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9
西,名字很特别啊。” “是么,”项西说,看了看这人,在云水凡心那天这人穿着身白褂子,看着跟另一个老头儿的,今天看清了才发现他跟程博衍应该差不多年纪,“你名字也挺……特别的。” “江河湖海,”陆老头儿一边泡茶一边说,“挺大气的。” “也得有文化的人才听得出来,”项西一看到这人不是自己想像中的老头儿,顿时就放松了,“要我这样的听着,就能想到胡吃海喝胡天海地……” 胡海愣了愣,接着就笑了起来:“也挺好的,一听就活得自在。” “吃点心,”陆老头儿把桌上放着的几碟点心拿过来放到项西面前,“吃不饱让胡海再炒俩菜去,他手艺可比我强多了。” “啊?”项西有些吃惊地看着胡海,这人长得挺端正,弹琴的时候还有挺有几分架式,有点儿没法把他跟炒菜联系到一块儿。 “是要改喝酒么?”胡海笑了起来。 “喝茶,喝酒,喝什么都一样,”陆老头儿开始慢慢地摆弄着茶具准备泡茶,“项西,我们喝的其实不是具体什么东西,是心境,是感觉。” 项西点点头,看着陆老头儿,平平常常的泡茶,平平常常地摆弄着茶具,老头儿的动作里却总透着学也学不来的范儿,这大概就是心境吧。 陆老头儿正准备拿水壶的时候,隔壁屋里叮地响了一声,站了起来:“酥饼烤好了,我去拿,项西你泡一下茶。” “我?”项西有点儿犹豫地拿过茶叶和茶铲。 虽说已经知道大致的流程,但猛地就让他上手,他心里还有些没底儿。 要就他一个人也就算了,让陆老头儿看看也没什么,关键是旁边坐的是并不熟悉的胡海,还是陆老头儿已经出师了的徒弟,他就有点儿不那么自在了。 瞄了一眼胡海,他正一边吃着一块小脆饼一边挺有兴趣地看着。 项西吸了一口气,把茶叶放进茶壶里,然后一手去拿水壶,另一只手想把面前的点心盘子推开点儿。 “我来。”胡海伸了手过来帮他。 项西的手刚把水壶拿起来的时候就感觉有点儿不对劲,等把水壶拿到跟前了才发现这个不对劲是因为……壶把跟抹了油似的滑! 而且因为拿不稳壶把,壶身以他难以控制的速度开始倾斜,就在他想把壶直接扔地上的时候,壶嘴里的水流了出来,直接浇在了胡海正在挪盘子的手上。 “哎cao!”项西喊了一声,把壶往地上一扔,跳了起来。 胡海猛地缩回手甩了甩,皱着眉抽了口气。 “对不起对不起……”项西吓得一连串地喊,“烫着没有?” 今天陆老头儿拿的茶叶是红茶,水温怎么都得有90度,浇着一下估计得起泡了,他一把抓过胡海的手看了看,已经红了一片。 完蛋了! 刚进师门就把师兄的手给烫了,这以后还怎么混啊! ☆、第67章 陆老头儿从隔壁屋跑过来的时候,胡海的手背已经全红了,项西抓着他的手也不敢碰,回头冲老头儿喊了一声:“有没有药啊?” “没事儿,”胡海说,“凉水冲冲就行了,水温也不算高。” 项西赶紧撒了手,跟着胡海走到了旁边的水池边:“疼不疼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拿他手泡茶了?”陆老头儿凑了过来。 “那个壶,”项西到现在也没想通那壶是怎么回事儿,“壶把……滑的。” “滑的?”陆老头儿愣了愣,“哦是我……” “你又没洗手就摸壶了吧?”胡海转过头看着陆老头儿,“做酥饼摸一手油就拿壶了吧?” “我忘了说,”陆老头儿走回茶桌边摸了摸被项西扔在桌上的壶,“还真是挺滑的……” 项西有点儿无语,胡海冲完手坐回茶桌边,他拿了抹布把桌上洒出来的水擦了,又仔细地把壶擦了一遍,还拿去用洗手液洗了。 老头儿也太不靠谱了! 项西坐回桌子旁边的时候一肚子郁闷,又不好说什么,在心里念念叨叨地把陆老头数落了能有八十回。 倒是胡海,大概跟陆老头儿熟,毕竟是师徒,还一起表演了那么久,他皱着眉看着陆老头:“你以后做了饼好歹洗洗手吧?” “我忘了,跟你聊着就没洗,”陆老头儿笑笑,“烫得厉害吗?” “我弹琴呢也没跟你聊,”胡海看了看手,“不知道你跟谁聊呢……手没事儿,就让你注意点儿,要这不是项西拿的,你自己拿了浇身上了怎么办,很舒服啊?” “我跟项西聊呢。”陆老头儿指了指项西。 “我刚进门儿!”项西忍不住喊了一声。 胡海在一边儿乐了:“这人就这样,没多大岁数就老小了。” 虽说这事儿不全怪他,但水还是他亲自浇到胡海手上的,现在看着胡海手背上一片红,人还是个弹琴的,他怎么都有点儿过意不去。 “我怎么看着越来越红了?”项西凑过去盯着他手看了看,“不行,我得问问怎么办。” “问谁?”胡海笑了笑。 “问大夫,”项西拿出手机拨了程博衍的电话,“虽然是个骨科大夫……” 电视只响了一声,那边程博衍就接了起来:“怎么了?” “你到家了啊?”项西站起来走到一边,程博衍那边听着很安静,估计是在家里了。 “嗯,你吃了没?”程博衍问。 “吃了,我就是吧,想问问你啊,”项西说,“被热水烫伤该怎么处理啊?没有药。” “你烫伤了?”程博衍本来有些懒的声音瞬间绷了起来,“烫哪儿了?” “不不,不是我,是我倒水的时候……”项西赶紧解释。 “你把你师父烫了?”程博衍紧张了。 “没,是我倒水的时候一滑就烫到我师兄了,”项西有些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手背红了一片,应该怎……” “师兄?”程博衍愣了愣,“你怎么还冒出来个师兄了?” 项西小声说:“我师父的另一个徒弟啊,他手背都烫……” “师兄多大年纪啊?”程博衍问。 “二十多三十吧,不是,这跟烫伤有关系么?”项西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我问你他烫伤了怎么处理?你怎么找不着重点啊?” “哦,”程博衍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着急和紧张,懒洋洋地说了一句,“去医院看看呗。” “程博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