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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院子里呼吸空气。然而这一吸,却不得了。空气中有一股非常难闻的味道,很刺鼻,让人晕厥的臭味。 白言让系统帮忙屏蔽了嗅觉,又让系统开了金手指,指了那臭味的发源地。 最终,他在一口井中,找到了臭味的来源――飘浮于井水上的猪胎盘。这东西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恶臭和黑色,应该就是这邪法的承载之物。 管家一路追来气喘吁吁,终于追上了,然而他还没说出一句话来,这拽拽的道士又开始使唤人了。 “你将这下面的东西捞上来。”白言皱着眉指了指井水。 可管家朝着井水一望,根本啥也没有,他有点怀疑白言故弄玄虚,“什么也没有啊……” “没有?”白言让小徒弟给他喝了一口水。 “这……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怎么好像是猪衣子?”管家突然看见井中浮了个东西出来,吓得两股战战,脸色惨白。 片刻后,朱家二十几人全围在了院中,看着这被黑色缠绕着的邪物。 “道长,怎么样?能处理吗?我们还有救吗?”朱老爷又拿了一张手帕,不停地擦拭着牙齿缝流下来的口水。 “自然可以处理,但是,我提醒你们一句,这下法的人十分厉害,你们要是违背答应我的事情,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白言不耐烦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开始让系统来干正统道士的活。 众人看见林道长突然运起了什么气,衣袂无风而飘,他抽出背上一直被白布缠绕的剑,他们这才发现这道长这把剑如此气势如虹。 林道长手执着剑,那剑身寒光凛凛,反射着日光,他用剑在猪衣子四周的地上画下一个阵法。阵法完成后,一向干净清爽的林道长额上也浸出些汗珠。 他再一挥,那剑身竟然着火,吓得靠的近的几个下人忙不迭退了好几步,之后又连连称奇。 白言看着这猪胎盘被尚阳剑的火烧成了灰烬,也觉得这逼装得好像挺累人的。也许是因为林寒灵力不够,并不足以驾驭尚阳剑。 邪物一除,整个朱府的天空都像是干净了一些,空气也变得清新了许多。朱家人也明显感觉身体里那种因为没有吃乳猪的炙烤感消失不见。 “道长道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啊?”朱老爷又急着发问。 白言接过小徒弟递来的手帕,不咸不淡道:“等那人原谅了你们之后。” “那……那我们如何才能得知那位大人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们啊?”朱太太又急了,这次她学乖了许多,问得虽急,却不冲。 “按照我说的,将胎盘安葬,吃素,关养殖场,每天再在你们东门前诵经一个时辰,短则一月,久则一年,方可恢复。” “这么久……那不是……”那太太还要再说上两句,被朱老爷制止了。 朱老爷让管家提来一箱子丰厚的报酬,千恩万谢地送着白言出了府门。 “师父,他们真的可能会当一年的猪吗?”小道士将车开出了城里,终于忍不住发问。 后座的白言正在闭目养神,听见他问着,也懒得睁眼,回答道:“为师骗他们的。一个月后他们自然而然就恢复了。” “骗他们的?”小道士有点好奇,师父竟然也会诓人。 “是,那邪物便是诅咒,一除法自破。为师那样说,只是要让他们晓得他们的罪孽,能够好好忏悔,幡然醒悟。”白言闭着眼也能成功装逼。 小徒弟仿佛听见了还什么了不得的大道理,连连点头表示师父果然是师父,真是济世救人的仙人。 仙人白言在晚上回到了烟京青乌观。烟京是个大城市,有钱的富得流油,没钱的饿死冻死。而位于烟京东南方的青乌观,由于林寒经营有善,香火鼎盛,算是一个来烟京不得不去的宝地。 舟车劳顿,哦不是,是白言这具身体用了些灵力,需要休息。所以白言一回到道观,便回了房间休息了。 所以他也并不知道,就在与他相隔不过几十米的房间里,正坐着他心心念念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的大魔王。 “少帅,道长回来了。”王老虎报告着情报。 “那我现在……”东陵以秋刚弯起嘴角,挪了屁股打算起来。 王老虎又将下半句说了出来:“不过林道长他看上去非常累,已经歇息了。” “……”东陵以秋重新调整了一个姿势,右手的扳指敲在桌面上,声音清脆,“要不是你是我爸拜了把子的兄弟的儿子,你可能已经死过一万遍了。” “是,少帅,我明白,我会时刻牢记您和大帅的恩情!誓死效忠!”根据王老虎多年伺候小少爷的经验来看,他这个时候需要装傻。 “……”东陵以秋扯了扯嘴,一个大跨步,往塌上一翻,下了命令,“明早再去。” 意思是你可以滚了,老子要睡觉了。 于是,王老虎乖乖地滚了。第二天又起了个大早候在林寒道长的院门外。 再于是,因为生物钟刚醒的白言一脸懵逼的就被告知,他马上要见到大魔王了。 白言觉得像在梦游,尤其是看见东陵以秋那一刻。 他预料的果然没错,这次的大魔王仍然是他要找的那个大魔王。 他穿的虽然不是军装,却被他穿出了军装的效果,肃杀冷血,冷静又诡谲。特别一双鹰眼,看着白言时,白言觉得东陵以秋将他当做了猎物,下一秒就能被他的利爪扑倒在地,撕个鲜血淋漓。 一个字,野。 嚣张狂妄的野。 白言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虽然心里已经波涛汹涌,但他还是要装作淡定见过美国总统的样子,漠然开口:“少帅找贫道,有何贵干?” “哦,就是想来插个队,请林道长给家宅看看风水。”东陵以秋朝他进了一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白言。 白言觉得他可能说的是:“哦,就是想来艹你一下,看看爽不爽。” “这……”白言虚假地迟疑了。 “放心,定然不会亏待道长,路远,不如我们即日启程?”东陵以秋又进了一步,二人距离不过三十厘米。 白言高冷地抬出脚,一边走一边道:“好,贫道收拾着东西,劳烦少帅观前等候片刻。” 由于想要和大BOSS同坐一车,白言没有让弟子将他的sao车拉出来溜,而是自然地进了东陵以秋的车。 一车只有三人――充当司机,一脸正直的王老虎,同样心怀不轨的白言和东陵以秋。因为只是看风水,白言并没有打算带徒弟。 白言依旧高冷闭目养神,好像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其实他是怕他一睁眼就泄露那些藏都藏不住的欢喜和鸡冻。 而东陵以秋则是猫着上半身,偷偷凑近了些,仔细地看着这位清冷的道长。 啊,这林寒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