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骄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45

分卷阅读445

    证实自已有没有听错。

    王二柱却像是没有听到卫濂再想证实的问话,他说完那一句惊人的话后,便再不开口。

    在王二柱所说的那个水塘里找到肖丫头的另一黑袋碎尸后,卫濂再来见王二柱,王二柱只问了卫濂一句——卫捕头,我什么时候能死?

    听着卫濂回忆到王二柱明显已在求死的话,卫海、冷仓然、叶子落、曾品正皆默不作声,脸上各呈现出不同程度的疑问。

    阴十七问:“只在王二柱所指的水塘里找到一黑袋碎尸?”

    听着卫濂的话,她抓住了这个问题。

    她记得先前卫海说过,当年的碎尸案中,卫海听卫濂说过,到了结案也没有找到死者的内脏、骨头、皮!

    卫海听到阴十七这样问,也想了起来:

    “没错!父亲,你不是说过当年的碎尸案到最后,也没有找全死者的所有尸骨么?”

    卫濂点头:“对,所以我说的只是另一黑袋碎尸,当年总共三袋碎尸,在王二柱自动招出的水塘里发现的整袋碎尸就是第三个黑袋,听着海哥儿的形容,当年那装碎尸的黑袋跟现今人皮碎尸案装尸的黑袋应该是一模一样!”

    而当年那第三袋碎尸也像阴十七提出的疑问一样,卫濂也怀疑过是不是他们在水塘里还没有尽然捞出其他碎尸袋。

    可事实上,当年他们日夜打捞了两天两夜,下去打捞的人更是水性俱佳的衙役,另外还找了几个熟悉那个水塘的附近会水村民一起下水,费了这么大的劲,结果还是没再打捞出第四个黑袋来。

    阴十七疑道:“没有?王二柱跟卫三爷招出碎尸袋在哪儿的时候,那意思不是说余下的尸骨么?”

    卫濂道:“应该是这个意思,我当年一听就觉得是这个意思!”

    可事实就是事实。

    他与一众衙役并没有找到肖丫头余下全部的碎尸,那第三个黑袋里装的碎尸也没有半点内脏、骨头、皮。

    最后经尸检,结果是死者躯干的碎rou。

    阴十七确认道:“只有碎rou,再没有其他?”(。)

    ☆、第二百七十七章 现头颅

    没有。

    王二柱突然跟卫濂招供,可他说余下的肖丫头的尸骨并没有完全找到。

    卫濂当年听着的意思,就跟阴十七三人与卫海、冷仓然理解的意思一模一样,都觉得王二柱所招出来的余下肖丫头的尸骨应该是包括了余下的碎rou、内脏、骨头、皮。

    而事实上,并不是。

    卫濂事后再找王二柱,王二柱却是不再多说,并不解释有没有说错,也没有说什么坚决能在郊外水塘内找到肖丫头余下的所有尸体。

    事情过去,仿佛就像是王二柱突如其来梦醒时分说的一句梦话。

    再惊醒过后,那到底全不全,王二柱已不再负责,他似是就只负责说了那么一句。

    无论郊外水塘到底能不能找齐肖丫头余下的所有尸骨,王二柱这一句话的招供,便成了最终定下他罪刑的铁证。

    倘若不是凶手?

    那又怎么会知道第三袋碎尸的抛尸地点?

    当年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卫濂也是这般认定,很快王二柱被彻底定了死罪。

    除了说起十三年前,卫濂为什么明明觉得神秘人来得过于蹊跷,字条的两条信息来得过于及时,在这样重重的巧合之下,即便他有所怀疑,怀疑后来有人在扯着线,可他最终还是下了王二柱为凶手的定论。

    不为别的,就因为王二柱亲口说出了死者第三袋碎尸地点!

    做着马车回到往来客栈的时候,已近半夜,略作漱洗之后,三人在阴十七客房里齐聚。

    曾品正道:“十七哥,你是不是也觉得王二柱能说出当年死者的第三袋碎尸地点,他便必然是凶手?”

    阴十七换了一身月牙色的直裰常服,有点发懒地靠在临近窗台的座椅里,听到曾品正的问话,她道:

    “倘若卫濂是凭的真本事找到了当年的死者头颅,那我或许就这么认为了。”

    可卫濂不是,他是突然收到了神秘人的字条告知才找到死者头颅。

    还有字条上的第二条,神秘人告诉了卫濂,肖丫头失踪前就有悔婚的念头。

    这一条很关健,可以说是直接将王二柱更往死亡推进了一步。

    任谁听到还有这样的内情,谁都会第一时间想到那会不会是王二柱因爱成恨,继而愤起杀了肖丫头。

    即便是错手,那也是杀。

    叶子落道:“当年的神秘人,卫濂并没有查出来是谁,这样关健的人物,他怎么会不尽力去查?”

    叶子落的疑问正是阴十七心中想着的疑问,她也想不通这样明显的漏洞,这样可疑的线索,当年能当上捕头的卫濂并不愚钝,他怎么就没有去查个清楚明白?

    这什么?

    阴十七突然觉得,这个神秘人是当年碎尸案的关健,也是卫濂为什么在明知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不追查到底而选择忽略的缘由。

    可卫濂根本不愿意提到神秘人再多的事情,她还隐隐感到卫濂每每提起这个神秘人,便会有一种害怕却又像敬畏的情绪。

    曾品正端起一碗银耳汤,这是叶子落一回往来客栈,便吩咐店小二去厨房特意给准备的,他浅浅喝了一口:

    “我觉得这个卫濂有问题!”

    叶子落闻言并未出声附和,但他心里却是认同的。

    阴十七也点了点头:“都有问题,不仅是卫濂,关健还是在当年那个神秘人身上,可事情过了十三年,这神秘人,卫濂要是不说点什么,我们恐怕连根头发也顺不出来。”

    这是事实。

    曾品正沉默了半晌,默默将一碗银耳汤给喝了个精光,喝完犹觉未够,真是好喝。

    轻轻搁下碗,曾品正舔了舔甜腻腻的唇后道:

    “当年王二柱突然说出那一句让卫濂彻底定下他死罪的话,我觉得有两种情况,要么王二柱真的是凶手,要么王二柱见过真正的凶手!”

    叶子落刚好也将银耳汤喝完,见阴十七也喝得差不多了,他问:

    “还要么?”

    阴十七摇了摇头。

    曾品正却是斜了叶子落一眼——怎么就没问问我还要么?

    叶子落意会到曾品正的斜眼,不禁很奇怪地斜眼回去,见曾品正已然将视线转回去,一副本来就没事你意会错了的表情,他转回脸不甚在意,跟着说起人皮碎尸案:

    “也有可能王二柱根本没见过真正的凶手,不过凶手通过某种渠道让王二柱知道了那么一个消息。”

    凶手给了王二柱一个信息,内容是肖丫头余下的尸骨就在郊外水塘中。

    阴十七盯着扶手的刻纹,声音随着自窗台吹进来的夜风微凉:

    “没错,你们说的都很有可能,所以当年王二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