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继承亿万家产后她爆红了整个娱乐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

    蓝牙耳机塞在耳蜗里头,眼前是午后的塞纳河。雅典娜广场酒店就落在香榭丽舍与塞纳河畔,在北京万余公里之外,巴黎的下午温和散漫,蓝天与白鸽相望,而阳光沉落在河,如泼了一池的油画颜料,金光粼粼。汽船驶过,鸣笛悠长。

    相对美景如斯,窝在套房矮脚沙发上头的,是正在打电话的年轻男人。

    郁寒。

    他皮肤偏白,生着双狭长目,唇薄而鼻挺,五官可说是风流漂亮。

    身段也高,长手长脚地舒展着。卡其色裤装笔挺,上身落着件sao粉衬衫,V领的,下摆不规则。

    粗看细看,都是挺帅一男的。

    ……嗯。

    sao是sao了点。

    此时此地,听着电话里的回复,郁寒脸色是微僵,流露无语。

    左不过这位爷一贯是这德行,相处久了,郁寒也见怪不怪,直言不讳,“江老这什么都不缺,我要是送得不对,还不如不送……所以来问问你。”

    那边没声儿了。

    窝在矮脚沙发上头,郁寒也不急,更不催,抬了手要去触吧台上放着的马提尼,然而对面声息传来——“他最近看上了张大千的画。”

    郁寒的手一停:“……还有便宜点的没。”

    这随随便便就是五千万人民币往上的价格,买的还就是一副画儿——搁哪儿的二世祖也没轻易出手的道理。

    那边声音寡淡,“没了。”

    郁寒:“……”

    行,他富他有理。

    手一抬,郁寒恢复了先前动作,修长手背碰到了那一杯的鸡尾酒。擎了酒杯,他浅啜了口,悠悠然开嗓,“莫璃这次也要来吧?”空着的手心翻过,而手背在沙发的皮面轻扣,郁寒道:“虽然她那妈和江老没什么血缘关系,到底名义上还是义女。”

    “没事挂了。”

    郁寒:“……”

    简直冷漠无情!特别薄情寡义!

    好歹这两家同在京都,后来又都去了斯坦福,再怎么说也是半个发小,怎么着也得有点塑料兄弟情吧?

    事实证明,这可能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

    人六少才不care。

    喝喝。

    从沙发上坐直起身,郁寒收了嗓,“六少,我提醒你一句,这事儿可跟你有关系。莫璃那妈就不是盏省油的灯——你得知道,这女的一心想把她女儿变成江家的亲外孙媳妇。”

    那厢静了静,容绰的声音清晰:“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郁寒:“……”

    郁寒吊儿郎当地提醒:“话可别说太早,也别说太满,六少。你又不知道哪天你就碰到了——”

    “嘟,嘟,嘟……”

    话还没说完呢,电话就被挂断了。

    郁寒:“……”

    能不能有点礼貌!能不能听他讲完!

    ……

    一万公里之外,壬辰村民宿。

    “……砰!”

    风如手般,过处猛推了窗。容绰循声未动,独立灯影下,对了手机平淡叙述:“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郁寒说话是一贯的风格,着调又不着调的絮叨,“话可别说太早,也别说太满,六少。你又不知道哪天你就碰到了——”

    容绰将通话按断。

    窗未关紧,于是被风推开了又关,噼啪有声的。他抬腿,三两步到窗边,要关窗时,视线也自然飘向外。

    银月风动。

    一扇窗开了,另一扇窗也开了。一在此而一在彼,便这么两两相对着。

    一扇窗里的景,落入了另一扇窗里的眼睛。

    未绾的发落在腰,站在窗台,她身量是小小。

    没留心自己成了旁人眼里风景,她只专注在台子上那只窄口的粗陶花瓶。手握着花,将根束拢后插进了陶瓶。

    两扇窗相对了敞开,所以此时此刻,一瞥之间,原是不期而遇。

    就这样地——

    碰到了。

    第28章 合欢   谅你不敢。

    夏时天气没个定数。第一日尚是暴雨阴云, 第二日就彻头彻尾地换了天。艳阳高挂在了壬辰山顶,金光驱走了薄雾浓白。

    是个无风无雨的好天气。

    天公作美,余裕遂在工作群里发了通知, 吃过早饭便走。

    早饭是李骏姑姑自做的, 牛rou汤配着自家擀的玉米面馍。手擀的玉米面劲道,牛rou汤里如辣椒油、胡椒面、盐等作料又放得极重,牛骨棒、牛rou、牛杂混下, 辅以高山生长的菌菇, 慢火熬炖了一夜, 到第二日时,汤盅尚未开,香味却已从厨房四散了, 大厅楼上均是汤香散漫。

    节目组一行人陆续下了楼,围桌落座, 而后李骏姑姑端汤上桌,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转身去叫李骏出来。

    人未到齐,便没动筷。

    晏歌幼承庭训,此时便自然起身,挨着个地端碗替人盛汤。

    说起来,饭桌上为人盛汤盛饭,遵循的是由长及幼、由尊及卑、由主及客的次序。

    只是行业的圈子总是要特殊些,娱乐圈则尤为如是。

    没有先来后到的说法, 也不常以长幼论尊卑, 看的纯然是咖位。

    第一碗时,晏歌舀了舀,一勺下去, 便舀上来了不少泛着红褐色的长物。

    她不知那是什么,不过,既然舀上来了,也没有再放回去的道理。因而晏歌又再舀了牛骨棒和少许牛rou,就着上手座的尊位,第一碗汤给了她爱豆。

    而后依次如法炮制,她为每人都盛了汤。

    此时李骏也从房间出来了,大老远闻了牛rou喷香,逐味而来,小短腿跑得还快。傅珺看那滚沸热汤就在前头,生怕他跑跌跤了危险,手臂拦在人前头,将人硬生生地就这么接下了。

    汤汁熬得通白,白雾随着热意漫散,容绰眸稍敛,触及汤底里,“……”

    恰好这时李骏爷爷走过了,老人家人不老,也才六十边上的年纪,眼睛则更尖,直接就触及了容绰面前那一碗汤,说:“这一碗牛鞭很多哪。”

    “……”

    晏歌:“……”

    众人:“……”

    看了看碗,老大爷又往容绰面上扫去了,表示点赞,“以形补形,小伙子,你可真会吃啊。”

    “……”

    晏歌:“……”

    那两个字落了耳,也如带着热意,在耳根慢火细炖地燃烧起来。

    牛,鞭?

    晏歌想起刚才盛她爱豆那一碗汤时,被她舀起来的红褐色物体。

    所以,那个是……牛鞭。

    这碗牛rou汤里,原是牛骨棒、牛rou、牛杂三者混杂炖煮。只是她打第一碗汤时舀上来太多的牛鞭,基本便把那碗汤里的牛鞭全给捞走了。

    偏偏李骏孩子心性,性格也皮,坐在了男人边上,边吃了汤,边还不忘往人家碗里张望。然后又指着碗里问:“容老师,为什么你碗里有