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骄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35

分卷阅读535

    没什么顾忌,除了阴十七,但凡他能看上的,他都能娶,可关健在于他还没遇到他能看上的人!

    “十九也不小了,我大哥十五及冠便议亲,十六我大嫂便过了门,如今我大侄儿已有九岁。”司展颜道,拿过已不再紧攥于花宵手中的酒壶给自已空酒杯添满,顺带也给花宵添了一杯,笑笑:“也不止你,自我回京,我母亲也是日夜念叨着我三哥四哥,总说他们不娶妻,便连着也带坏了我,就连我年有二十了还是光棍儿一条,说得我三哥四哥时常摆出不欢迎我回来的架势来。”

    说起司家的事儿,花宵就更头大了,他不想多言,转回原来的话题:

    “你给十七送去关于从芝议亲的消息,可是觉得血案与楼家有关?”

    司展颜点头:“尚未有证据。”

    “证据能有什么用?在这京城里,莫说证据,便是一夜间家破人亡、倾家荡产的大有人在,何况是那所谓的证据?”花宵嗤道,“那佳味斋林掌柜身边的心腹小厮说死就死了,佳味斋的一个伙计说暴毙就暴毙了,你不是说过这两人都是血案关健的人证么,你看,还不是说没便没了!”

    提起这个,花宵心中一事不明,又问:

    “关于这两个人证,我们的人在那个时候都是有机会出手相救的,可你却说不必救,这是为什么?”

    本来那会儿花宵的人盯着一个,司展颜的人又紧盯着另一个,这两个只要司展颜点点头,在有人下杀手的时候救上一救,还是能把那两个人证给救出来的。

    可司展颜那会儿听着回禀请示,却说不必。

    现今好了,两个人证都死了,死无对证,血案再想查个清楚,把板上钉钉的表面事实给翻个个儿来,他只要一想,都替阴十七愁没了喝小酒的心思!

    “我早说过,京城不比其他地方,她首要的,便是得牢记这一点!”司展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阴家主想要历练她的地方,也是这一点。”

    花自来还是没能明白:“你能不能别跟我打哑谜?你知道我脑子没你好使,更没阴家主好使,你们能想到的事儿我是半点儿也没能想到!咱兄弟俩还能不能说点儿我能听得懂的话么!”

    客座角落里的松喜一听花宵这话,便瞧向山峰——你瞧,我家大爷就是没你家五爷聪明,可贵得实诚!

    山峰本目不斜视,被松喜那么意有所指地看着,他也看了回去——我倒愿意我家五爷没你家大爷聪明,这样我家五爷也就无需活得那般累了!

    角落这厢两心腹小厮各自眉来眼去,客座里那厢的司展颜闻言果然明说了起来:

    “佳味斋血案案发,本就是有些人的试探,那林掌柜无非是马前卒中的弃卒,陷害她身边大丫寰绿倚一命,是为了让她一到京归家便被泼一身脏水,这脏水臭虽臭,可再泼也不过只能泼到她的脚踝处,再高可就泼不到了,毕竟是八大世家之首的阴家,他们胆量再大也是不敢,即是试探,是出人命的试探,又原本就是被刻意制造出来的命案,你觉得这血案的发生,走的还能是寻常之道么?”

    “不能!”花宵下意识摇头,可其实他还没怎么明白:“这跟你不出手救那两个人证有什么关系?”

    ☆、第三百二十七章 投所好

    司展颜继续道:“阴家主是想让她明白,京城里的事儿大都走的皆非寻常之道,倘若她想像往常那样去彻查血案,解决那些试探阴家的麻烦,那她必将劳无所获。”

    所以那两个人证得死。

    同样的,他也想让她早些明白这皇城根下的京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花宵沉默了下来。

    没有再劝司展颜灌酒,他自已反而一杯接着一杯灌起酒来。

    垂暮时分,阴启岩便让人通传让阴十七到岩英园用晚膳,阴十七到时,阴峻也在。

    阴十七向阴峻谢了谢,并问阴峻是花了什么大代价。

    阴峻瞧了眼膳桌一旁侍候的黑子,黑子缩了几缩脖子,险些就要下跪请罪了。

    阴十七赶紧将前因后果说了说,阴峻方收回对黑子的斜睨,笑着对阴十七说:

    “也不是什么大代价,你莫听黑子胡说,倒是你院里的这个青帘没想到还是个人物。”

    “哥哥不要动气,且原谅青帘则个,不然我这个出卖她的小姐可就罪过了。”阴十七说着便起身冲阴峻曲膝一礼,“哥哥不想说,meimei承哥哥的情,自不会再问,但meimei想说一句,倘若要累得哥哥花大代价方能换回的东西,它再稀罕也不及哥哥,哥哥实不必如此。”

    阴峻实不想于南洋金珠一事多言,沉默两息,便看向阴启岩玩笑道:

    “父亲你看,待个丫寰都快比待我这个哥哥好了!”

    话中无不酸意。

    “你meimei即是这般说,你听她的便是。”阴启岩不偏不倚,转又对阴十七道:“你哥哥疼爱你,自小便如是,总恨不得把这天地间最好最美之物取来送你,记得你八岁生辰之年,见你喜欢长公主送你哥哥的那套白玉文房四宝,你哥哥一言不发地转送给了你,却不想你顽皮,不到一日,便将笔洗给摔个粉碎……你哥哥疼爱你,可非什么代价能论的。”

    阴启岩这一番话一落,阴十七彻底明白了。

    兄长那句“待个丫寰都快比待我这个哥哥好了”里酸的不是青帘,而是她这个meimei竟不再似小时候那般依赖他这个兄长。

    阴十七夹了块狮子红烧rou到阴峻碗里,一副正经为哥哥好的模样:

    “哥哥多吃些rou,再给meimei娶个嫂子回来,给父亲添上几个孙儿孙女,meimei无聊之际,也有侄儿侄女可作伴。”

    阴峻盯着碗里那块肥瘦相宜美味扑鼻的红烧rou,刚才是因着自家妹子失忆忘了他这个哥哥,现今被妹子这一筷子rou,心里不酸了,只觉得眼颇酸。

    慢慢夹起,慢慢吃进嘴里,阴峻还未嚼上一口便道:

    “好吃!好吃……不过这嫂子孙儿孙女、侄儿侄女的,这些尚早……”

    “哥哥都年有二十了,哪儿尚早?”阴十七不客气地堵了阴峻的托词,又夹了一筷子青菜给阴启岩:“父亲,今儿个的菜花很是鲜嫩,父亲多吃些。”

    阴启岩被阴十七一筷子菜花收买,连连道:

    “好好好!我多吃些!你也听你meimei的,心中倘若有合意的,你跟父亲说,父亲请亲去给你上门提亲,倘若心中没合意的,那父亲明日让城中有名的媒婆上府来,让她们给你好好挑挑……”

    说到末了,阴启岩想起妻子区銮英来,竟是再说不下去,眼眶微红。

    倘若銮英尚在,峻儿的婚事怕早定下,指不定连孙儿都有了,有妻子的看护,五年前骄儿也不会丢……终是他没照看好他与她的一双儿女!

    一顿饭吃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