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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他自己要死等着阳闻旭,还指望着阳闻旭多半会跟我联系,没事就来磨我,我能怎么着吧?我能想的折都想了,不是怕他想不开,我咒阳闻旭死的心都有。连心理暗示的招我都用了。我让他看日出前终止悲伤,我就是告诉他,幻觉只是幻觉,他这么聪明的人什么想不明白。可他就生能把我的意思误解走样了,还非要学着人琴师跟人中世纪的人瞎攀比,每天在那跟亡妻精神对话。你说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他那病,就是这么瞎想想出来的。我知道他也可怜,可有人比他更可怜。高力强就不可怜吗?陈向阳抑郁成疾的时候,甚至有自毁倾向,说好听他那是心病,说难听那就是精神病。高力强花了两年的时间陪他看病治疗,让他恢复成这样,是不是因怜成爱不知道,但是他们生活在一起也有三年了吧。可他还是不死心。你还想怎么劝他?就你这张脸?他看见你,他能克制得住自己才怪呢。你不知道那时候他打电话给我,那叫一个激动,愣说阳闻旭死了附在你身上回来找他了。这都哪跟哪啊这…… 那……那我蒙个面什么的……我条件反射地说。 哈哈哈哈,娜姐大笑了起来,然后把脸一拉:你少给我瞎贫吧你。我警告你,你离他远点吧!省得他再折磨自己。 92 我这场病来势汹汹,人折腾地着实不轻,我自己有感觉。当着人我谈笑自若,可谁都能看出来我是硬挺的。用老猴的话说,这叫不生则已,一生生个大的。 娜姐就说,这又不是生孩子,生个大的,奥,几斤几两啊? 我要是也想插点什么,两个人能同时跟我瞪眼:闭嘴! 老猴还骂娜姐:你少跟他那瞎白唬,让他静静神,养养气吧。 最近娜姐为了从我这套话,可真没少下功夫。没几天,她就把我和高陈二人之间的事摸了个底朝天不说,就连小细节也不放过。连蒙带骗地,还一劲安慰我:你怕什么呀,你这点破事就不说我也能猜出个九成九来,放到我这八卦炉里给你练练丹,到时候受益的还是你。 结果,这会老猴一说,娜姐就气上我了。等他前脚一走,她那大蚂蚁就能拧上来,恶狠狠地说:小样,害我挨刺了!告你,不许喊,你气正虚呢,好好憋着吧。 就这样娜姐白天照顾我,老猴晚上伺候我,两班倒。 我心里挺过意不去。就想赶紧好了,省得呆人这碍眼啊。可娜姐说了,我等于是间接被她害的,为了证明她不是每次都判断失误,她一定要用她的方法把我养得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还好,让老猴没话说。我一听,胆都寒了,心想你怎么能这么不接受教训呢我的同志?挑战自我,迎着困难而上我们是鼓励的,但你怎么不在你自个身上做实验啊,噢,你搅和的我还不够啊?我是多利羊啊还是小白鼠啊? 老猴上宿舍把我的一些东西拎了过来,还给我带回一样新鲜货。花花绿绿煞是鲜艳的一个单带竖包,扒开来,里面是一只羊皮鼓。 我这兴奋啊,立刻抱在手里就要开拍。被老猴一把夺回去了:你留点精神吧,等好了再玩。 娜姐笑起来:就是,先让我玩会吧。哎,王胖子,你还会这个? 嘿嘿,想不到吧?就不兴咱也有音乐脓包?我这得意啊,张嘴就吹:我在拘留所遇见一神人,人教我的。还给我算了一卦,说我能逢凶化吉。唉,当时我还不信,以为他晃点我,结果呢…… 我忽然怔住了,心想,是啊,炖猪早知道我会出来,不然他要我地址干吗呢?我要是在里面,他寄这个给我也没用啊。原来……他一直知道。 我说:那我看看还不行吗?求了半天,老猴才同意了。我拿过来仔细端详,摩挲了一遍,想起炖猪心里真是又是辛酸又是高兴。 然后又把包翻了个底掉,直嚷嚷:哎,怎么没信那?我看着老猴。 我不知道啊,你宿舍传达室的人给我的。就这么个包。 啊……我顿了顿,有点沮丧。但转念一想,反正炖猪肯定已经安全到家了,才会给我寄东西的,又高兴起来。 晚上就抱着鼓睡的。梦里好象一直有人在耳朵边念着六字大明咒,脑子里嗡嗡作响,一个梦也没做,睡的安稳又塌实。 早上醒了,老猴挺高兴:胖子,头一回晚上你没吵吵,没魇过去,恩,好,这下估计是要转好了。 想吃点什么呀?有胃口了吗?老猴就高兴了也最多是语气上,脸上还是那样。 我眨巴了半天眼,奶声奶气地说:牛rou,白菜,……还有太阳神! 滚你的吧!只能吃清淡的。老猴在我脑袋上轻拍了一下:我下班给你带点果单皮回来。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我知道他多半想起来小时侯他把我的果单皮给藏了起来,我趴在地上满世界乱找,最后都一路摸到房顶上去了。 那你就捎带手再买点山渣糕栗子羹吧。我甜甜地笑。 老猴走了,娜姐抱着手站在门口,冷笑:喝,你还真是又酸又甜啊,怎么着吧?酸男甜女,你这眼见得就是个龙凤胎啊。 娜姐,我……我这还不是就打算拿来孝敬您呢吗?我无比谄媚。 我要你孝敬?娜姐怒了:这本来就都是我们家的东西。 行,那您施舍给我的,成吗?我笑得比蜜都甜,有道是拳不打笑面人啊。要是这都不管用,我还有招狠的。睁大了眼睛诚恳地看着她:成吗?嫂子? 这两字对娜姐来说,简直就有化尸粉的功效,娜姐眼睛里的怒立刻化成了一汪春水,眯起来笑成一朵花,嘴角弯弯,喜不自胜。哼,我还怕治不住你。 胖子,娜姐过来爱怜地摸了摸我的脸:你看看你这胡子多久没刮了,来,我帮你净净脸吧。 一个小时以后,我就终于忍无可忍了。瞪着眼发火:你欺负我手软脚软动不了是吧? 你说归说啊,脸上最好不要有表情。娜姐淡淡地劝我:要不然起褶子了,我可不管啊。 我……我自个找图钉推脑门上按起来!我大怒:你让我一大老爷们糊着白泥给这躺着,象什么?我还没死呢,你上这给我整理遗容来了。 我说你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娜姐翻了个白眼:我这是普通的白泥吗?我里面掺了快一瓶子珍珠粉了。对你这么好,你还不领情…… 我气得快背过去气去了,手都抖。 ……现在做面膜的男的多了去了,让你享受享受吧还好象我欺负你是的。再说了,就你这老皮老脸不爱捣哧的劲,怪不得人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