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小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1

分卷阅读351

    静婠脱口骂了句sao狐狸。

    花蝴蝶分明听见了,却故意装着没听见,由她骂,骂又不疼,仍旧缠着白金禄要去行在看看。

    白金禄赚足了面子,最后佯装很为难的:“好吧,就去看看。”

    根本是他高兴,花蝴蝶却假意兴奋的拍手。

    事情定下,明儿白金禄要往行在拜见善宝,为了养足精神使得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羸弱,他早早就寝。

    因是在祖家,他不好与妾侍花蝴蝶同房,于是与正妻祖静婠住在一处,这可是许久没有的事情了,喜的祖静婠又是沐浴又是铺床,忙活半天,等白金禄打着哈欠进来时,她迎上去想拥抱下,却给白金禄推开:“快睡吧,天不早了。”

    热脸贴了冷屁股,祖静婠讪讪的杵在那里,看着白金禄和衣而卧,她硬着头皮过来又厚着脸皮扒白金禄的衣裳,却被白金禄再次推开:“困死我了。”

    大好时机,祖静婠不想轻易放弃,于是再次缠上他,白金禄的没了耐性,将她丢在一旁自己走了出去。

    刚出房门,却见厢房门口站着已经换了寝衣的花蝴蝶,薄如蝉翼的寝衣在门上方那盏纱灯的照射下,凹凸身体清晰可见,见他出来,花蝴蝶把手中的瓜子一扬,又拍拍手上的瓜子皮,小碎步奔来白金禄,媚笑着拽到自己房里,将白金禄使劲一推摔在炕上,她翻身骑了上去,一壁还快速的解着自己已经所剩无几的衣裳。

    孰料白金禄单手一扒拉,将她从身上扒拉了下来,白金禄随之也呼哧坐起。

    花蝴蝶很是意外,斜眼看着白金禄冷冷一笑:“老爷今个吃素?”

    白金禄并不做声,眼睛望着的是面前那一盏烛火,启开的窗户灌入一股风,烛火摇曳,恍惚中出现善宝的脸,他像数九寒冬的喝了口冰水,一个激灵。

    花蝴蝶风摆杨柳的蹭过来,自作多情的将头扣在他肩头,觉着男人需要哄而不是气,娇声道:“妾身只想生个一儿半女,老来好有个依靠,可是你瞧我这不争气,嫁给老爷这么久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这心里急。”

    白金禄躲开她站了起来,于房中踱步,心里想着明天去见善宝的事,敷衍道:“你还年轻,不急。”

    花蝴蝶跟在他后头:“我能不急吗,你说也怪了,我十六岁跟的是刘大棒子,没想有却有了,害得我到处找郎中打胎,后来跟了别的男人也是说有就有了,怎么跟了老爷想有就没有呢,后来我想想,我自从进门也才同老爷行了一次房,还是在老爷吃得烂醉不省人事时,不同床共枕,哪里会有孩子呢。”

    娶她,已经让素有洁癖的白金禄下了很大的决心,听她如数家珍似的讲着她以往那些腌臜事,白金禄眸光顿时森森:“你不配有孩子。”

    这句话像锥子,直接刺在花蝴蝶心口。

    何况他又续道:“难道你让你的孩子长大后知道他的娘曾经是个流娼。”

    这一句更像一把豁口的锯子,来回锯着花蝴蝶的心,她嗤笑道:“大奶奶配,老爷为何从大奶奶房里跑出来呢?”

    仿佛踩到炉蹄子上,白金禄当即震怒,反身一把揪住她的衣裳,恶狠狠道:“当初我娶你是为了气祖静婠,并非是喜欢你。”

    原来如此,她早已知道,然白金禄不说,她情愿糊涂,白金禄坦陈,花蝴蝶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被分割成碎片,痛,痛到失去理智,扬声道:“老爷是为了气那个皇后娘娘罢。”

    哪壶不开提哪壶,啪!白金禄一巴掌甩过来,打的花蝴蝶脑袋嗡嗡眼睛都睁不开,噗通,摔倒在地,嘴角有血流出,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就像一头困兽,心想,斗不过,我也斗,我这一年年岁数大了,不黏着你白金禄,出了白家门何以为生,所以她不哭,还笑了笑:“老爷收收心罢,大奶奶和我才是你的女人。”

    白金禄本想扭头出去的,听她嘴巴不饶人,过来将她拎起,清瘦的脸本就骨骼凸出,因怒气而扭曲了表情,骨骼似乎要刺出来一般,目光像磨砺过的刀子,声音不大,足够狠辣:“你再敢多言多语,我就掐死你,你知道我的个性,敢说就敢做。”

    花蝴蝶面色凝住,她是了解白金禄的个性的,曾经有个妾侍因为冲撞了白金禄,就被白金禄送给了手下某个又老又丑的帮伙,花蝴蝶识时务的软了下来,道:“妾身,心甘情愿做老爷的棋子。”

    白金禄慢慢松开手,轻轻呼出一口气:“不错,今个拜见皇后娘娘,我带着你。”

    第三百六十三章 身边有这么个不知死活不知羞耻的妾侍

    按照规矩,花蝴蝶这样的出身是不能入宫的,一心求取功名的白金禄不是不懂,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吃过早饭,叮嘱祖静婠在家好好照顾儿子,他就带着花蝴蝶来到行在。

    善宝于行在的昭阳殿召见白金禄。

    白金禄仍旧通身穿白,不过那白得耀眼的长衫上有金色的福禄团字,更在长衫外罩了件飞云纱的鹤氅,高高瘦瘦的身子隐在宽大的衣裳中,行一步长衫摩擦鹤氅发出沙沙之声,油光乌黑的头发用支羊脂玉的簪子绾住,足蹬白锦缎的软鞋,他走进昭阳殿时,善宝恍惚一片祥云落了下来,最后,这恍惚的感觉给大红大绿的花蝴蝶打破。

    这二人一前一后,一个雪白,一个艳红,一个翩然若仙,一个就像背着一床被子到处走,一个风流倜傥,一个搔首弄姿,一个冷傲中有些不羁,一个娇媚中张扬着nongnong的风尘味。

    善宝不识花蝴蝶,但能猜到这是白金禄哪房妾侍,按理,妾侍身份低贱,是没有资格面见皇后娘娘的,偏巧善宝不懂这些皇宫大内的繁文缛节,也就没说什么,而她身边侍立的太监宫女哪里知道花蝴蝶是何方神圣。

    白金禄站在殿前鼓足了勇气,方能给善宝行跪拜礼,两个人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他有些尴尬。

    善宝手一伸:“白大当家不必多礼,说起来我们还是老朋友。”

    白金禄心头一热,更有**辣的情愫从心头游走到眼底,激动下,眼中竟起了雾气,平身之后复又躬身谢过善宝。

    善宝坐着实在太累,接受完了白金禄的大礼参拜就站了起来,往白金禄面前踱了几步,问些礼节性的话。

    白金禄认真的一一作答。

    两个人果然老朋友似的聊了起来,那厢的花蝴蝶被直接漠视,但她却是个不甘寂寞之人,主动自我介绍:“民妇是白大当家的爱妾。”

    白金禄带着花蝴蝶来是有目的的,当下拉过花蝴蝶道:“是了,这是草民的爱妾,人送绰号花蝴蝶,清澜江一代,无人不识。”

    他满脸的骄傲,仿佛花蝴蝶不是流娼而是什么巾帼英雄。

    而花蝴蝶却心知肚明他这样的语气是给善宝听的,他故意作践自己,以此来气善宝,花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