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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北桐,回到了自己最初想要离开的地方,而原本拒绝发展下去的事情则又接着原本的断点继续走着,好似他离开与否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唯一的改变不过是他身上重新揣了个小东西,碰不得,弄不掉,还得好好养着,所以大家的关系才如此勉强平衡着。 宁竟瑶曾有一时想过如果自己当初不暗示邹祭天到自己离开,乖乖的任由自己和崇云只见禁忌又让人上瘾的感情发展下去,该是怎么样的光景…… 可能现在在他肚子里的会是宁崇云的也不一定呵。 男人从最开始离开东明的隐藏着的伤心欲绝,到后来的淡漠,到现在发现过去的闪光点,再到如今可以轻易回忆曾经的好与不好,心态已然不同于往日,对男人来说,他给过所有人机会,但是总是因为其他人或者他们自己毁掉。 宁竟瑶不能否认自己对那几个人都有一定的感情基础,但是那些都是他准备抛弃的过去。 即便他所说的‘抛弃’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他给别人洒脱冷淡的假象到底是没有什么用。 男人思绪是被楼下突然响起的刀剑相击还有桌椅被砸烂的声音打断的,外面守着的两个人听到动静没有动弹,也不下去帮忙,但是却在宁竟瑶推开门时,急忙低下头,说:“请主子回去,外面危险。” 宁竟瑶倒是第一次听尹深他们的随侍喊他,竟然是叫他‘主子’。 宁竟瑶手上拉着烛台,有着复杂花纹的烛台呈现暗金色,烛光则将男人白皙中还为褪去殷红的脸照亮,顿时将那冷清的气质染上一抹别样色彩,竟是叫人不敢直视。 守在门前的两个侍卫一个是尹深那边的,一个是宁崇云那边的,两人各个方面都不信任对方,却又不得不暂时被绑在一起,宁竟瑶光看服侍便知晓大概,却道:“既然叫我‘主子’,不是该听我号令,做我所命之事,为何拦我?” 先前开口的侍卫长相上佳,却是没有上过多少学,与人争辩之事怎地都做不来,做了也赢不了,但是却想着自己真正‘主子’的命令,哪敢真让男人下去,于是只好不说话的还是拦着。 宁竟瑶没有那么不惜命,也并不是觉得自己出去是看那些耍刀弄枪的好玩,更何况他现在不能再发生什么意外,于是也不纠结于此,对那说话的侍卫说:“那你去替我看看,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和宁竟瑶说话的侍卫一直垂着眸,听男人语气是有放弃的意思,却依然不敢放松,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说:“是两拨人,一方似是蛮夷,一方不确定,但是……” “但是什么?” “好像都认识……”侍卫不太确定。 宁竟瑶发现侍卫怎么都不敢看他的肚子,原因不明,可能是被吩咐过,也可能因为别的什么。 但宁竟瑶自己垂眸看了一下已经挡住脚尖的圆滚滚的肚皮,手掌也温柔的放在上面,完全之前那种觉得自己这副模样很古怪的感觉,或许是他身边的人都一点儿也不在乎甚至喜欢的缘故,总之,男人很是爱怜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白皙的手在那层层叠叠的衣裳上画圈,惹得一直不敢看宁竟瑶肚子的侍卫视线止不住的悄悄移过去…… “呵……看什么呢?” “属下该死!”侍从立马回神过来,单膝跪在地上,膝盖‘砰’的一声撞在地上,光是听着就感觉很疼,很自然的叫宁竟瑶想起某个曾经作为他的侍从的邹祭天,比较之下,邹祭天好像要没那么笨。 男人的心情好了几分,不再言语的跨过那门槛在另一个侍卫拦着的时候冷冷看了一眼,一边走着一边说:“不用担心了,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因为宁竟瑶所在的房间是在拐角处,需要走过一个长廊后方可见楼下大厅的全貌,于是,当宁竟瑶端着烛台从一旁出现,被人刻意弄灭了烛火的大厅顿时亮了一角。 而吵杂的打斗声几乎戛然而止! 宁竟瑶慢慢走到二楼走廊的中间,站在围栏的地方,将那烛台放在方形的围栏上,然后靠坐在让侍卫搬出来的靠椅上,抱着还略微羞窘的侍卫给他的暖手炉,对着下面还黑压压看不太清切的一众人淡淡道: “继续,不用理我,我正好无聊所以来看看。” 第一百三十七章:阳春 前些时候都黑漆漆,到了夜里便早早灭了烛火的客栈,曾被人制造出没有人在客栈的假象来迷惑他们想要迷惑的人,伪装着北桐依旧死气沉沉的模样,如今却被打破。 位于北桐城中央相对来说最大最有名的‘燕来客栈’瞬间灯火通明,远远看去,在漆黑的雨幕中像是个招摇的珍珠,等待谁去采撷。 一炷香的时间前,‘燕来客栈’的大厅还一片狼藉,地上印满了脏兮兮的脚印,到处散着桌椅残缺的零件,还有长剑大刀直直插入墙壁上,入木三分。 现在却整个大厅散着暖人的烛光,外面的灯笼也点亮了,在风中摇摇晃晃,在地上的水洼里摇曳自己的倒影。 门窗也都被关的紧紧的,好似生怕冷风化作妖物刮入,卷走了什么宝贝。 原先乱糟糟的大厅还挤满了黑衣人,异族人,分为明显的四派混战在一起,现在除了守在墙壁旁边的几个随侍外,大厅干干净净,地上还铺了好几张厚厚的毯子,桌椅整整齐齐,虽说少了几张,空间却是看起来更加宽阔了。 男人抱着小暖手炉肩上又被人披了件保暖的长袍,长摆直接拖在地上,堆在一起,他打了个哈欠,眼眶顿时湿润着红了,但是却眨了眨眼,继续坐在靠椅上,环视了一圈和自己坐在一张桌子前的四个青年,随便提溜出去一个都是相貌堂堂或英俊帅气或阴邪俊美的人物。 只不过这些人现在都有点儿小挂彩,很不斯文的互相敌意着,却又隐忍不发。 为的什么? 为的大概就是在座中大着肚子,仿佛眼角含春的宁竟瑶了。 宁竟瑶可能自己都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几个互相有着直接间接关系,千丝万缕被缠绕在一起的几个人竟然全部到齐了,并且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喝茶。 不,可能还差一个,但是,这并不妨碍男人觉得有趣的心情。 有趣之外,对自己,大概还有种自我的揶揄。 他还记得自己从那包厢出来后,让那位被他弄的尴尬窘迫的侍卫搬来椅子坐在二楼看楼下‘演出’并说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