,新婚分房不像话。”

    “那你可以么?”

    昏暗的房间,她低声说:“我没跟人睡过,试试吧。”

    陆怀征笑,“好。”

    关了灯,姑娘倒是睡的香,他望着身下的家伙,一夜无眠。

    第二夜,于好又来了。

    抱着小枕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好像昨晚感觉还可以?今晚还一起睡吧。”

    陆怀征:“好。”

    他又是一夜无眠,黑眼圈比熊猫大。

    第三夜,于好又来了。

    陆怀征却把头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求放过。”

    第49章 第五卷 一抔尘土 半载风情(01)

    这样的交往维持了近一个月。

    两人都很有默契不再提未来的事情, 似乎那对他们来说是个很遥远的事情, 陆怀征不敢提,是怕于好伤心,而于好不提,是知他不会轻易答应,便也不想再为难他。

    临近五月底, 天气彻底热起来,离陆怀征归队还剩下半个月。

    于好不再折腾了,不去情侣餐厅, 不去“相亲”,每天按时坐陆怀征的车上下班, 她大多时候不说话, 静静看着窗外发呆,看着穿行的车流,总想起高中那几年。

    觉得遥远,触不可及, 她记忆中的男孩,是修长, 干净,又爽朗阳光的。

    一转头, 看见身旁开车的男人, 仍是过去锋利张扬的模样,可恍惚间,总觉得, 他跟她,隔着一层厚厚的纱,看得朦朦胧胧的,无论她怎么戳,怎么捅,怎么想要伸手抓住他,像是无形的,手一触碰,就抓空了。

    如此,浑噩又度过两天,见她状态每况愈下,韩教授给她放了三天假,让陆怀征带她出去散散心。

    于好犹豫,三天,她能把狄燕妮这边的资料都整理出来了,还有她手边的论文快完成了。

    一旁的赵黛琳洞若观火,看这俩天天这么耗着,要死不死的,心里也着急,一拍脑袋把于好的活都揽下来:“你的工作交给我,你出去跟陆队长放松放松吧,我看你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还有一周陆怀征就初筛了,你俩出去玩玩吧。”

    “可是……”

    赵黛琳当机立断,“别可是了,韩教授还得帮你跟院长审批,他都不嫌麻烦,你再唧唧歪歪,那就别休了。”

    从云南回来后,于好就没回过军区了,那边的坐诊一直是赵黛琳在顶替,她实在不忍心再把手边的工作都交给她,人单身也不能活该帮她加班,于是,于好真诚地说:“赵师姐,要不回头,我请你跟叶师兄吃饭吧?”

    赵黛琳猛地在她脑门上掸了下,没收住力道,凶巴巴道:“得亏喜欢你的是陆怀征,就你丫这情商,能活活把人气死!”

    掸完,赵黛琳抱着资料,把高跟鞋踩得震天响,愤愤离开韩教授的办公室。

    弄得于好一头雾水地愣在原地。

    傍晚,陆怀征照例来接她下班,姑娘一上车,脑门上印着指甲盖大小的红红一块,她皮肤白,显眼,这会儿还散了些,下午的时候更明显。

    陆怀征一愣,靠在座椅上,下巴朝她额上一点,“怎么弄的?”

    于好对了眼后视镜,回过味来,小声说:“赵师姐掸的。”

    陆怀征随手开了中控的灯,微微倾过身,控着她的后脑勺把她脑袋掰过来,仔细检查过才松开手,“干嘛打你?她疯了”

    于好以为陆怀征误会了,忙说:“不是不是赵师姐其实没使多大力,我当时还没觉得疼呢,结果下午照镜子的时候红了,我从小皮肤就敏感,随便一掐就是淤青。”

    “胡说,随便一掐就淤青那是血小板有问题。”陆怀征捋了捋她的头发,靠回去手扶着方向盘,淡声说。

    “我血小板没问题,每年都体检的。”于好说,“我就是比较敏感。”

    窗外暮色四合,车内灯光濯濯,更显男人眉目英俊倜傥,他听到这,低头笑了下,似乎对敏感两字很认可。

    “你得罪你师姐了?”他问。

    于好到现在还是一脸懵,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说给陆怀征听,连赵黛琳最后那句意味深长地话,也都说了。

    陆怀征一边听,一边从烟盒里取了支烟捏在手里揉搓、把玩。

    最后,听于好说完。

    他把烟揉断,丢进扶手箱里,叹了口气,手在她头顶上揉了揉,无奈道:“下次如果她还掸你,你就跟她说,孙凯不喜欢粗鲁的女人。”

    于好先是,哦。

    然后,哦?

    最后,哦!!!!!!

    “关孙队长什么事?!”

    陆怀征启动车子,看着后视镜,单手控着方向盘,慢慢将车倒出去,一边耐心地跟她解释:“你赵师姐喜欢的人是孙凯,你这榆木脑袋。”

    于好惊讶地侧头看着他,震惊、又不可思议。

    “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怀征把车窗关上,车子驶上主干道,他停在右转弯路口,打了转向灯,视线随意往窗外瞥了眼,回头看她,说:“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从北京回来,你赵师姐就怪怪的,对孙凯总是阴阳怪气的,一个女人开始对一个男人阴阳怪气的,你说,能是什么原因?”

    于好不解,“可是,孙凯,不是快结婚了?”

    那赵师姐心里得多苦啊。

    陆怀征嗯了声,松开刹车,车子慢慢往前滑,就听他说:“孙凯最近跟方言闹掰了,不过,这事儿你先别告诉你赵师姐,他俩情况不一样,咱们撮合不合适,而且,孙凯心里还是有方言的,我怕你赵师姐吃亏。”

    孙凯跟方言闹掰那天,孙凯来找他喝酒,方言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大约是怕孙凯做傻事,直到看着他上了自己的车才肯走,孙凯当时很不屑,看着后视镜说:

    “女人的愧疚最要不得,你看她现在这模样,当是心疼谁呢,左右不过是怕我心里不舒服,她跟那小子过不了安生日子,相处了没一年也半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