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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尘埃落定,我就空虚得六神无主。好像我这些年堆积的情绪,在所有坏人得到惩治后,在所有纠纷妥善解决后,依然找不到出口。 其实,前些天填完那张表,我已经开始慢慢能够理解自己的不正常了。 我不能怪我妈生我不管我,不能怪外婆恨我爸,只能把满腔的怒火和怨怼发泄在我爸和这个世界身上,如今连我爸都不能发泄,我才开始变得空虚寂寞冷。 可理解不代表原谅。 我明白,造就所有人不幸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我而已。 白鑫杰也好,温思妍也好,她们都是从自己的利益角度出发,虽然触犯了法律,违背了道义,但仍旧说不出对错。 只有我,是错误的存在。 我明明不该出生,却来到这个世界弄傻了我妈;我明明可以不激怒白鑫杰,却故意和她作对,被她虐待;我明明可以孝顺外婆,却总是拧巴,害得外婆到死都不放心我;明明我爸没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儿,我却永远觉得他欠我,在他变成植物人以前,甚至连声爸都没跟他叫过;明明可以不答应跟季阡仇在一起,我却贪恋他对我的好,毁了我们的友谊;明明没必要报复任何人,我却把晓雅的生命卷进了我的无名仇恨里…… 太多太多无端的人被我的任性和自私牵扯进来,我只顾着想这个世界不流行同情,只顾着想无利益不买卖,却忽略了包括自己在内所有人的想法和处境。 我一直以为自己无比强大,实际上却脆弱得不堪一击。 难道……没了这份仇恨以后,我要靠折磨自己度日吗? 这可笑又可怕的灵光一闪,吓得我自己都已哆嗦。 可能以为我紧张,水耀灵偏过脸看了我好半天。我琢磨着这厮可能要玩儿什么新套路,也瞅着他,静观其变。 哪料想水耀灵冷不防地俯身凑过来,却不是亲我,而是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自己不会解安全带么?” 随着腰间“啪”地一声,我终于缓过神了,原来车已经停到了法院停车场。 我定了定心虚,伸手去推车门,水耀灵长臂一伸,拽住了车门把手,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坏笑着说:“没亲你很失望?” ……姑奶奶只是摸不清你的套路,没想被你荼毒! 话未出口,两片唇瓣已然封住了我的呼吸,唇齿磕碰缱卷,好不害臊,我都能听见他起身时那“啵”的一声,也是没谁了! 这次我俩下车这么消停,不是没有记者,是徐启哲告诉了我俩一个后门,能方便避开那群讨厌的苍蝇。但是避开了苍蝇,就避不开上次那膈应人的辩方律师了。 我们在停车场打了个照面,准确来说,是那律师在因为什么烦心事儿打电话,压根没注意到我和水耀灵也在。 哦,对,温思妍的辩护律师叫宋琬。 上次我太紧张,没注意她叫什么名字,也没看出来丫是公是母,走出法庭的时候看见丫穿着裙裤,我还调戏过她娘娘腔。结果,宋琬脸色难看地走远以后,徐启哲小声告诉我,那律师本来就是女的。 当时,我第一句话是:“多新鲜阿嘿!头发比你还短,身材干瘪得正反面都分不清,居然是母的!” 徐启哲脸色瞬间变得和宋琬一样难看。 所以,我第二句话干脆把徐启哲的脸憋成了史莱克的色儿。 我说:“她叫宋琬?怎么不叫送终呢?宋婊也行阿!” 那会儿我是知道宋婊能听见,故意这么说的,就为了刺激丫的。她说我妈和我是神经病,我就膈应死她。 可宋婊挺有素质的,没跟我一般见识。但碰到我这专业持枪灭婊户,算丫倒霉。 在停车场一看见她我顿时就来了精神,挣开水耀灵像脱缰的疯马一样冲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哎呀!宋婊!真巧!怎么在哪都能遇到您这大律师呢?” 宋婊皱了皱眉,冲电话那头说:“我快开庭了,你们慢慢处理。” 挂断电话,她面无表情地纠正我:“我叫宋琬,不叫宋婊。” 说完就转过那雌雄不分的小身板走了,我一肚子的毒舌没来得及发泄,特别不爽。 水耀灵锁好车追过来,在我身后笑:“难得有我家花姑娘能碰上的钉子!” “就她?还钉子?”我冷冷地嗤笑,言语间有点儿咬牙切齿的味道,“你看着,丫装不了多久!” “是是是,咱们花姑娘说什么都是对的,咱们花姑娘是全世界最牛逼的。”水耀灵顺杆爬地给我捧着臭脚,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揽过我的肩膀,和我并肩走进了法院。 我骂着,他哄着,一路走得都挺开心的。但老天爷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阿,迎面给了我一个无比惨烈的报应。 今儿这法院别提多热闹了,季阡仇一家和夏烛安一家都在。我这个心虚阿,两条腿都有点儿软了。毕竟,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玩弄季阡仇,破坏两家婚约的纯正婊。他们要持枪灭我,有一万个道理。 除了闷头加快脚步,我真不知道该咋办。 可水耀灵好像是故意跟我作对,居然停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住了我,斜眼瞟着那对亲家,扳住我的后脑勺,又来了一口。 他这下亲的,可不如刚才在停车场温柔,也不如昨天在回家路上深情,纯粹是像公狗圈地盘那样宣誓主权。 不过,他就是再温柔再深情,我也投入不起来。季阡仇和他全家都在走廊那头呢,外一被他们看见,我这皮糙rou厚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仗着肚子里有孩子,水耀灵会有所顾忌,我狠劲儿推开了他,抹着嘴巴愤愤地怒视着他:“你就那么饥渴难耐?” “你就那么怕他伤心?”水耀灵忽地把我摁在墙上,掐住我的脖子,眼眶一点点被怒火烧红。 这飞醋吃得没边儿了!该季阡仇什么事儿阿? 我是觉得我俩已经伤害季阡仇伤害得够惨的了,没必要到人家面前秀恩爱放闪,在人家伤口上撒盐。时间久了,他会慢慢忘了我,慢慢接受夏烛安。 挺无奈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让水耀灵不继续误会,只好眼含热泪地看着他装可怜。 然而这厮简直完全被醋意冲昏了头脑,半点儿都不怜香惜玉,恨不得掐死我,额头上青筋乱跳,磨着后槽牙问:“花阳,如果没有花楠被下药那天夜里的事儿,如果没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还会不会嫁给我?” 妈个鸡!法官还没开始审我!他倒先审上了! 会不会?你说会不会?姑奶奶初吻给了你!姑奶奶被季阡仇泼了一身饭的时候就说过不可能回头! 觉得水耀灵今天双商又下线了,我怄气地别过脸,冷冷地说:“不知道。” 水耀灵显然气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现在是连骗骗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