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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两枚黑豆一般的眼睛不知到在看什么,带着诡谲森森的邪恶感。 老板召来白老爷子,询问这群人是什么来历。 提着烟袋的白老爷子晃悠过来,看到那群人便蹙起眉头。 “白蛇教的人……这可是运气不好啊。” “白蛇教?”老板惊疑,“白蛇教是何人何物?” “哦,是信仰一个名为白蛇的神灵的教派,本来人数不多,信徒通常擅长一两手医术,从前在北冰的雪堡里很受欢迎。” “本来?从前?”老板重复这两个词,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他抱怨道:“自称为神灵的家伙都是要害人的,中原五岁小儿都知道这事,你们北冰的人怎么就学不乖呢?” 白老爷子懒得管他无所不在的优越感,继续解释道:“但是从半年前开始,信仰白蛇的人好像换了一茬,先是多了些强人……” “什么?强人?!”老板惊讶大喊。 他这声喊叫引起白蛇教人的注意力,很快有一个白蛇教信众过来问话。 那信众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白蛇教信徒的白袍与其说是被他穿在身上,不如说是被他裹在身上,绷出肌rou的轮廓,小的像是从哪个人身上扒下来的似的。 等走到老板面前,大汉一推面具,露出下面长着红大蒜鼻和络腮胡子的狰狞面孔。 “……”老板。 这这这、这可是一张标准强人的脸啊。 商队最怕的就是遇到强人,虽然擅长险中求富贵,但老板作为一个四体不勤的胖子,面对强人是完全不堪一击的。 老板颤抖着问:“壮士,有有有什么事吗?” 大汉拿出一卷白纸,铺开,老板战战栗栗伸头一看,发现白纸上画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 “这……壮士,这是?” “有见过她吗?”大汉瓮声瓮气问。 老板仔细思索,大汉紧盯着他,两人都没有看到白老爷子站在他们身边,打量画卷上的人像,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 这惊愕不过一瞬,老人立刻压了下去,恢复到他平日里猫嫌狗厌的表情。 而老板很快思索完,答道:“没有见过。” 大汉转身对着不远处其他白蛇教信众喊道:“说没有见过!” 不远处的人应了一声,大汉又转过头对他们道:“就画上这小姑娘,无论死活,你们谁要是见过,报到白蛇神庙,上神大人重重有赏,要是能抓住,也不论死活,上神大人会实现你一个愿望!” 老板原本没有在意大汉口中的那个重重有赏,但听到实现愿望这个说他,他下意识缓住了呼吸。 等大汉离去,老板立刻回头问白老爷子:“这个白蛇神灵,靠谱吗?” 白老爷子原本是在沉吟,被他的询问打断了思绪,不耐烦道:“我又不信这个……我劝你也最好别沾上白蛇教,自从半年前换了一批信徒,如今白蛇教打家劫舍无所不作,据说还在魔道的魔头那边有靠山,不知道将多少人搞得家破人亡。” “哦,”老板没有在意白老爷子的警告,反而嗅出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这么说,这个白蛇教,在北冰算是权势滔天啊……” 白老爷子眉头皱得更紧。 片刻后他不再看这个被权势和财富迷了心窍的人,敷衍老板几句,退到商队队伍中,跟着自家坐骑一起走。 白老爷子的坐骑是一只三眼牦牛,看着像一座小山,毛极长,从肚子拖到地上。 小山一样的三眼牦牛驮的行李也像小山一样多,等到了他们的目的地雪鹰堡,进了客栈,从三眼牦牛身上卸下的行李堆了一个大厅。 白老爷子自己抱起一卷毯子,指挥其他人:“送到我我房间。” 说完,他丢下大厅了苦哈哈一张脸的其他人,径直走了。 老人进入自己房间,以和他平日态度截然不同的温柔将毛毯放在内室的床上。 然后他转身让商队的老公把他的东西搬进来,又将那些人驱赶走。 等他再一次走进内室的时候,卷在一起的毛毯已经散开,露出里面包裹着的闭目沉睡的小姑娘。 但出乎白老爷子意料的是,内室里还有一个人。 一个身体半透明双脚不着地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附下身体盯着睡着的小姑娘,听到他进来的动静,便抬起头来看。 她脸色苍白若雪,双眸流露着说不出的凄婉味道。 白老爷子反应不可谓不快。 他瞬间掏出一张黄符来,打向白衣女子。 “呔——何方鬼物在此作祟!” ☆、第五十九章 白衣女子,或者说白衣女鬼微微勾起嘴角,露出森然笑容。 在那道黄符飞起的刹那,白衣女鬼带着一抹苍青色的指尖从衣袖中伸出,指向那道黄符,一道真元打出。 黄符上朱砂写的符篆纹路流动着血红光辉,放出驱邪镇鬼的太阳光芒,一般的孤魂野鬼在这光芒之下,哪怕没有直接丧命也会一口气都不剩,但白衣女鬼却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白老爷子一愣……难不成这不是鬼? 老人后悔使用驱鬼符了。 片刻后他更加后悔。 那道真元带着静谧癸水之力,一接触黄符,便将黄符冻了个彻底,符篆上附着的法力一击便被破开,驱鬼符变为一张被冻住的平凡黄纸,那白衣女鬼甩出的袖风一吹,散成亮晶晶冰屑落下。 白老爷子看得心口发疼。 这可是好不容易从中原黑市里买来的真正能用的仙家符篆啊,朝廷律法规定仙凡之间种种器物不能流通,若不是他做这一行带路的生意,还算有人脉,都没办法找进黑市买,更别说他买的时候洒出了多少银钱。 此刻黄符变成米分末,他的钱也打了水漂。 白老爷子不止在心疼,他看着那白衣女鬼思索。 虽然钱打了水漂,但当初他是看着那仙长画的符,也听到一边的人评价,知道这章符乃是大家之作,比起一般的符篆强上不少,那么,能轻而易举破掉这张符的人…… 老人沉声问白衣女鬼:“你是何人?” “我?”女鬼说起话来的声调也是缥缈无比,“我……哪有人一上来就问女子闺名?” 白老爷子:“……” 女鬼掩嘴笑了。 不说名字,主要是因为他,没错,是他不是她,他想了三个多月,也想不出该给这个身外化身起个什么名字好,季莳默默想。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