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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晃动明显较前小了,鞭子便更深的陷入血rou。程山水并不停手,手中鞭子游龙一般抽向那人,只听噼啪的鞭打声连成一片,犹如暴风骤雨。锁链哗哗作响,连带着那沉重的石锁都剧烈的晃动起来。看来他并没有收力,而是用上了全部的内力。 “程堂主,收手吧!”徐子归深知程山水内力之深,只道他这样下去,再打一会儿,那人便没命了,若是连命都没有了,他要到哪里去问那两个孩子的下落? 话音刚落,程山水果然停了手,却不是因为听了徐子归的话,而是因为,那条三指粗的生牛皮鞭子,竟然断了! 包括徐子归在内,一众手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要知道,那鞭子很是结实,若是给他们用,恐怕打上一个月都不会断,但是他们的堂主,才二十几下就给打断了。 到这会儿,不用徐子归说,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他心情狂不好,没人敢惹他,因为他们知道,程堂主心情不好时,是会杀人的! “什么玩意儿!差劲!”程山水气急败坏,一边骂,一边丢掉手中鞭子,使劲踩上两脚,活生生真像个生气的孩子。踩完了,他还是觉得胸中愤懑难平,似乎被这点小事勾起了大脾气,满脸不爽的,凑近刑架上吊着的血色身影。 刚才的鞭打显然给那受刑人带来了很深的伤害,除了压在原来伤口上的,纵横交错、深可见骨的鞭痕,还有沉重的内伤。他的头仍是低垂,只是从黑发掩映间露出的,淡薄没有血色的唇角中,流出一道鲜红的血迹,蛇一般蜿蜒流过苍白而纤细的颈项,和胸口的鲜血混合到一起。 程山水站定,望着他,心中略微有些惊诧,因为他仍是一声不响,似乎被惨烈折磨的,并不是他的身体。掌管刑堂多年,惨叫求饶的见多了,骨头硬的也不在少数,但是纵使再硬气的人,被如此鞭打,多少也会哼几声,有的熬不住还会骂娘,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一声不响的。他甚至怀疑这人是不是哑巴,但转瞬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徐子归不是白吃饭的,这么简单的问题,他定会比自己早想到。 “他可曾说过什么?”他转头,望着那几个打手,问道。 一个个子高一些的打手连忙恭敬的回答,语气中却不由得带上一丝胆怯:“他只说过三个字,不知道,其他便什么也不说了。” 程山水的目光扫过那纤细的身躯,沉沉道:“就是说,你们拷打了这半日,便只得到这三个字吗?” 那打手连忙垂下头,道:“程堂主恕罪,属下们真的没有偷懒,只是这般能挺刑之人,我还是第一次见。这家伙,别说是说话了,连哼都不哼一声,有几次哥几个打了半天,才发现他早就晕了,可是他直到晕过去,都是一声不吭,用盐水泼醒过来后,仍是不出声,要不是他说了那三个字,我们真要怀疑他是哑巴了!” 程山水虽然恼怒,却无法发作,因为他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一时间,他对这受刑之人起来好奇心,走过去,踮起脚,以手指勾住他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那是一张极为年轻的脸,看来也就十八九岁。因着失血,面色苍白如纸,却意外的,有着动人心魄的魅力。虽然极为憔悴,那五官却仍是精美绝伦,细而深刻的眉,极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淡薄的唇,刚毅却不失柔和的脸部轮廓,恐怕匠人刻意精雕细刻,都难以刻画出这样的效果。最让程山水吃惊的,是那双眼睛,因为那双眼眸,竟然是绿色的! 不是翠绿,乍看上去,和黑色别无二致,但仔细看去,却发现,那是极深刻的墨绿色,仿佛静卧密林的深潭,寂静,却埋藏着孤独和无边的伤痛。 那一抹墨绿,清澈却又幽深,他脸上分明没有任何表情,程山水却分明感到,那利刃一般穿透灵魂的,痛。 唇角的鲜红,映衬着这墨绿色的深潭,竟是那样的冷艳,程山水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不知不觉中漏掉了一拍。 那一刻,一切便开始了。 第3章 生死之间 怔了半晌,程山水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一众手下面前愣住了,他觉得很是丢人,连忙转头,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双眼睛。他抬起手,想要一巴掌抽在那张引得自己失神的脸上,却悲催的发现这人本来就比他高很多,又被吊了起来,自己抽他耳光都很是吃力。没办法,武功再高,也无法弥补身高上的缺陷。 他真想在脚底下垫几块砖,又觉得那样太丢人,半晌,才轻轻摇摇头,掩藏起自己满心的气急败坏,伸手,指着那个个子比较高的打手,说:“你,过来,抽他二十个耳光!” 那打手听令,连忙快步走过来,二话不说,抡起蒲扇大的手掌,便抽在那张如此精致的脸上。他觉得自己打了半天只得到了三个没用的字,满心憋屈,又怕堂主怪罪,此刻便牟足了劲儿的在堂主面前表现。只见那张苍白的脸被他打得猛的偏向一侧,又偏回来,犹如飓风之中挣扎的蝴蝶。原本的苍白逐渐红肿起来,印上清晰的掌印,凌乱的黑发随着掌风轻轻舞动,凄美之中,竟生出几分曼妙之感。 程山水就站在他面前,盯着那双墨绿色的眼睛。那双眼睛并没有为了逃避而闭上,而是一直睁着,在猛烈的击打中,仍是没有一丝表情。 痛苦、屈辱、恐惧……什么也没有,犹如一潭止水,没有一丝涟漪。 “堂主,打完了!” 听到这声音,程山水才回过神来,想了想,从墙角下的罐子里抓起一把粗盐,走近他,不由分说的,狠狠把那盐,揉进他胸口一处绽裂的伤口里。 被盐水泼,一般人都会挣扎惨叫,纯净的盐进入伤口,这痛楚,绝对不是人能够承受的范畴!程山水面露狡黠,一边用手在那伤口处用力摩擦,把粗糙的盐粒推向更深处,一边抬头,望着那再次被黑发遮住的脸颊。 居然,还是不声不响。 “把他放下来,拿钉板来。”他的语气仍是平静,似乎早就料到,这人的反应。 打手们拉动铁链,把他的身体降下来,除去他脚下的石锁,却并没有完全放开那双流血的手腕,而是调整角度,让他刚好能够跪在一块钉板上。 那钉板上,布满寸许长的铁钉,他们踩着他的双腿,让他跪下去,铁钉穿透血rou的闷响让人心惊,鲜血流出来,染红那森然的钉板。 很疼,一定会很疼,腿上本来就伤得不轻,很多钉子便直接扎进伤口中,一扎到底,肆虐在血rou深处,可是,仍是没有声音。 他的双手依然被吊高,却比刚才离程山水近了一点,此时,程山水才看清,他的十指指端,都扎着钢针,入针之处,隐隐有烧伤的痕迹,那显然是把钢针烧红之后扎进去的,料想他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