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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背对着你,你仍然不太敢看他。我一定会认为这个人在说鬼故事,要不,就是那个人背上长着人面疮呢。 想不到,还真有这种人。好端端地,咖啡色的灯芯绒上衣,背上整整齐齐麻麻溜溜,可往那那么一戳,我还就真是只能做低头伏罪状了,比看到国徽电棒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条幅都老实。 就是这样。 虽然黄姐已经告诉了我他没事,可真看到他的时候我又失魂落魄地赶紧低下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你让我说什么呢?我这脑子里车水马龙地过着以前的事,还有从黄姐那听来的话…… 王炮。王炮? 陈向阳轻轻喊我,笑:呵,我说你老耷拉着脑袋,我怎么看得见你呢? 我越垂越低,恨不得把头塞到鞋缝里,过了好半天才哼哼出一句:我这样,现在不适合给你看……咱们……咱们闭馆数日,谢绝参观吧。 陈向阳忍不住笑了起来。 等笑声停了,沉默了半天,又长叹了口气。 黄姐说接到消息公司就立刻出面去把陈总给保回来了的时候,我就一颗心放了下来,可仍扑扑扑地烈跳不已。不知道是为谁。公司出面,甭问肯定是一把手。我知道他不会放着他坐视不管。 果然黄姐接下去就说,公司最近传闻的高总和陈总不合,专项审计实际上就是高总为了整陈总才派下来的等等种种谣言,这会子不攻自破。就是虽然大家尽可能地把这事给压了下来,但还是对陈总的威信又大打了个折扣。只有知道内情的人赞他是条汉子。 他让我先过来看看你,他最近正忙着和负责你们家这片拆迁的房地产公司打交道呢……唉,我看陈总为你的事是真够上心的了……看得我们都觉得心里挺暖,虽然他平常表面上不苟言笑的……咱们这几个部门这一段受得排挤太多了,不过这黄浦一期……当得值啊…… 剩下来的几天,我基本上就是在期待中度过的,诸事无心。我知道他要来看我,他肯定会来。 炖猪看着我直纳闷:怎么拉你?又是摸头又是拉衣服褶子的,练鼓练得手抽筋拉? 不是……不是……我颞颥着说:我有个……有个好朋友……要过来看我了…… 女朋友?炖猪眨眨眼,笑。 不是,我赶忙摆手:男的。 啊?炖猪挺意外地看着我,意思是男的,那你至于吗? 我象是不知道在跟谁解释是的,把我这朋友为了我这事自己怎么怎么着给穷得得了一番。说完才发现,口气中竟然又是得意又是自豪。 炖猪挺感慨: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好吧,王炮,你不抬头让我看看你,难道你也不想看看我吗? 我……我没敢抬头,心里过着他的脸,微笑着的,阳光下的,灯光下的,发着烧的,闭着眼的,激动着的,忧郁着的,迷乱着的,茫然着的,还有哭着的……我,我还用看吗? 奥,原来你是不想见我的呀。他自嘲地笑笑,声音里竟然有一丝沮丧,三分失望。 我……我没脸见你。我闷头闷脑地说。 没脸?那这是什么?他弯下腰,伸手在我脸蛋上弹了个响亮的老奔儿。 哎呦,我捂着脸猛地抬头。 没想到会离得他这么近,撞上了那双眼睛,吓了一跳,赶忙又低了下去。 喝,你人倒敢拍,这会又象小媳妇一样了?陈向阳笑了:还是说,没脸见我是因为……他? 不是,我跳起来,脑袋晃成拨浪鼓:不是!你你你你你瞎说什么你! 好了,好了,他稳稳当当地往椅子上一坐:你坐下来,我跟你说说话,时间全让你给浪费了…… 我刚坐好,他又说:……看来还是他对你的刺激比我大哈,不然怎么我说了半天话你都没反应,一提他你就来劲了。 陈向阳!我就又要炸了。 他赶忙伸出双手,摊开来掌心对我,虚推了推,笑道:谈正事,谈正事。 他仔细打量我,我也看着他。 你瘦了,我说。 你才是。 你脸上的瘀伤……都这么久了,当时一定打得不轻。他说。 那你刚才还给我下重手。 ……嘿嘿,他忽然笑了:你说咱俩这对白听起来是不是挺rou麻,好象是探监的一对。 我也绷不住乐了,做幽怨状:真是的,来看人家,也没见你带个竹篮蒙块蓝布什么的,完了一掀开就是馒头稀饭外加道口烧鸡。 我们都笑了,过了会,又都觉得笑得挺无趣。 伯母的事,我很难过。 ……唉,都过去了。反正我也算给她老人家报了仇了…… 你……你怎么那么冲动啊你?他说。 这话留着说你自个吧,我瞪着眼:我才想说你呢,怎么就那么傻啊?为了我……值当吗? 他不说话,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发起了呆。 我愣了愣,猛地想起什么是的,伸手捂住了侧脸,提防地看着他。 他回过神来,脸色一黯:……对不起。本来没想……一不留神就又…… 我又不忍心了,放下手,把脸凑过去,找打是的堵着气:那那那,你看吧看吧……你就把我当成他,我也豁出去了。 他还真又看过来了,痴叹一声。 你看吧,可着劲的看啊,千万别悠着,多看点,看不腻死你丫的!我没好气地说,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等我进去了,你要再看可就没现在这么容易了…… 我不会让你进去的!他斩钉截铁地打断我:……他也不会! 晚上我长吁短叹。 小气窗外看出去,浩月当空。 啊,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明月何时照我还。我背手仰头,sao动不已。 嘿嘿,炖猪乐了:看来今你这好朋友给你带来的是好信啊。 我摇摇头:还不知道呢。 不过,陈向阳那种决绝的态度不能不说是给我打了一剂效力持久的强心针,我果然还是不能象炖猪说的那样,把希望变成水。即使希望是水,那也是得由别人来给我一勺一勺地满上。他说,高力强会去找老爷子出面,甭管怎么办,总之把我这事压下来的希望就很大。 我当时还别扭着,犟说:用不着! 陈向阳就叹了口气:王炮,你别犯傻了。你真以为他会不把你放在心上,他会不插手吗?你认识他这么久了,你看见他跟谁针锋相对过?你烧伤休克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