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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对他的揣测不置可否,撩了下眼皮,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他也是你朋友?” 猫医生耸了耸肩膀,“他家猫还在我那儿呢,啧啧,现在人也在我手下躺着,真是缘分不浅,这主人和猫咋都这么可怜呢~” “你这当宠物医生还当上瘾了?”陈晓笑着摇头,“堂堂肿瘤学第一人帕菲的学生竟然跑去给些猫猫狗狗看病,帕翁他老人家血压还好吗?” “我这不过是怡养性情,懂啥?”猫医生说着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却在陈骁的注视下渐渐收敛起来,他避开陈骁沉沉的目光,走到一边,四肢大张,毫无形象可言地瘫靠在沙发上,撇嘴道:“我当初就是脑袋被门板夹了,才会选什么肿瘤学,这医生当得太憋屈,过手的病人就没有一个能活的,老子一阳光向上的四好美青年都要患上抑郁症了,最后tmd连自己的……” 猫医生囔到后来,声音却渐渐喑哑,最后只是沉默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陈骁在心里暗叹一声,转而说起别的,“你大哥让我给你带句话,伯父摔倒住院了。” 猫医生一怔,然后嗤笑一声,“死不了。” 陈骁还要开口,猫医生突然挤眉弄眼地八卦道:“哎哎,凌涛这样该不会真是你做的?禽兽哇你!你看那嘴唇咬的,啧啧啧,你是有多饥渴?还是你喜欢s*m?” “……”陈骁觉得手有点痒,还不等他回答,一声悠扬的小提琴鸣奏曲突然响起,两人对视一眼,确定都不是自己的手机铃声,于是目光一起转向床*上躺着的青年。 陈骁掀开空调被,俯身向青年的口袋伸出手,两人鼻间的距离甚至不到十厘米,青年却在这时突然睁开眼,两人的视线就这么骤然相对。 陈骁一怔,青年的眼眸在灯光下像一颗剔透的琉璃珠子,然而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双眼睛里头却是空洞迷惘的,并没有聚焦,根根睫毛在瞳孔上投影出一片阴影,仿佛雾气弥漫的深潭下隐藏着什么。 陈骁的喉结上下微微滑动,优美舒缓的铃声仍旧在响,这一幕在陈骁眼中似乎无限拉长,音乐,灯光,柔软的床垫,脉脉的相视,还有他们俩之间这鼻息相闻的暧.昧姿势,这是床咚吧!这就是杜舟舟那丫头念叨的床咚吧! 一切都这么的令人浮想联翩,陈骁想不到他也会有这么少女心的时刻。 然而,事实上这些不过是他的臆.yin和脑补,沈凌涛迷茫了一瞬就清醒过来,回过神后甚至来不及疑惑陈骁为什么会在这儿,也没注意到两人的姿势,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拿自己的手机,结果刚仰了个头就感到一阵眩晕,重新落回枕头。 铃声这时已经响了好一会儿,因为没人接听自动挂掉,沈凌涛急得眼眶都红了,注意到口袋里的振动,才发觉这儿不是家里,手机也不在床头,他立即把手伸进口袋,眼看手背上的针就要被弄歪,陈骁赶紧出手按住沈凌涛的手臂,说:“你正在输液,电话待会儿再打。” “不行,我得马上打回去,你帮我拿一下。”沈凌涛一脸仓皇,求助地看向陈骁,清凌凌的声音中带着沙哑的脆弱,陈骁耳尖动了动,眼底似乎闪着簇小火苗,他发现青年的神色越是可怜他就越是兴奋,这真不是一个好兆头,难道他竟然是一个变.态? “好,你别激动。”陈骁说道,把手伸进沈凌涛裤兜里,口袋有点紧,陈骁的手指隔过薄薄的面料触碰到沈凌涛的肌肤,这个位置靠近会.阴,这样缓缓的摩挲感觉有点痒,沈凌涛下意识地侧了下身子,臀.部顿时压出一道惹人遐想的弧度。 陈骁神色如常,要不是手上的动作顿了下还真看不出他的异样,他握住手机,然后缓慢地往外抽,指尖和布料发出轻微的摩擦,陈骁稍稍用力,就能感受到指尖下柔软而不是韧性的肌理。 自从被李杭纠缠,沈凌涛就对同性的触碰十分敏感,但他此时头晕目眩,再加上急着回费琳的电话,因此就没有发觉陈骁的不对劲,但是一旁的猫医生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好笑地看着陈骁痴.汉似的行为,猫医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jian.笑。 手机刚抽出来就又响了起来,陈骁低头一看,上面显示着“美女mama”,是沈凌涛为了讨费琳开心改的标签,陈骁想到自己也把母亲的名字设成美女jiejie,不禁为这点默契感到窃喜。 沈凌涛可没注意到某人的yy,他一把夺过手机,划开接听键,听筒里登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你不是说九点半就回来?!为什么没回来!你又不乖!不乖!你回来,你给我赶紧回来!” 沈凌涛立即慌了,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妈,我、我马上就回去,马上回去,你别、别生气,妈,你别生气,马上就回,我、我错了,我错了,妈……妈,你别哭……” 说着就要用嘴巴咬掉手背上的针头起身下床,却一把被陈骁按住,手里的手机也被抢了过去。 “你做什么!”沈凌涛惊恐道。 猫医生也上前帮忙,沈凌涛一番动作,扎着针头的手背上已经肿起一块青色的包包,他连忙把针头拔了出来。 陈骁皱眉看了眼那块青色,捂住手机话筒,对沈凌涛说:“我来安抚伯母。” 陈骁尽管才22岁,但是长相老成,加上身材高大,将近2米,气势十分威严,此时他用沉稳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显得特别有说服力,沈凌涛渐渐安静下来,不再挣扎,乖乖地让猫医生重新输液,然后看向陈骁,冷冷道:“把手机给我。” 陈骁见沈凌涛冷静下来,却并不理会他的要求,沈母那歇斯底里的声音即使隔着手机,他都能从中感受到那股异于常人的狂躁、暴怒与神经质的质问,而沈凌涛的张煌失措也让他直觉手机不能还给对方,否则青年一定失控。 “伯母你好,”陈骁松开捂住话筒的手,开口说道,声音低沉悦耳。 费琳本来还在暴怒地大吼大叫,结果一听到手机那头不是她的儿子,竟然瞬间恢复原本优雅柔缓的声调,“请问您是哪位?我家凌涛呢?” 陈骁的眉尾惊异地微微挑起,这沈凌涛的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默默地压下心底的惊讶,沈凌涛既然是杜舟舟的朋友,应该也是江戏的,于是他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旗下有一部电影的角色很适合凌涛,正在跟他讨论角色,结果太过忘我,竟然没有注意到时间,席上难免喝些酒,他有些醉了,我就自作主张地让他在酒店歇下了,刚才他接了你的电话,结果还没讲完就又吐了,所以我就冒昧解释一二。” 费琳注意到陈骁说到“旗下”二字,猜测对方在娱乐圈定是很有些身份地位的人,于是和颜悦色笑道:“哎,这真是太麻烦您了,凌涛毕竟还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