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太子宠婢她跑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中,要一同给殿下诊脉。

    长卿也不知道,这胡郎中可是已经被王爷买通了?还是殿下另有安排。她什么也做不了,可见得许太医面上神色淡定,她也只好将床榻上的人交给许太医。自己稍稍退去了一旁。

    那胡郎中把着殿下的脉象,一时眉目紧促,一时又似在思虑些什么。

    床上殿下依然眉目紧闭,却忽的咳嗽起来。长卿虽知道是假的,可心里也莫名紧张了几分,忙过去给他顺一顺胸前。殿下却忽的拉着她的手臂,撑起来了身子,咳得越发凶了,一口鲜血直喷去了床榻下。

    长卿忽觉得有几分真,可想起昨日夜里他那般凶猛,方定了定心。可见得裙摆上的血渍,她喉咙里竟然有几分哽咽了,当着众人温声问着他,“殿下,可还好么?”

    殿下却一把跌进她怀里,指着淮南王颤颤巍巍,“四皇叔…想不到…”长卿忙将人扶稳了,放回去床榻上,“殿下,眼前不是计较的时候。先养好身子再说。”

    殿下眉间依然紧蹙着,却缓缓合上了眼。

    那胡郎中摸好了脉象,方才起身与淮南王和诸副将回报,“这病人伤及了心脉,气息断断续续,确是不好。唯有先用人参吊着一口气,再慢慢调理。”

    长卿觉着,这胡郎中看来真是王爷的人…

    听得这话,那穆先生方才对王爷一拜,“看来,王爷举兵指日可待。只等太子病情稍缓,便能上路。”

    王爷神色不明,转向一旁,“许太医,那便好好与太子殿下调理。”

    王爷说罢,又对床榻上的太子道,“墨儿,你可莫怪本王。本王不过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王爷轻笑了一声,方才领着一干副将出了门去。

    房门一声被许太医合上,长卿方发现自己背后竟是起了一身冷汗,虽知道是做戏,可殿下方才也演得太真了些。却见得许太医几分紧急,一路小跑凑来床榻前,从袖口里抽出来银针包裹。

    长卿这才觉得有些不对,低声问道,“怎的要施针?”

    许太医却没顾得上答话,直从包裹里取出银针,又寻着殿下手臂上的xue位扎了下去。

    长卿这才看到,殿下额上浮起来一层汗珠,嘴唇也煞白煞白的…

    不是说是做戏的么,她忙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此下已经冰冰凉凉的,方才还捉着她的掌心,眼下也是凉的…

    怎么回事儿?她心中担心,却见得许太医凝神施针,也不敢打扰。

    许太医额上也起了细汗。殿下的呼吸却真是一急一缓,眉心也一直紧锁着…长卿这才发觉,他们好似商量过什么了,她却不知道…

    半个多时辰过去,殿下手脚上的经络都被许太医扎便了,许太医方才收了银针包裹,擦了擦额上细汗,对长卿道,“有劳姑娘好生照料,一会儿送来汤药,务必让殿下吃下。”

    长卿忙问了声,“殿下到底是怎么了?”

    许太医拱手一拜,却往门外退去,“还是等殿下醒来,再亲自与姑娘说。”

    长卿心口有些发凉,他可是又拿自己来算计什么,还不让她知晓了…

    许太医退出去了门外。

    长卿守着他床边,见他有些发寒,忙伸手去给他捂了捂手。手还是凉的,她又去探了探那心口的位置,也是凉的。

    长卿有些坐不住了,直拉开房门喊了婢子来。四月天里,屋子里生起了炭火,被褥里也多添了两个暖炉。

    殿下眉目紧闭,一睡便是一整日,屋子里炭火换了两回,直到傍晚的时候,殿下方才有醒来的意思。

    长卿凑着他耳旁,轻声喊着他。

    他眉眼滚动得厉害,好一会儿,方才缓缓打了开来。长卿捧着他面庞,“到底怎么了?”

    凌墨望着那张小脸,看着他的模样很是紧张,那双凤眸里也红红的。他这才缓缓捉起她捂在自己脸侧的小手,勾了勾嘴角,“不过是…喝了碗摒息药汤,改了脉象,让他们信以为真…”

    长卿这才想起早膳的时候,他喝下的那碗药来。“殿下拿自己命数开玩笑,也不告诉我?”

    凌墨却假作拧了拧眉头,“你不是不想和孤回去么,紧张什么?”

    “……”长卿气他。起身去桌上端了药汤来,送到他面前,“你自己喝。”

    凌墨撑着身子起来,那屏息药效虽已被许太医解了,可气息依然几分不畅。咳嗽了两声,却见那丫头端着那药碗,一脸不愉快。他笑了笑,直去拉了拉她衣袖口,“孤没什么气力,药汤端过来些。”

    长卿将药碗往他眼前送了送,却见他端起来那药碗的手有些发抖,这才落座回去,舀着汤药喂他。殿下再不值得同情,这幅身子毕竟是自己用惯了的,还真有几分心疼…

    凌墨喝下最后一勺药汤,见得那小嘴还嘟着。便直凑过去亲了一口。

    长卿没躲得及,吃了亏。动用了牙齿,咬了回去。听得殿下嘶地一声疼,望着她眼里几分恨意,她方才得意了些。却听殿下道,“孤在床上僵了两日,扶孤出去走走。”

    “……殿下还没好。”这两日给他端药送食,长卿也曾出去过院子里两回。婢子们多是淮南王的人,外头的守卫却也很是森严。院子不大,许太医、世子爷和刘大人,一同被软禁在这里。只是有什么物资需要,便都有人传话与淮南王去置办。

    殿下却道,“不会太久,就当是透透气。”

    长卿这才将药碗送回去桌上。方拿着斗篷回来,与他披好了,才扶着他出门。

    殿下开始两步路走得歪歪斜斜,大多的气力都倚在她身上。长卿默默觉着,许太医的药也下得太狠了些…

    四月天气,院子里的芍药和牡丹都开了花。长卿随着他旁边走了一会儿,却听他吩咐,“孤有些冷,你回去将暖炉拿来。”

    长卿这才扶着他去一旁石凳上坐下,方才转身回去了屋子。

    夜色已然有些深沉,凌墨早发觉四周气息迥异,方才将长卿支开。

    淮南王对外宣称,十三司的人也一并与太子软禁了,实则这小别院,是明煜手下的人乔装成淮南王的兵士在守卫。

    高祖皇帝长至成年的子嗣并不多。当年太子人选,确是落在他的父皇,和四皇叔之间。可他自幼和这个最年幼的叔叔交好,深知四皇叔也并非一心向着皇位。甚至当他父皇登基之后,四皇叔也还曾与他一同踏春舞剑,丝毫并不忌讳。

    只是淮南王副将之中,也的确有晋王耳目。

    那回东宫大病之时,他便在梦中见过一些景象。淮南王因受人蛊惑,起兵谋反。晋王却让他亲自带兵平乱,以至叔侄反目,大周内战,扰民伤财,直至后来瓦剌攻来之时,兵力虚弱,财力匮乏,毫无招架之力…

    醒来之后,他顾然不想和最亲的叔叔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