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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防,为自己无数次撞击中白白消耗的热忱。 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究竟有什么不同? 王家阿姮比虞家阿璞,比宫中百千的粉黛,好在哪里? 是她乌黑浓泽的六尺长发,还是她玉芽般娇娈的双乳?是她拒绝亲吻的樱粉芳唇,还是她不得不接纳他的檀色花心? 姬瑕扶着硬热的性器,缓缓塞入她。 它的尺寸是他隐秘的骄傲。有多少人前的贞淑女子,当它昂扬时,期待地弓起腰,在它入侵后,露出或迷醉,或满足的表情。 阿姮吞下整整一根,眉尖因剧烈的胀痛而微顰,双手下意识地推他的胸膛。 姬瑕捉住她的手,按在两侧,感受她玉凉而涩的花径,呼吸着她独有的草木香气,感慨:“姮姮,这些天我真是想你极了。” 阿姮觉得不适,偏偏头,欲抽出手,他却不许。 她不得不开口,“你压了我的头发。” 姬瑕略抬起身,将她的长发捞出,都放在枕畔。水藻一样铺开,衬得她小脸白净,似一片梨花瓣。 阿姮阖上双目,好像示意他可以继续了。 她闭眸的一瞬,姬瑕只觉殿内光线都暗了些。阳具在她体内跳了跳,她的睫毛紧张地随之而颤。他浅浅抽送了两下,忽然觉得无趣,待要退出,又舍不得。 阿姮觉察到殿内莫名的空气,悄悄睁眼看他。 姬瑕爱抚她的脸颊,“姮姮,你不喜欢?” 阿姮不答话。 “你不喜欢,我们今日就不做了?” 阿姮便推他。 姬瑕无奈地在她腮上重重一吻,退出她的身体。 那昂扬之物满蓄着欲望,不得纾解,便不肯教他好过,更肿胀了几分,似要爆裂一样。 阿姮坐起来,自顾自着衣。 姬瑕忍着欲望熬煎,目光落在她的纤纤玉指上,很想教她用手;然阿姮瞟过他阳具时,眼神中有不加掩饰的嫌惡。不得已,只得劳动御爪,自己撸起来。 阿姮没见过此等景象,出于好奇,结好衣带后,便盘腿而坐,旁观天子自渎。 待到他高潮,射出一股股精,她惊得“呀”一声,纯真的视线随着jingye的飘落划了一个弧度。 姬瑕满腹牢sao为之一空,搂过她,狠狠亲吻一番,笑着说:“姮姮,你要折磨死我了。” 让她坐在怀中,摩挲她的眉目,揉捏她的纤躯,想起她转述王衍的话,“耶耶没说你好,只是没有更好的”,忽然原谅王衍了。 自己若生出阿姮这样的女儿来,会是一样地英雄气短,拿不起,放不下。 深夜,阿姮回至寝阁浴身,忽觉胸闷,扶住桶沿呕吐。千秋听到动静,奔入查看,面上疑云顿起。 阿姮呕毕,接过水来漱口,目光与她相遇,透露出同样的猜疑。 “您有什么打算?”千秋问。 阿姮低头看自己平坦的小腹,仍觉得微微恶心。 生他的孩子?给他生孩子? 她从来对情爱婚育殊少兴趣,却从未像此刻这样抗拒做母亲。 Tea 碧海青天雨落水覆 雨落水覆 次日晨起,姬瑕并未离开柔仪殿,着人搬来文书,在阿姮的小书房里办公,接见宰执大臣。 阿姮食了一点豆羹,又吐了出去,觉得倦怠得很,在壁床里昏昏睡。千秋拿来化食的药丸,她执意不吃,难得地发了脾气。 午后,姬瑕闲下来,来寝阁寻她。见她不肯出来,亦不恼,坐在纱幕外,翻开一册搜神记,拣有趣的故事讲给她听。 姬瑕一早发现,阿姮的藏书多经史,老气横秋,特意教人寻了些志怪类书,吸引小女孩的注意。 他讲老妇人洗盆浴,忽然变作大鼋,鼋头上犹插着她的玉簪。儿女们无法,在堂屋挖了池塘,奉养母亲,不几日便逸去无踪。 阿姮听了,果然有兴趣,坐起来,说:“那老妇人别是被儿女们谋害了吧?” “何以见得?” “人年老了,无用了,儿女们嫌她多余,悄悄杀掉,恐人发现治罪,寻了一只大鼋,插上她的发簪冒充她。” 姬瑕想了想,“有些道理。”同时诧异,阿姮看着天真,竟也擅长阴谋论。 阿姮又道:“我耶耶也讲过一个故事,说东海与天河相通,每年八月,会有竹筏自天河漂来,有人跳到筏上,随之漂到天上,见到了牵牛织女。” 姬瑕笑道:“此故事出自张华的博物志。我这里有一本,姮姮要看么?” 阿姮却问他,“你从东海来,可到过海边?” 姬瑕道:“到过,可是未遇到过竹筏。姮姮要看海,等东南的战事歇了,我带你去。” 千秋见阿姮有了精神,端来一盘山楂做的小食,与她垫腹。 阿姮略食过,不多时又呕起来。 姬瑕替她抿发、拍背,喂她水漱口。 阿姮推开他,手软绵无力,伏在千秋膝上休息,再抬起头时,眼圈微红,睫毛湿漉漉的。 此后几日,她极少进食,时常呕吐、不耐烦。 姬瑕心中有了影子,见她不提起,亦不敢问。惟事事顺着她的心意来,不再强她侍寝。 帝后失和的消息经由虞家人扩散,渐渐传开。 舆论普遍同情功勋卓著的皇后,不满见异思迁的皇帝。有大臣委婉劝姬瑕糟糠之妻不可弃。缨子姊妹亦隔三差五来父亲跟前哭闹。 姬瑕不为所动。 一日,虞夫人前来质问:“陛下这是要废后么?” 姬瑕正色道:“舅父舅母待我恩重如山,辜负是为不义;阿璞同我乃贫贱夫妻,更不忍弃之。” “如此,为何要冷落她?” “舅母,”姬瑕的语气是温和的,面色却是冷峻的,“您来问责我,可咨询过阿璞的意思?世间最吃力不讨好的事,莫过于替人出头,干预人家务,离间人夫妻。阿璞若有心求和,一个骄横而手长的岳母只会增加我对她的恶感。” 虞夫人怔立片刻,颔首道:“的确,这全要看她自己的出息。” 虞夫人去后,姬瑕携两只锦盒,来至春华殿。 虞璞给他冷落月余,益发憔悴,鬓角惊现银丝,态度仍是倔强的,“阿瑕,你对我也真狠心。” 姬瑕停在门边,一副待去不去的姿态,“你若能冷静下来,我们便说说话;你若再耍脾气,我过些时候再来。” 虞璞自嘲地一笑,“耍脾气?我在你眼中,快成疯子了吧?” 姬瑕打开锦盒,教她看。 是白玉制的两枚印玺。一枚略大些,上刻着“广运之记”;小的一枚上则刻着“厚载之记”。 姬瑕将“厚载之记”推到她手边,“你收下。” 虞璞询问地看他。 姬瑕道:“只要你愿意,你永远是我的皇后;只要你生下男孩,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