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老衲很坏[综民间故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能安生几年了,我大儿子还当着兵呢,小儿子刚长成,你又要拉走,还让不让人活了?!

    北地苦寒,修长城又是个餐风露宿的苦差事,大家伙儿能逃徭役尽量都逃。范喜良一逃三十里路,偶入了孟家园子,撞上了孟家大女露出俩胳膊戏水,被人当流氓逮了。以为要糟糕,谁料因祸得福,男人少了,这大福气被他接着了。

    本来是逃命饿得要死的人,转眼之间成了富家翁的女婿,穿暖了吃饱了、晚上睡觉媳妇儿搂着。哪儿来的天大的好事儿!

    刚美了没三天,村正带着一帮子人挨家挨户不由分说,拿人。一家抓一个壮丁,走走走,修长城去!不去?那可由不得你,绑上走人!到了孟家,孟老爷连忙奉上汤水点心,说了好一通话,偷偷摸摸又塞了银子,意思是能不能,悄悄就免了他家的徭役。

    村正把钱推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这里少一人,我家就要赔进去一个人!如今查得太紧了,孟老爷,这回躲不了了,走吧!

    孟家太太拍着大腿哭哟:“哎呦喂,我家的大女婿哦,这刚进门还没两天怎么就要走了哦!”

    村正一笑,道:“对了,忘了你家不是有了新女婿吗?这不就结了,来来来,劳兄弟们费力,去后院把人请出来吧。”

    范喜良正在后院与孟姜女聊闲天儿,俩人加深加深了解,说得正高兴呢,呼啦啦冲进来一帮人,把二话不说把范喜良绑走了。

    孟姜女哭着在后面追,被她娘死活拦了下来,哭道:“儿呀儿,你可别跟上去,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怎么办呢,娘?”刚交好的朋友,还没深入了解呢,这就被抓走了。伤心欲绝。

    她娘安慰她:“没事儿啊闺女,修长城又不是坐牢,修完就回来了啊!实在回不来,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总会有的。”

    孟家女心里一咯噔,忽然想透了,问:“娘,合着你们催我俩成亲,就是为了让喜良顶了壮丁的名额?你们好狠的心,如此坑女儿女婿!”

    “混账!”孟爹呵斥一声,道:“说的什么话,你与那范什么良的才认识几天?张口闭口替他考虑。”

    孟姜女心里嘀咕,合着被抓的不是你郎君。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章 孟姜女哭长城3

    松江到上郡,一千多里地,范喜良脚底板的泡烂了好、好了烂,一个多月的功夫,一行人赶到了秦朝军事防御建筑工地。同行有个叫徐二的,搀着范喜良,长叹一口气,好歹是到了。

    范喜良也松了一口气,不管好差,好歹能落脚了。

    这两人差不多的年纪,徐二以前是个走街串巷卖杂货的,脚底板的功夫比他强,连着日夜走了一个月,除了面色憔悴点,人倒还好。

    两人裹在人群中,进了劳工所,军营就在不远的地方,站在这边还能隐约看见那边巡逻的士兵,也能看见军帐,跟这边是一样的制式。其实每回说军帐军帐,并不一定都是布扎的——哪儿有那么多耐水的布啊!尤其是现在这种长期屯兵之地,要一年都住帐篷里,都不用敌军打,自己能病死一半人。因此一般都是靠近营地有什么,搭营地就用什么,这附近看不见尽头的营帐,多是木搭建的。

    秋季将至,恐有阴雨,蒙恬大将军爱兵如子,前些天命人给各营屋顶上都铺了油布纸,又说秋天该养膘,以度冬日,给兵士们加了餐,所以兵营里来往的这些个兵勇,一个个看上倒是精神抖擞,红光满面,比在家里还过得好些。

    徐二出去打听了一通,回来把这些一说,末了语气还有些羡慕:“要知道军营能吃rou,当初就早些来了。”

    “得了吧,你们算是赶上了。”躺在里面有个人,不紧不慢接了句话,他来了有半年了,今天轮休,“这一个月刚好起来的,咱们劳工所也一样给铺了油纸布,加了伙食,要是搁一个月前,你搀着的这个病鸡,没两天就该死长城里头。”

    范喜良听得心头一紧,没管那人语气冲,连忙问道:“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边,是不是常有死人抬回来啊?”

    那一位换了个姿势,舒服地躺了下来,道:“天真!还抬回来?死尸一条条全混着当了地基埋里面了,谁有功夫给你抬回来!有时候忙得头昏眼花,站起来滚到山下、地基里都没人管你。”

    这屋新来的十几个人脸都白了,徐二拍拍范喜良的肩膀。

    新人里有声音问,“那要这么忙,你们几位为何还躺在这里睡大觉?”众人一听有理,连连点头,看向那人。这营房不大,进来两边大通铺,能睡下三四十人,个人的东西都规置在床上。这会儿声音吵闹,从一条被子里探出个脑袋来,语气很不善,怒道:“还让不让人睡了?妈的,好不容易现在有了轮休,轮到老子歇一天,吵着去死啊!”

    先前说话的那个,也有些怵,压低嗓音道:“你们来的时候好,前些天刚下的令,做五休一。赶紧归置归置,一会儿巡房兵就会带你们去吃饭了,还有什么事儿巡房兵都会讲的,你们跟他客气些。”说罢一拉被子,蒙头睡了。

    范喜良几个面面相觑,也不敢惹这些人,加上自己也都疲惫得很,简单把包袱收拾了一下,各自挑了地方挨着熟识的人躺下了。歇了不到一个时辰,有巡房兵来喊人,大家赶紧起床,跟当初在路上一样排好了队依次出去,到伙食厅领了饭食,小队里的队长分了,大家伙儿蹲在地上,稀里哗啦一会儿吃了个精光。吃罢了饭,一个个巡防兵领着手下的新人,讲规矩。不外乎是哪里可以去哪里不能去,谁跟着谁打下手,听谁的话,什么时辰吃饭,什么时辰回来睡觉,还有就是大家要相互友爱,不要打架生事,最奇怪的是都说结束了,这巡防兵说了个什么“饿米拖福”,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反正远远近近的巡防兵都说了,别的小队有人也马屁地跟着应了,范喜良跟着诸位,也道了一声“饿米拖福”,好像心里的急躁平和了一点。

    大师父正在劳工所里巡视,听到四处“阿弥陀佛”此起彼伏,脸上咧开了一个无声的大笑。佛祖,弟子很虔诚吧?你看,虽然他们都不知道你,可是大家都很尊敬你,还都念着佛号呢。乖乖,远近营地里里外外四五十万人,每人每天念一句,您老多大的功德。

    佛祖那是不知道,要知道准呸大师父一脸,你要脸不要?这年头、这地界谁知道佛祖?这就是一念,跟“我吃了”、“我睡了”、“我去洗衣服了”有什么两样?

    扶苏公子正跟在大师父旁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