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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好思绪之际,她的唇已压了上来。我本能的就要推开她,却突然闪过前些日子晴风跟她在一起时的亲密戏码。 心口像被人重重的撞了一下,五脏六腑都像是纠在一起似的。 这正在亲吻我的唇,曾经…与他的热吻过。 我感到一阵头昏脑胀,不自觉的妒忌著那女性的唇瓣。那沾过他的气息的唇! 这种突然的想法让我那停在半空的手没有使力拉开她,我闭上了眼,狂热的与她热吻。 罢了!这辈子既然没法真的与他接吻,那靠著这张嘴间接的跟他做著情人之间的事也算是了了我的心愿。 但,真的是这样吗?那为什麽…我的眼眶开始模糊… 小玲双手,不,是晴风双手环紧了我的腰部,移动著脚步走至房间里的其中一张床边(共有两张单人床)。他一个使力,我失去了重心往後倒,但那湿漉漉的吻还是不断的落在我的脸上唇上。 但这麽一跌,却害我重重的压在裤袋里的手机上,登时屁股的神经一痛,我立时清醒了点。晴风…不行!我还没报复他怎能就打算撒手放弃呢? “小玲…”我吻上了她的唇,一个转身把她压在身下。她脸色醉红,本是一幅无比惑人的画面,但我瞧著却是全无感觉。 我暗咬了咬牙,避过小玲的耳目,按单键拨至晴风的号码。在喘息中,我彷佛听到了他的声音自手机的另一头响起,我狠狠的就把它扔至床头,然後任由小玲脱掉我的衣服。 “弦仁…吻我…嗯…” 电话里头突然没有了声响似的,我暗笑。 生气吧! “小玲…你好迷人…”我故意拖长了声音,慵懒沙哑的道。嗯,大概是这种声音吧?之前「不小心」偷听到雨恩跟丹坊,呃,那个时好像是这样的。“嗯…”外加一个重重的鼻音。 「嘟」。 他挂了电话。 虽然声音很微弱但我还是知道了。 我倏地停下了所有动作,垂著眼帘,一双眼睛没有了焦距。为什麽…我没有报复後的愉快?为什麽…我的眼前糊成一遍?为什麽…脸上滑过两行凉意? “弦仁…你们真的好过份。”小玲仰头看著我,一双大眼里尽是不屑及倔意。 我闻言,赶忙吸了吸鼻子,一手支撑著床,一手抹了抹眼睛。 “不好意思,有东西飞进眼…”我强扯起笑容道。 她…刚刚那话是什麽意思? “别撒谎了…你喜欢的人从来就不是我,对吗?”她一手抚上我的脸颊道。 我茫然,不懂得答话。 “晴风也从来没有喜欢上我,丁点也没有。”她也忽然吸了吸鼻子道。 “你们…”她像是鼓起勇气似起喊道:“这对肮脏的…同性恋!” 「咚」。彷佛有什麽打进我的心脏里。 我忽忽的笑了道:“同性恋…吗?你错了,因为我们从没恋过。” 没错,由始至终,我们「应该」「只是」好朋友、好同伴,不该有别的「情」绊在我们之间。 -第六十八章- <聂晴风> 我坐在首都内最大的一家酒吧里,左手搂一个清纯大眼的美女,右手抱著一个风韵犹存的熟女,更不用提四周无数的女人,现在这种情况我该是得意万分吧?毕竟这可是我一直以来的春梦情景。 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脸上挂著微笑,却是不属於我的。 弦仁…现在也应该跟我一样艳福不浅吧?不知道他们…已经做到哪里呢? 思念及此,我摇了摇头,但却是抹不走心胸里的重挫感。 这关我什麽事? 反正我跟他们都只是朋友,没有别的,那我在这儿郁闷个什麽劲? 我继续装作约无其事的跟众人聊天,看著她们漂亮的脸庞,还有那因我的长相而羞赧的表情,是我一贯喜欢的。 我微托起一女的下颔,她知道我想吻她,便闭起了双眼,朝我展现著那粉红的樱唇。我凝视著,脑海中的影像却与弦仁那不展脂粉的唇瓣重叠。 我吻不下。 弦仁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滴眼泪都像打进我心口里似的。该死的!我根本就不可能忘得了。 思绪突然回到了从前,在他刚进了中学,那一天在音乐室里发生的事。没错,我知道自己在骗他,骗他说我那时会吻他只是单纯的因为与雨恩的赌注。 其实也并不是全是那样的。 当时除了好胜心外,心里也弥漫著一种好奇及…期待。 我当时不是被逼的,是自愿的想要去吻他。 那事过後,我除了知道吻的甜蜜滋味外,不久後还知道这是不应该的。我是不该亲吻与我同为男生的弦仁,那是大家所称的「同性恋」。 从前还在家乡时也没有这种概念,毕竟有个腐女的表姐,她的思想就不见得正常。但後来长大後,我知道了,那一吻是不该存在的。 无视心里面那麽一点点的悸动,我返回了「正常的道路」。 无视弦仁对我的打骂,我交了一个又一个的女朋友。 後来遇到了丹坊,然後像疯了似的被他那媚惑的外表所吸引,让我有一种不顾一切的冲动。这又让我以为我小时候对你的悸动都不是真的。但,爱并不是这样的。要是丹坊没有了漂亮的外表我还会喜欢他吗? 答案竟是否定。 在看到雨恩跟丹坊之间的相处,我知道了喜欢不等於爱,同样地迷恋不等於爱。 然後,他们的互动让我想起了弦仁。我跟他之间不算大起大跌,却一直存在的相处模式。小玲的事让我突然想到要是多年後他娶妻生子,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模式的话会怎麽样? 这种想法令我窒息了。我不能忍受,至少不是现在。 原来这就是迷恋跟爱的分别。 迷恋,是会淡忘,也不会有想要让他眼睛里只有我的想法。 而我对弦仁,是那种不容许别人破坏的关系。 弦仁…其实我也没脸说你。 因为当初先喜欢上对方的人…是我自己。 但,现在说什麽都太迟了吧? 我禁不住苦笑了,不过这也好,对大家都好。也许,很久以後我跟他能够笑著的谈论这少年时的轻狂,做著世俗眼光下的正常人。 但我知道,现在我还不能谈笑风生的。 如果做正常人的代价是这样的痛,痛得像搥烂了心脏的话,那我为什麽要这样做?为了他而不正常不可以吗? 我不知道,但,此刻我想为他赌一次。 短短的数十秒,我已把决定做好了。不顾别人的想法,我奔出了酒吧,然後几乎是下一刻,我就到达了酒店,就站在他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