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2

分卷阅读222

    吸机提供的氧份,听天由命的试图度过危险期。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听了关童童的话,江宁眼眶忽然就湿了,抽出纸巾擦了擦眼角,“阿笙呢?我现在出入医院不方便,你们多陪陪她。”

    薛明珠和关童童点头应了,但心里却都忍不住在想,倒是很想陪着阿笙,但韩愈守着她,她们想要近身怕是不容易。

    被一个出色的人厚爱,是命运赐予的恩宠,若被两个出色的男人厚爱,无疑是一场灾难。

    爱情就跟情绪一样,反复无常,经不起颠簸,也经不起平淡。但阿笙的感情无疑是一场天翻地覆。

    ……

    阿笙做了一场梦,梦境冗长,仿佛转瞬间就奔赴到了迟暮之年。

    清晨六点,阿笙醒来,一眼就看到了韩愈。他靠着椅子扶手睡着了,室内光线尚不明亮,男子眉宇坚毅,时光并没有为他留下任何风霜,反而让他越发成熟英俊。

    似是坐着睡不舒服,他动了动身子,睁眼瞬间,下意识去看顾笙,她还没醒,脸色很白,这时候他倒希望她能睁开眼睛来。

    正是以为她睡着了,他才会放任自己亲吻她的唇。

    温热的呼吸充斥着她的感官,阿笙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心麻木了,所以才会毫无知觉。

    “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回美国,不再回来,你说好不好?”

    他竟然在问她“好不好”,以前的他只知道掠夺,何曾尊重过她?现如今他变了,而她也彻底的变了,变得自己也不认识了。

    此刻是装睡,脑子实在是太沉,全身都没力气,后来半睡半醒间,似乎有人来找他,阿笙强撑意识,只听他对特护说:“办完事,我会尽快过来,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这天上午,忽然下起了下雨,韩愈有一份合同需要现身签约,站在大厦办公室里,应是天气缘故,心情格外的差。

    微雨天气,他是最喜欢的,但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只觉得心烦气躁。

    对方迟到整整半个小时,因为路况原因,若是平时韩愈早就走人了,但对方频频打电话过来,一直在道歉,韩愈只得忍下怒火,耐着性子等着。

    他已经是第八次低头查看腕表时间了,平均每隔两分钟看一次,今天跟他一起来的人是任洋,见了他的举动,开口说道:“有特护在,您就放心吧!”

    韩愈看了任洋一眼没说话,他倒是挺会揣测他是什么心思。

    任洋接触到他的目光,摸了摸鼻子,看来有些事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要不然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说出口,老板面子偶尔会下不来。

    签约途中,韩愈电话响了,在任洋身上,因为设了震动,所以他出去接电话的时候,韩愈并不知道。

    挂断电话,任洋有些着急,平复情绪入内,签约已近尾声。

    李总邀约中午一起吃饭,韩愈婉言拒绝:“抱歉,已经有约了,下次吧!我请。”

    李总倒也爽快:“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离去同坐电梯,免不了闲聊,李总看着韩愈:“听说昨天黄昏陆总出车祸住院了,原本要见报,被陆氏暂时压了下来,这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韩愈逆着光,眼睫微垂,神情看不真切,慢吞吞的反问道:“听说?”

    “有路人拍下了车祸现场照片,有人认出来那人是陆氏集团负责人。”李总疑惑道:“陆先生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韩总不知道吗?”

    韩愈语声淡淡:“我和陆总许久未见,这事我确实不清楚。”

    任洋跟随韩愈时间太久,他的心思,偶尔还能揣对几分,这次也不例外,待韩愈和李总告别,刚坐上车,任洋已经用平板电脑查出了网络上遭到曝光的车祸照片。

    韩愈看了一眼,眉眼一沉,脸上表情冷肃到了极点:车道上,阿笙握着陆子初的手,面容清晰,很容易就能辨认出五官表情。

    后面的照片,韩愈没有再看,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不带表情道:“想办法把照片删了。”

    “怕是删不干净。”

    韩愈眉头微蹙:“所以干脆什么也不做?”那是他妻子,以后传扬出去,必定会成为丑闻一件。

    “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处理。”任洋说着,迟疑道:“刚才您签约的时候,我接了您的电话,医院打来的。”

    “阿笙怎么了?”韩愈表情变得冷峻起来。

    任洋抿抿唇:“我说了,您可别着急。”

    “说。”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两个小时前,太太从医院里消失了。”

    ……

    两个小时前,唐汐来看阿笙,她起先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垂着头坐在床上,跟往常一样,沉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阿笙惨白的脸,让唐汐心疼不已:“想去看子初吗?”

    这句话终于激起了她的反应,唐汐看到她睫毛颤动了一下。

    “子初父母不在,我现在可以带你过去。”

    闻言,阿笙缓缓抬眸,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唐汐,出口之声竟是:“能借我一点钱吗?”

    向日葵,它在阴雨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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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市阴雨绵绵,病房桌子上摆放着一束小向日葵,黄色的花朵竞相开放,衬着玻璃上垂落的水珠,宛如那些欲语还休的话语。

    那里是寂静的空间,不似火车站,人群喧嚣拥挤,火车徐徐发动,这趟旅程注定有人喜,有人悲,谁也不知道火车平稳的轨迹里究竟藏储了多少隐秘汹涌。

    硬卧下铺,阿笙木然的坐在那里,手指轻轻贴合在沾满水珠的玻璃上,汽笛鸣响声中,她正在逐渐驶离T市呻。

    唐汐站在车窗外看她,跟着火车慢慢走,开启的唇语似乎是在叫她的名字:“阿笙——”

    阿笙笑了,贴着车窗玻璃,孤身一人回家,不是为了逃避伤痛,至少她很从容。

    阿笙回老家了,那里是生她养她的地方,那里是她的疗伤地。

    唐汐没有问她:“子初现如今还没有脱离安全期,你不是应该守着他吗?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去?”

    不问,是因为她体会到了顾笙心头的伤,这座城市已经开始让她感到窒息,这里的人让她痛不欲生。

    她已这般孱弱坚强的活着,他们拿什么要求和理由来谴责这个女人铫。

    上车前,唐汐说:“我陪你回去好不好?”放任她一人回去,唐汐怎能放心?

    “唐汐,我已习惯一个人。”她知道,远离这里,她会很清醒,诱使她发病的是熟悉的人,熟悉的事。

    “子初……”唐汐最终还是唤出了那两个字。

    “他不会有事。”这话她说的又快又急。

    阿笙转身,走了几步,唐汐看到她手中的票掉到了湿湿的地面上,她弯腰去捡,捡到票,好半天才直起身,然后步伐越来越快,把票递给检票员,微一闪身就沉没在了车厢里。

    唐汐不确定,弯腰捡票的那一刻,阿笙是不是在流泪,她只知道,当阿笙把手贴在玻璃上,对她微笑的时候,唐汐流泪了。

    唐汐开始明白,强制阿笙留在这座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