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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 “砰”的一声,他随手关上房门,把爱情寄存在银行,每天摄入一点它的利息,想想也挺美味的。 汤恩忍俊不禁,待他走后才爆发出一阵朗朗大笑。他走到门口,打开门斜倚着门框,眼睛落在手腕处,含笑掐算时间。 没一会儿康明宇就回来了。 “忘拿东西了吧?”汤恩得意的扬手,手中攥着康明宇的手机。 “有时候…你对我也挺好的。”康明宇笑了。 “我还可以更好。”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去哪,我送你。” “行,中心医院。” 汤恩反手关上门,和他一同下楼。 汽车行驶在路上,汤恩试图了解康明宇未说完的那些过程。 他先问道:“你朋友又住院了?” 康明宇谐趣说:“为啥要说又,这次不一样,是我朋友的朋友和女朋友住院了。” 汤恩付诸一笑,“他的家族要在医院常住啊。” 康明宇侧目而视,“你这是幸灾乐祸吧。” “没有。” 康明宇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身体如八爪鱼似的缠绕上去。 “松手,会被摄像头拍到。” 康明宇一脸邪魅的坏笑,“怕什么,反正我也不是司机。” “你就不能有点团队意识?” “原来我们是一伙的,我今天才知道。” “是嘛,果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汤恩亦庄亦谐的打趣。康明宇笑倒在副驾驶上。 生活就是这样,慷慨的聚散,莫名的离欢。可能上一秒还处心积虑,下一秒就得偿所愿。 对待无法掌控的势态只有坚持自己的原则,不去闪躲,就定直站在原地,让对的人不至于不敢靠近,让错的人懂得绕道而行。这也是一种学问。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被神明安排的复杂聚会 汤恩根据康明宇的指示,把车开到小区里。他在车里等康明宇打电话,透过车窗能看到他的后腰靠在车上,脑袋垂得很低,一只手插在口袋里。 之后他拉开车门,窝在柔软的座椅上伸懒腰。 “等法海下来一起去。”他似想到什么,突然警惕的退后,“你不打表吧。” 汤恩无奈的摇摇头,付诸一笑。 不到三分钟功夫,一道蓝光从楼道里飞出,后面跟着个牛仔。 康明宇趴在车窗上几乎看呆。 法熙文臂弯里夹着奶灰色的外套,疾行如风,从楼梯下来时画面很像牛仔骑着他那暴戾恣睢的马狂奔而来,毫无违和感。 他们经过圆形花坛,雏菊盛开的夏日将近,白昼与黄花相辉映,美轮美奂。牛仔的脚步略微停顿。 法熙文打开车门正欲迈腿,忽见前视镜里有汤恩的半张脸,吓得叫出声来。 “你……你…”他看到康明宇迷惑的脸庞——他正把尾巴翘到天上,以为法熙文只是因为他追到了汤恩珂莱欧才惊骇万分。法熙文哽凝着咽下已经堵住脖子的话,他不是一个好的告密者,因为他懂得看场合。 牛仔随后赶来,推促法海给他留一席之地。 康明宇指着牛仔问法熙文:“你们俩也认识了?” 法熙文干笑两声,一巴掌狠狠落在lime背上,“呵呵。怎么样,路遇西部电影牛仔一枚,可拍照围观,闲聊收费,谢绝还价。” Lime搂住他的腰揽进怀里,下巴搁在他头顶,满眼宠溺。转而对康明宇平和的说:“他闹别扭。” 康明宇立刻眉开眼笑,“我懂了。” 汤恩再次上路,专心致志,目不斜视,真当自己是不打表的出租车司机。 康明宇小心的打量着他,有时是用余光,有时只装作不经意的扫视,但努力不遗漏他脸上的任何细微变化。 车内气氛没有看似的和平,四个男人在不到五平方米的空间里组成了朋友、暗恋、明恋以及三角恋,此中煎熬可想而知。 汤恩对lime的视若无睹不像装出来的,lime两眼掉进法熙文怀里,好似被某种潜力吸附了。 康明宇闭上眼,努力把大脑格式化掉。车子缓缓驶进病房楼。 隋愿已经醒了,蔡仲进去看他。他和樱子的情况差不多,眼神空洞,万籁俱寂。 蔡仲推门走进去时,他的目光向门口转动,随后闭上眼,似在沉思。 面对隋愿时,蔡仲更显得平和,这大概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对待心存隔阂的女孩,他总是局促不安的。 “回忆起来了?”他走到隋愿身边,仍旧保持警觉的距离。 隋愿得脸上逐渐现出微笑,仿佛沐浴晨光是世间最大的快乐,他被阳光照亮,吸取煜的精华。 “我想……你…解释一下…”蔡仲低声呢喃,不知何以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像被遗忘在旧城区颓败雕像,看尽人潮拥退,石头做的嘴却说不出话。 隋愿仍紧闭双眼,只是笑容略显僵硬。蔡仲呆立了一会儿,又默默地走开了。 他认为隋愿可能需要时间来安抚自己,他愿意把空间还给迷途的人,使他能独自思索,抵御萧条的生活。 在那之后,他从门上小窗里窥视里面的动静,发现隋愿执拗的闭着眼,像天文学家认真体会日晕一般。 他在走廊里闲逛,宁愿做个出世的闲人,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嘴里轻哼最近流行的歌曲。突然又顿足长立,脑袋乱成一团。 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到樱子的病房前,那些离开的警察在这里留下许多东西,一个装有笔记本和宝珠笔的文件夹,还有两名驻守的‘木人桩’。 樱子的家人乘坐赶往A市的飞机,估计他们心急如焚,恨不得坐个跳伞直接空投到医院里。 一夜之间,樱子的事在蔡仲的直系亲属之间流传开来,诸多版本莫衷一是。 唉,他们全都知道了,还给当局者施加压力,一言一行中不言自明。 那门口的两根警察对他点头,更加挺直腰板把手臂在身后紧绷。蔡仲回以牵强的微笑,又折转到走廊里继续他的纠结之路。 他在电梯门口碰到了康明宇,连带lime、汤恩和法熙文一行人。 面对他们抿着唇庄严的模样,蔡仲非常尴尬,他替世人深道委屈。 记得儿时,他参加樱子爷爷的葬礼,夙年六岁。悲戚的场面和一张张沉重悲痛的脸让他窘迫不堪。他并不认识死去的老人,他们不是朋友也不经常一起吃饭,可他仍然被迫来到黑暗遮蔽的荒凉处,表现出沉痛的哀悼,多么虚伪。 他能感同身受,也带入康明宇等人潜意识里的心境。这些人甚至没和樱子相处过,而汤恩和lime连隋愿的名字都叫不出。 他们为何表现的如此悲伤,仅仅因为道德规定——人在遇到伤怀之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