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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糟老头子自己找上门来,倡议五族讨伐斩龙枪,当真临到头上时,却只肯当个缩头乌龟,尔等人族,果然个个都是真汉子、大丈夫。” 她说得讥诮,对面人族三长老各为一名老妇人、一个樵夫打扮的魁梧汉子,同一名书生打扮的青年。 闻得此言时,那老妇同书生皆面露怒容,反倒那铁塔样的汉子略略抬手,制止同侪动怒,爽朗笑道:“龙生九子尚且个个不同,我人族之数何止千百亿,如何能以一人定生死。赤霞仙子此言未免偏颇……更何况斩龙枪霸道非常,再谨慎也不为过。” 那红发女子一声轻笑,娇嗔道:“哟,乔先生好一张利嘴,我认输就是。” 这般连消带打,就连那汉子脸色也是一僵,险些压不住怒火,最后只得转头去怨恨左庄胡闹,反倒生出这许多是非来。 立在那汉子右侧的中年修士一身雪白长衫,衫袍隐隐泛出银光,身后背一柄等身大小的巨剑,正是仙族长老之一,此时淡然道:“闲话休提,眼看斩龙枪就要恢复如初,是捉是放,早做决断。我以为,斩龙枪太过凶险,不可放任于外。” 在这剑修右侧,则是一个道骨仙风的清癯老者盘坐在硕大的白玉葫芦上,于半空中载沉载浮,垂眸应道:“正是,魔枪现身,乃灭世之兆,我五族盟岂能坐视,理当集全盟之力捉拿。” 再往右侧,则是仙族长老之三,容貌难辨雌雄,肌肤泛绿,犹若树皮,翠绿长发一路直垂地上,同翠绿衣衫几乎融为一体,正是天地自然而生的木之仙灵。这木仙却道:“道分阴阳,物有正反。砒霜刀剑,能害人亦能救人,端看使用者立心的正邪罢了。斩龙枪亦如是,吾观那使用者道灵清正,并非jian佞之徒,各位何必要赶尽杀绝?” 仅仅仙族三长老,便分作两人赞成、一人反对的两派,其余人视线交错,人族三长老道:“赞成。” 冥界三长老却只有两位异口同声道:“赞成。” 剩余一位并非人形,乃是独角金毛兽,在众目睽睽下,仍是默然不语,只缓缓阖上双眸,左右摇头,竟是否决的意思。 冥界其余两名长老乃一名童子与一名身着袍服的官吏,那童子怒道:“谛听!斩龙枪与那同党将我冥界搅得天翻地覆,枉死城百万魂灵被夺取一空,你如何还敢为他说情?” 那金毛兽无辜眨巴双眼,温顺在那童子手边磨蹭,却仍是坚定摇头,不肯赞同捉捕的提议。 而后妖族一人赞同二人反对,魔族二人赞同一人反对,魔族反对者,正是先前对人族长老出言讽刺的红发女子。 魔族为首的长老乃是个绝美男子,黑发微卷,仿佛清亮水波微微起伏,一路蔓延到小腿。长发间露出一对弯曲长角,肋后生出三对黑翼,温和叹气时,黑翼随之轻轻扇动,“赤霞,莫再犯糊涂。” 赤霞朗声大笑,随即单手插腰,手指尖灵巧描绘,赤红魔力线在半空渐渐汇聚成一张俊美面容,赫然便是展龙,“素闻香贤宫主美貌天下无双,可惜比起这死物化成的人身尤有不及。爱美之心魔皆有之,我恋慕也是天经地义。宫主堂堂天魔之体,理当虚怀若谷,何必美貌比不过别人便耿耿于怀,非要置人家于死地?” 香贤圣宫野心勃勃,夺斩龙枪、一统化外之域的意图昭然若揭,这女魔却举重若轻,只将他夺枪的心思当成美貌之争,未免令人啼笑皆非。 香贤宫主却丝毫不放在心上,面貌沉静如水,只柔和道:“十人赞成,此事已决。” 他上前一步,对面前的熊熊烈焰拱手道:“五族决议已定,将全力追捕斩龙枪,香贤拜请盟主令。” 那烈焰中心原本为赤金色,此时乍然收缩成一点金黄,火焰层层如莲花瓣盛开,香贤宫主便径直伸手,将那点金黄抓住,捞了出来。 正是五族盟总令,黄金令。 反对的众人此时亦各自闭目不语,那赤霞也不过略皱皱火红眉毛,别过脸去。 黄金令在香贤宫主手中化作无数微小金光粒子,朝着十方八面分散而去,将落入每一枚令牌之中,直接下达指令。 受通缉者之一,此时却在展龙怀中小小打了个喷嚏。 展龙抬起手,只在他头顶轻柔抚摩,另只手中握着镇魂碑,视线低垂,细细打量。 这二人此时正坐在深山中一座孤峰顶上,居高临下,俯瞰连绵无尽的山峦叠嶂。 展长生朝后倚在展龙怀中,却难忍好奇,不过安静了一时半刻,又问道:“师兄,如何了?” 展龙方才将神识收回,沉声道:“清河村人俱在,只是被困得久了,前尘尽忘。你那些狐朋狗友,却一个也不见。” 展长生神识入镇魂碑,只能查看魂灵完整与否,或光点或碎屑,不过是一堆食材养分罢了。 唯有如展龙这般的死物,方能更进一步,将那些魂灵一个个个分辨清楚。 故而展长生纵使心急想同亲人会面,此时却尚未寻到方法。 尽管如此,将娘亲meimei的魂灵收入碑中,却叫他心头安定许多。 只是为何独独长宁军不见踪影? 展长生不由皱眉,“当年那护国神盾四十万大军,莫非尽数转世了不成?” 展龙嗤笑道:“魂灵入了冥界,为奴为婢,做牛做马,好用得很。那群冥使如何舍得放四十万大军前去转世?” 展长生又灵机一动,坐起身来,道:“莫非有人招魂,将这些魂灵尽数招走了不成?” 展龙将他重揽入怀中,欣然道:“孺子可教。” 展长生又坐起身来,沉思道:“什么人有这般本事?又为何偏生要招长宁军的魂灵?” 展龙略皱一皱眉,扣住他肩头,重新压入怀中,“以师弟之见?” 展长生察觉了展龙行动,只得放弃挣扎,靠在他怀中不再乱动,只道:“胡岩风?” 展龙见他不再乱动,方才神色稍展,一面把玩那缩小的石碑,低声道:“长宁军生前被他坑害,死后仍不得安生,受他奴役,也是孽障。” 展长生面色渐渐森冷,一拳重重捶在身下岩石上,“我必杀此贼!” 展龙道:“那厮背靠大树,爪牙众多,需得先断他臂膀。” 展长生心领神会,首当其冲,便是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天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