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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她们入宫请安,额娘可怎么见娘家人。” 哈宜呼见她六神无主,越来越急躁的模样,忙先拿话安抚她,“倒也不用着急,等我去求一求安国夫人。” “对对对。” 齐太贵妃眼前一亮。 她虽脾气不好,却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个庶母和正经的姨母比起来,在苏景心中地位简直差的十万八千里。 当下猛点头道:“你这就赶紧回去,丢官就罢了,可不能让你七舅落个流放或是充军的罪名。” ————————————————————— 天黑透后苏景翻了敬事房送来的牌子,把寝殿门关上,梁九功才敲敲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到边上耳房里坐下喘口气。 新收的徒弟黄大中手里端着一叠点心殷勤的跑过来,“师傅,您先用些垫垫肚子,灶上还有一锅大骨汤呢。” “嗯。” 梁九功心安理得的享受黄大中的服侍。 要是白天,他也不敢喝甚么汤汤水水的,到时候万岁叫人,他却拼命上茅厕,那不是扯淡吗?不过万岁已经点了人歇下,待会儿送人回后宫的事儿也用不着他,喝点汤补补身子到不算甚么。 等汤端上来,黄大中给赶紧又蹲在地上给梁九功捶腿,“师傅,那吉贵妃的牌子……” 梁九功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哼道:“小子,收了永和宫送来的东西罢?” 黄大中嘿嘿傻笑,从怀里掏出个羊脂玉的镯子,“师傅您瞧,徒弟特意收下孝敬您的。” 梁九功接过来在烛光下看了两眼,随手扔回给黄大中,“水头还成,自个儿留着罢。” 说完闭上眼睛养神,却没再说吉贵妃绿头牌的事儿。 黄大中见此也不追问。 明摆着的,师傅不说,那肯定就是一时半会儿绿头牌还不会放回去。 那正好,也叫这些出身高贵的贵人们着着急,再多来给他送点好东西。 反正他是养心殿的,用不着看甚么贵妃的脸色。 梁九功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有响动,看了看边上摆的那个有只鸟会按时叫的钟,发现时辰还早就问道:“兔崽子们怎么回事,不知道万岁还歇着?” 穿戴整齐的魏珠进来接话,“师傅,通县急报。” 还有些糊涂的梁九功一骨碌反起来,跟魏珠一起入殿禀报。 苏景披衣起身,自魏珠手上接过信鸽送回京的书信,展开一看,面色骤然有些阴沉,深吸一口气道:“传旨,让骁骑参领巴勒奔立即带领骁骑营兵马前去通县,护送弘昼他们回京!朕倒要看看,这到底是谁的天下。” 随着苏景一掌劈出,寝殿内的琉璃屏风竟然化成了一堆碎片,养心殿中的奴才顿时跪满一地。 谁都知道,这是出了大事,万岁震怒。 巴勒奔领旨之后,脸色调集精锐兵马,还奉旨去火器库领了三百杆最新的遂发连击火铳,然后一人双马,换马不换人昼夜奔袭前往通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派出所磨了一天,好不容易把事情解决了,太累,只能写这么多了。 还差六千字,我明天补点,后天补点,会补上的。 这里给大家提个醒,出门开车离那些接送孩子骑着电瓶车电三轮的老人远一点,真的。 不是我黑谁,监控很清楚,还有行车记录仪,阿姨是按照规定来的,停在人行道那儿等着灯,结果接孩子的老爷子骑着电三轮从后面撞到我家车屁股上,然后他抱着孩子倒下了……昨天去医院做了所有的检查,什么问题都没有。 但是他执意说自己脑震荡,骨折,浑身都痛,要喊在医院住院,还要赔五万块钱。 交警看了监控,说让他出院,然后让我们这边掏个万八千的意思意思,理由那边是老人带孩子,还是三轮车,我们这边的车更好,而且条件更宽裕,要照顾弱势群体的。 我坚决不给,交警说那会很麻烦,一遍一遍的协商,你拖不起。 我说为什么不能告他讹诈?交警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觉得给了钱妥协了就是纵容这种人,不给,确实很伤不起。 最后我仔细想了想,找了律师,我觉得我咽不下这口气啊,宁肯出律师费,所幸律师给力,不知怎么协商的,最后那家人要了一千块钱。 我本来一分钱不想给,但是阿姨崩溃了,说要不她给了吧,实在不想再纠结这事儿了,我没办法,掏了医药费掏了一千块钱,掏了两千律师费,郁闷的回家了……就这,律师还都说我运气好,这家人不属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要不然有的折腾。 所以,在这里吐槽一下我的闷气,顺便告诫亲爱的读者们,远离这些人啊!!!!!!! ☆、第 131 章 “吱吱” 黑漆漆的柴房里, 一只老鼠从地上飞快跑过, 抱膝坐在地上的张美娘看到老鼠, 吓得忙将腿缩回去。 只不过这次, 她没有发出尖叫声,她很清楚, 自己再喊再叫,也不会有人怜惜她, 反而会得到一顿辱骂。 咕咕…… 腹鸣如鼓的张美娘咽了口唾沫,伸手按住腹部, 眼睛下意识转向方才老鼠消失的地方, 透过窗户上破洞里照进来的月光,满是柴灰的墙壁上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洞口清晰可见。 张美娘忍了又忍, 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把手伸到洞里。 “我是人,我是美娘, 我是美娘,我是通州张洵之女。” 张美娘头埋在双膝之中, 拼命抵抗侵蚀理智的饥饿与恐慌,但她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张家在通州本是旺族,她的父亲张洵又长于商事,她自幼被父亲溺爱长大,比不上贵族宗室,可却从未吃过甚么苦头,甚至在通县,在同龄人中, 她过的一直是拔尖的日子。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疼宠她的族人关起来,自己的爹娘为了护着她,也被杖责,如今还生死不知,而平日宠爱她的叔叔伯伯,甚至祖父祖母,都换了一张面孔。 “爹,娘,你们在哪儿,我不缠足,我不缠足……”夜已深沉,随着人声渐消,蝉鸣声反而越来越清晰,一下一下又一下。 张美娘听着这起伏的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