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理想是美好的,而现实注定是残酷的。 从那以后,入口依然小的让人绝望,过程还是那么痛不欲生,每每想起来又觉得回味无穷。 辛凉的命运因陆慎行改变,围绕他的那些人的人生轨迹都偏了方向。 长元十六年,皇帝驾崩,太子继位,改国号承天。 已上八十的辛鸿渊迷恋上了一歌姬,于某日死在温柔乡里。 辛苇尘当家,他在景王死后跟了一个大富商,被带着进出赌坊,久而久之,染上赌瘾,整个辛家在他手里败光了。 辛家人没有来找过辛凉,或许他们谁都知道一个浅显的道理。 过去你冷漠待人,今日对方势必冷漠待你。 承天四十二年,陆慎行身子骨依旧硬朗,辛凉就差多了,白了双鬓,常常一病就是半月,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药味。 辛凉走的那日是个好天,他说总是梦到儿时旧事,想去看看娘,陆慎行答应陪他去上坟。 去的路上,辛凉昏昏入睡,有几次要唤很久才醒,醒来就去摸陆慎行的脸,干瘦的手指一遍遍地在他鼻子眼睛嘴巴那里停留,他隐约知道了什么。 坟头杂草横生,随风起舞。 辛凉摸到杂草,一根根拔了,陆慎行没去帮他。 “我给娘磕个头。” 辛凉的额头碰到粗糙的土,鼻易里都是清香,他将头压的更低,脸上的表情是安然的。 一旁的陆慎行奇怪怎么还跪着不起来,他忽然脸色一变,背脊缓缓弯了下来,把人抱起,回了家。 大厅里来了不少人,当年的将领都老了,他们在那商议辛凉的后事,个个眼中都带着悲伤之情。 陆慎行身子有点麻,他换了个姿势,阖了眼睛。 “将军,你怎么备了两副棺木啊?” 椅子上的老人闭着双眼,神态平和,桐义吓的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 第17章 我每天都被堡主扇飞 陆慎行望着虚空的那本书,第二卷目标沈城就是书中男主角。 三石山上有一幽龙堡,堡主沈城嗜杀成性,无恶不作,是武林正派眼中的大魔头,人人得而诛之。 看到这个开头,陆慎行整个人都不太好,他飞快的往后看。 沈城是萧皇鸹的养子,他一直跟在萧皇鸹身边,敬重感恩,对方不但对他有救命之恩,还亲传武艺,赠他武林绝学。 长大成人后,沈城下山历练,遇到一尼姑,并告诉了他一些事,从那以后,他就开始暗中调查,得知沈家一百多口都被萧皇鸹所杀。 为的就是那本。 此功法太过阴毒,只能是沈家纯正血脉才能修炼,并且周身经脉极易混乱,爆体而亡,沈家倘若有一人炼到六重,也不过落得那样的下场。 至于旁人若想分一杯羹,必须要从修炼之人体内取到引子。 萧皇鸹之所以收养沈城,花大把精力培养,为的就是等他炼到第六重,杀人取物。 沈城知晓自己认贼作父的真相后性情大变,他开始整日整日将自己关在密室修炼,不吃不喝,遇到困境就克制不住地杀人,自残。 三年后,沈城手刃萧皇鸹,血洗幽龙堡。 然而,除了萧皇鸹,在沈城的生命里还有两个很重要的女人。 一个是沈城的妻子落红,给他生了一双可爱的儿女,可悲的是,儿女都不是他的。 还有一个是沈城以亲母相待的女人,四娘,竟然是武林盟的人,几十年里,一直在他的食物中下药,导致他失去作为一个正常男子的能力,为的是防止他体内的阳气受污。 那般处心积虑,目的也是他的。 沈城以为自己拥有亲情爱情,却都是一场笑话。 十重大成,从此,只有沈城想不到的,没有他得不到的。 渐渐地,那种谁与争锋,谁挡杀谁的快感归于平淡,沈城的生涯了无生趣,最后的大结局是他放了一把火,将整个幽龙堡和他自己带进地狱。 悲情指数四颗星。 男主角历经挫折打击,最终天下第一,灰飞烟灭,这书是作者报复社会写的。 陆慎行前后仔细看了两遍,连作者的小绿字都没放过,得出一个认知。 目前的剧情已经发展到沈城大仇得报,萧皇鸹,落红,四娘等人都已成肥料,整个天下无人能从他手底下活命。 不到一月就是他放火烧山之日,没救了。 陆慎行面色凝重,别说是献出一点爱了,就算他把命献上去都改变不了沈城想死的决心。 “我是不是可以直接跳过这个,去下个世界?” “叮,任务失败,惩罚随机掉落,陆先生是否已经放弃?” 陆慎行默了,过会后骂道,“这他妈还怎么玩?” “叮,陆先生,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本应该在目标年幼时出现,但是你晚了三十年。” 失去可以顺利完成任务的三十年,陆慎行挑眉, “这就是同等的代价?” “叮,原本是这样。”系统的音调一成不变,“只不过陆先生拿了三十年时间,还需要支付相应的利息。” cao,竟然还有利息,陆慎行表情难看,“是什么?别他妈又是随机掉落。” “叮,是的,陆先生,去吧。” 陆慎行眼前的虚无不见,他看到挂在树上的断臂,一地的躯干,手脚,血腥味浓的令人作呕。 “你总算醒了。” 陆慎行闻声,歪着脖子抬头去看,就见一风流倜傥的黄衣男子正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瞅着他。 那男子啧啧两声,“我只不过杀了一点人,你怎么就吓晕了?” 不是吓晕,是吓死了好吗? 陆慎行脑子里的剧情转动,这副身体的主人叫季知秋,流浪在大街小巷的乞丐,少年心比天高,初生不怕牛犊,被人三言两语一激,就沉不住气了,跑来见见这天下第一美人,好回去跟人炫耀。 他以为有关幽龙堡的传言都是假的,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等见了沈城,就偷偷跑下山。 陆慎行抖抖飘着尿sao味的裤子,结果人还没上山,就给吓破胆了。 “真晦气。”黄衣男子像是见了什么恶心的脏东西,脸色大变,他拿出匕首划破自己的一边衣袖,将那块溅到一滴血的地方割断丢掉,这才恢复如常。 陆慎行眼皮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